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覺悟

    我在下到暗河裡沒多久就因為力不支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躺在一條河的河邊。我記得在暈過去之前胖子好像沖過來抱住了我。胖子現在就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暈了過去。

    我仰面躺在水裡，看著天上飄過的白雲。全了，粘在上很不舒服。所以我又往水裡挪了一下，讓水把上的服泡開。

    現在快十月份了。河水有點涼。不知道是因為秋天到了，還是因為這河水是遠雪山上流下來的雪水的緣故。反正這種涼意讓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寒。

    胖子說的或許沒錯。在陵墓裡的時候，我或許真的太不自量力了。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看到蘭被這麼多粽子包圍著，心裡就急，就像沖下去幫。誰知道呢，竟然會為的累贅。

    我側臉看了一眼胖子，發現他還沒有醒。

    不知道是太久沒吃東西了，還是河水泡久了。我開始覺到寒意了。就翻過爬到河灘上，把服掉扔在一邊，躺在石頭上鴰崽簟

    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拖後的啊。我看著頭上的雲。只是我真的不想讓蘭傷而已。我是那種希邊的人，甚至是所有的人都能好好地那種人。我不喜歡有人傷，更不喜歡有人因為我而傷。如果有人因為我而傷，我肯定會疚很長一段時間，並且很難忘記。而且就算當時把蘭換胖子，是胖子被粽子圍著。我想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沖下去的。

    頭上的雲飄開了。太照在臉上有點刺眼。我閉上眼睛，覺到的提問正在慢慢恢複。

    我還是太弱了不是麼？胖子能夠一只手提起來的大白狗，我要兩只手握住才能揮起來。蘭能瞬間秒殺掉一只甚至是更多的粽子，而我在面對粽子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逃跑。他們陪著我來尋找奇門遁甲裡藏的那個，而我卻沒有辦法保護他們不說，反倒每一次都是被他們保護。

    就像胖子，每一次都會讓我先走，他殿後。在遇到蘭之前每一次都是他出手解決掉麻煩，而我只是跟在他後。等著麻煩解決掉之後再繼續往前走。甚至是在蘭出現了之後，胖子也都是充當急先鋒的角。幾乎每一次都會上去和蘭一起解決麻煩。

    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還躺在水裡的胖子。被直接照時間長了，導致我現在看到的一切都帶著淡淡的藍。

    我了手腳，覺了一下上有沒有傷。然後爬起來朝胖子走過去。

    這麼躺在水裡，該著涼了。

    走到胖子邊上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胖子全上下全都被傷了。有些地方甚至都被劃出了口子。傷口在水裡泡了這麼久，開始有些泛白了。

    我忽然就有些容了。這些傷在胖子下水之前是絕對沒有的。這只能是在河裡順著河水被推出來的時候，蹭到山凸出來的石頭弄的。

    我看了看自己上。沒有一點傷。看來是胖子把我抱在懷裡，用他的給我擋住了。

    我狠狠吐出一口氣，緩了緩緒。然後彎下腰抬起胖子的手就像把他架起來。可還沒等我使出力氣，胖子的聲音忽然就響了起來。

    “別，小折了。”胖子說。

    我一愣，又把他的手放了下來。

    “你......醒了？”我說。

    “一直醒著。”胖子說。

    “那你怎麼不上岸去？河水這麼冷。”我說。

    胖子換了一邊臉泡在水裡：“胖爺我再醞釀一會。”

    他是因為折了才沒辦法爬上岸的。我心說。忽然鼻子就有點酸酸的。

    我別過頭不讓胖子看到，然後用力了幾口氣，把那種緒了下去。

    “你等著，我去找點東西給你固定一下。”我說。然後朝岸邊走去。

    像這種河邊，應該是會有一些垃圾被水推到岸邊的。

    找了一會，找到一小塊木板。不過如果要固定的話還差一塊。我又低頭找了很久。甚至是沿著河岸走了一百多米，仍舊沒有找到。最後還是到旁邊的灌木叢裡折了幾小子這才回來。

    給胖子固定小的時候，胖子嗷嗷了半天。不過我知道胖子這是故意的。他是想演一下，用誇張的表逗我笑一下。

    我也十分配合地笑了幾聲。不過那種笑容實在是太幹了。連我自己都不信，更不用說胖子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在水裡給胖子固定好了小之後，又扶著胖子上了岸。

    胖子在水裡泡的時間真的是太久了。我在扶他的時候都能覺到他手臂皮上的那種冰涼。

    胖子靠著一塊大石頭坐著，低頭看了看我給他固定的那幾小子。問我：“你他娘的好歹也是個爺們，怎麼還紮蝴蝶結呢？”

    我在岸邊隨便撿了一點垃圾回來，在胖子前面生了個火。然後看了一眼他的，切了一聲：“你管我。”

    天漸漸暗了下來。這時候也不適合走了。

    我走道河邊把背包從水裡撿了回來。背包在暗河裡的時候被刮破了。裡面的東西全了。不過好在幹糧有獨立的包裝，並沒有進水。

    從河邊打了點水回來，就架在火上開始煮晚飯。

    看著忽明忽暗的火苗，我忽然就想起蘭了。

    蘭在遇到我們之前就已經沒有食了。現在我們帶著食出來了，那怎麼辦？

    胖子發現我看著面前的鍋子發呆，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說：“放心吧。出來之前我給留了足夠一天的幹糧。如果省著點吃，應該能吃兩天。”

    我抬頭看向胖子：“謝謝。”

    胖子“嗨”了一聲，又說：“咱倆誰跟誰。”說完頓了頓，又說：“在溶裡跟你說的那些東西你也別太在意――你不行，這不是還有胖爺我呢麼？大不了下次多帶幾雷.管嘛。”

    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的天，默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可心裡那個變強的念頭，這時候卻更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