林冬雪小聲說：“咱們要不要離開啊？”

陶月月說：“聽聽嘛，明星和經紀人的談話，還沒聽過呢！”

“哈哈，原來你也這麼八卦。”

談仍在繼續，經紀人對蔡正凱說：“天吶，你小聲點，不是刪你的戲加他的戲，一部電影就那麼長，后期把他塞進來，可不得占其它角的時間，但再怎麼說，你也是主角，他就是男二。”

蔡正凱不爽地嘆口氣，“你怎麼幫著資方說話啊，是不是收了他們的錢？”

“我收他們的錢？”經紀人笑了，“我倒是想撈筆外快，他愿意給我嗎？”

點煙的聲音，蔡正凱說：“我不想跟這種人一起搭戲，你看他加盟的那幾部戲，部部撲街，當年我也是一線男星，現在淪落到跟這種人一起拍戲？”

“心態放寬一點，掙錢的事，哪有事事如意的。等今年下半年，那部中合拍的電影開機，你好好演，拿個獎，以后大家記住的只是這個電影，以前那些都會忘掉，娛樂圈就是這樣。”

“我最討厭聽到‘娛樂圈’三個字，娛樂誰？我是演員，科班出的演員，我要我自己的作品！”

“好好好，你別這麼憤世嫉俗的好吧，要不要喝點東西……其實我聽到一個幕消息，小艾快混不下去了，資方為了捧他不知道砸了多錢，結果還是這個半死不活的吊樣子，他可能要轉型混綜藝圈。”

“不是說他關系很嗎？”

“哪怕是親兒子，這樣敗家，親爹也不了啊……我上個廁所。”

說著，經紀人站了起來，林冬雪暗道糟糕，果然經紀人一眼看見了“聽”的三人，又坐了回去，估計是向蔡正凱匯報去了。

半分鐘后，兩人走了過來，編劇賠著笑臉，“蔡哥，你眼睛還好嗎？我們不是有意聽的，其實是我們先來的。”

蔡正凱沉個臉，說：“這桌我請了。”

“已經付過錢了。”編劇說，“我們撤了啊。”

“不不不，聊會。”

經紀人坐下，對林冬雪說：“，剛才聽到的話不要傳好吧，我們家正凱是公眾人，他的形象是我們公司的財產。”

林冬雪說：“放心，我可沒那麼碎，我們當警察的，接到的事比你們想象得還多。”

“這位小朋友……”經紀人又看向陶月月。

“行了，用不著一個個叮囑，你防小人呢？”林冬雪有些不爽。

蔡正凱盯著陶月月不說話，這讓陶月月很張，畢竟面前坐著的是國知名影星，他突然問：“我像那個人嗎？”

“誰？”陶月月問。

“綁架你的人。”

“他……他沒你這麼好看，氣質也不太像。”

“意思就是，我里里外外都不像他？”

“呃，我覺得演戲而已，用不著完全模仿他，畢竟你也學不了。”陶月月張地回答，心想，居然和蔡正凱來回說了這麼多話。

“學不了？我為什麼學不了，瞧不起我的演技嗎？”說著，蔡正凱憤憤地起走了。

經紀人打著圓場說：“別見怪，他這兩天一直在揣這個角，畢竟是個壞人，很有挑戰，他這人，哪怕有一萬個缺點，至有一樣是好的，對表演的癡迷……我先走了！”

說著，經紀人追上蔡正凱。

陶月月這才得以長呼一口氣，拍著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來滅口的。”

林冬雪被逗笑了，說：“我一直覺得他演技還是可以的，就是時運不佳，一直在拍爛片。”

“林姐姐，我……我想要……”

“是不是想要合影啊？”

陶月月拼命點頭，“看他兇的，又不好意思開口。”

“吃飯的時候我幫你說。”

編劇說：“明星對這種事一般都不介意的，你大可以直接開口。”

“編劇叔叔，主角怎麼還沒來？”

“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下午才會到，對了，你們介意曝嗎？”

“曝是什麼意思？”

“就是上新聞呀，下午殺青，有記者要來，你作為故事原型，說不定記者會提問你。”

“我……我很介意！”

即便當初上報紙，陶月月也是用的化名，不希自己的生活被打擾。

“那我回頭跟導演說一聲，說你不參加。”

“這沒關系嗎？”

“沒有沒有。”編劇笑道，“殺青只是一種宣發手段，你不是劇組的人，沒必要走這個過場。”

喝完東西，時間也差不多了，三人直接去樓下的餐廳。

作為兩名來參觀的，們只管吃，當看見盤子那麼大的清蒸螃蟹、錫紙包的烤羊、椒鹽鵝掌、剁椒魚頭，林冬雪就知道今天這頓飯絕對是蹭值了。

大家坐的位置很能現各自的關系，劇組那撥人和導演坐在一起，導演陪在制片旁邊，制片另一邊坐著小艾，小艾對面是蔡正凱和他的經紀人、助理。

除了之前打過照面的這幾位，還有幾個生面孔，一些男士看見林冬雪，想和搭訕，好奇地詢問旁人這是誰呀，答“故事原型的監護人”。

飯桌上，大家相互敬酒，到了林冬雪這邊，總是客氣而強地拒絕，對方也只好作罷。

陶月月啃著鵝掌，眼睛一直瞅著蔡正凱，他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從懷中掏出小藥瓶咽下一粒膠囊，好像隨時準備離席，林冬雪說：“我一會去幫你要，隨便我也拍一張。”

“那我們一起拍好了。”

這頓飯，單從質量上來說是很棒的，間接現了資方的財大氣，這一席就上千塊了。

很快，大家都吃差不多了，制片點上一雪茄，說：“大家靜一靜。”

小艾代為擴音：“制片有話要說，都別吃了，把酒杯放下！”

蔡正凱皺著鼻子，出極為嫌棄的表。

制片深吸一口雪茄，說：“下午殺青儀式，在記者面前別說錯了，這部戲投資是五千萬，記住，五千萬！”揸開五手指，大家紛紛點頭。

又吸了一口雪茄，“開機之后，投資會陸續到帳，我可以一下，比之前答應的要多一些。當然，錢得用在刀刃上，明白我說的刀刃是什麼意思嗎？”環顧一圈。

見沒人回答，陶月月接了一句，“故事！”

制片上下打量陶月月，“你說什麼？”

“一部電影最重要的當然是故事嘍！”陶月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