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天,陳實仍舊像往常一樣跑出租車,他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嘮嗑的的哥,不管坐上車的是什麼人都能聊得熱火朝天。
警方把陳實周圍的朋友全部走訪了一遍,包括案發當晚一起擼串的幾個哥們,當然還是一無所獲,這些是他的哥們通過微信和電話告訴他的。
林冬雪請技中隊作了藥化驗,果然驗出死者有乙醚殘留,將這條消息告訴了陳實。
這天上午,陳實正跟一個乘客大談東南亞經濟形勢,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林冬雪打來的。
電話里,林冬雪興地說:“找著了,死者果然有個閨,名高曉惠,是個醫生,在一家私人醫院上班。”
“發個地址。”
“我用微信發給你。”
“你現在在那里?”
“是啊,的坐診時間是到中午十二點,還差十分鐘就要下班了,我現在上去找!”
“等等!”
“你趕過來吧,就這樣!”說著,林冬雪把電話掛斷了。
這一頭,林冬雪手里拿著掛號單,站在人流如梭的醫院大廳,深呼吸了幾下上了電梯。
高曉惠是皮病科的醫生,林冬雪敲門進屋,一個長相端莊、著整潔,梳著發髻的醫生微笑著問:“哪里不舒服嗎?”
林冬雪出示證件:“我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一些況。”
高曉惠微微揚了下眉,問:“原來是警察小姐,是想打聽古夢醒的事吧?我在朋友圈里聽說了,我心里難接的,我跟是大學同學,想不到竟然……”
說著,高曉惠用紙巾拭了一下眼角,出幾分悲切的表。
頭一次和可能是兇手的人當面對質,林冬雪有點張,但心里不肯服輸的那一面又告訴自己說,我一定能拿下的。
“請問,你和古夢醒最后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幾個月前,約我出去吃飯。”
“那……”林冬雪思考著該問什麼,“案發當時,你在做什麼?”
高曉惠微微張了下:“警察小姐,你這也太突然了吧?難道你在懷疑我?我和可是多年的好朋友!”
“我就是問問。”林冬雪臉上一紅。
“我當時……”高曉惠回憶著,“跟幾個同事在聚餐,我有當天的發票,我找給你。”
高曉惠從屜里翻出發票,林冬雪看著上面的日期和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不停地咬著,高曉惠笑著問:“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該下班了。”
“你……你和古夢醒有什麼私仇嗎?”
高曉惠一臉驚訝:“沒有,我都說了,我和是大學同學,關系特別要好。”
林冬雪懊惱地攥了下拳頭,這時高曉惠起說:“不好意思,我該走了,再晚食堂該搶不著飯了,失陪了!”
這時,門突然被重重推開,陳實站在門口,他臉頰微紅,顯然是一路跑上來的,陳實問:“高醫生,不好意思,我還有些問題想問你!”
“你是誰?”
林冬雪像看見救星一樣,說:“這是我的搭檔,他剛剛在下面停車來著。”
陳實用眼神示意林冬雪別,進屋之后關上門,向椅子示意了一下,道:“請坐,高醫生。”
“我下班了,可不可以長話短說?”高曉惠顯得有點不耐煩。
“這恐怕不行!”陳實笑笑,“談談你是怎麼殺死古夢醒的吧!”
高曉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林冬雪差不多也是相同的表,在警校上過的刑偵課上,也沒有提過如此直接的問話方式。
“你在說什麼?”高曉惠陡然提高音量,“夢醒的死和我有什麼關系?你們這樣跑進來,毫無道理地懷疑,我是有權起訴你們的!”
“高醫生,咱倆應該見過面吧!”陳實指指自己的臉。
“見過嗎?”
“當時太黑,你可能沒看清我的長相,但我記得你,那天晚上你坐了我的車。”
“你是……”高曉惠的神中出一慌。
“你好像認出來了,我是那天晚上載你的司機!”陳實笑道,“而你的目的地距離案發現場非常近!”
意識到踩到陷阱的高曉惠立即下意識地擺出防的姿勢,抱起雙手,眉頭鎖,抿起,這些小作統統沒有逃過陳實的眼睛。
陳實打開手機,把一張圖片給高曉惠看,正是他從拾荒大媽那里買下的式風,他說:“有印象嗎?”
高曉惠咬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天晚上,龍安市的氣溫是10到16度,穿這件服正合適,可是我記得,我載你的時候你的服卻很單薄,當時我就在想,這個不怕冷嗎?”
“你究竟在說什麼?”
“這件服是不是你的?”
“不是,我從沒見過!”
“是嗎?如果警方在上面找到你的指紋、發、皮屑呢?你又將作何解釋?”
高曉惠突然不說話了,這當然只是陳實的虛張聲勢,這件服手之后,他并沒有條件去做這些鑒定,就算有也沒有比對樣本,但通過察言觀,他已經基本認定,高曉惠的嫌疑沒跑了。
“安毋躁,請聽我把話說完!那天晚上古夢醒和某人在楓之林酒店開房出來,時間大約是八點左右,你上前住,和一起走到江邊,然后用你準備好的乙醚將麻倒,隨后用一跳繩從后面勒住的脖子,但是麻醉的效力并不深,古夢醒在這時醒了,拼命掙扎,抓住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便是你服上的一枚鈕扣。”
“殺了人之后,你拿上古夢醒的挎包匆匆離開,半路上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服上了一枚鈕扣,你慌極了!如果這枚鈕扣落在命案現場,便會是致命證據,于是你做了兩件事,首先理掉上的服,然后了一輛出租車返回命案現場附近,沒想到司機——也就是我,是個自來,和你搭訕,你靈機一,想起網上正鬧得沸沸揚揚的網約車殺人案,于是利用古夢醒的手機給的男友發了幾條短信。”
“下車之后,你回到江邊,順利從古夢醒手中找到了鈕扣,然后進行了一番偽造,撕爛的服,重新擺放尸,并將的包扔進水里。你的計劃幾乎功了,警方確實一度認為這是網約車殺人案,拜你所賜我也被請去喝了杯茶,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坐上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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