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程左唾沫翻飛地對罵了好半天,這對曾經的野鴛鴦,再也不顧及當初那一點所謂的分了。
兩個人為了金錢,互相攻擊,什麼話難聽就罵對方什麼話,怎麼看,都不像兩個年的行為,更不像曾經耳鬢廝磨、海誓山盟過的人的行為。
即使盡分手,也大可不必如此!由此可以看出,這兩個人都是人渣中的極品了。
最後,程左終于不耐煩了,他一把抓住朱的胳膊,推推搡搡到了門口,用力推到房門外,仿佛扔出去的是一塊沾滿油污的舊抹布,扔的越遠越好,半點都不憐惜。
朱驚呼著,踉蹌著跑下好幾級臺階,才勉強站住。正驚魂未定,程左的房門突然又打開了,程左在門口閃了一下,接著一件東西「呼」一下飛出來,從朱頭頂一下子就飛過去,落在了緩步臺上。
朱嚇得一彎腰,沒等站起來,程左的門又「砰」地一聲關上了,仿佛門外有妖,他怕那妖吸干了他的似的迅速。
朱驚呼初定,抬頭看,才發現緩步臺落著的是自己的外,剛才進屋後下來放在沙發上,結果被程左給扔了出來,以那麼不堪的姿勢鋪展在地上。
還真是翻臉無,朱氣得想上去再敲程左的門,想和他理論甚至吵架。
但理智告訴,程左真的是個無無義的人,他心狠手辣,尤其在盛怒之下,再敢去打擾的話,說不定程左真會打,甚至打死也說不定。
被程珊珊打得進了一次醫院,再被程左打進去一次,丟人就丟到家了,日子真就沒法過,更沒臉面出去見人。
朱彎腰撿起服,勉強忍住一口氣,憋屈萬分又無可奈何地離去。
程左站在臺上,見朱離開了,他重重呼出一口氣,心想︰這個該死的爛人終于走了,和流甦是真的沒法相比。
程左懊悔地想用頭去撞牆,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為了這麼個東西,弄丟了麗知自強自立的流甦!這是他的半生里,做得最錯誤的一件事。
程左又想起離婚時,作為婚姻里的傷者,流甦沒吵沒鬧甚至一句都沒問,辦完手續頭也不回地走了。
哪像朱,兩個人沒有婚姻沒有承諾,分手了還像破子一樣纏他的,還來要錢,別說自己手里沒有太多錢,就是有錢也不能給。
說不定這爛人轉就把他的錢拿給別的男人了,爛人一向對做爛事興趣。
程左此刻對朱,除了恨,除了厭惡,再無其他。
而朱對程左,又何嘗沒有恨?在雙十年華剛出頭時,做了程左的人,苦守三年。
有那麼多天,和他躲開眾人,約會,只能是的,分明就是做賊一樣。
如果不是他,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三年後程左離婚,就在以為終于雲開見日月、終于不用時,程左一個瀟灑轉,想去追回他的前妻,他竟然在他們就要可以走在牽手走在下的時候,後悔了。
自己在他的後悔里,了犧牲品,被程左拋棄,竟然一點憐惜都沒有,一點補償都沒有。
在程左的絕絕義里,驚慌失措,方寸大,做出了一些無法彌補的錯事。但那能怨嗎?如果程左一直,也不會做那些事。
現在想挽回,也為此想盡了辦法,甚至在程左面前低到了塵埃里。
但流甦一直橫亙在和程左之間,程左堅定地認為不如流甦,程左的不再,間接導致了對流甦又有了恨意。
朱一點都沒去考慮自己對流甦的傷害,考慮的是程左對流甦的不舍和苦苦挽回,竟然因此心生憤懣,這個人也是糊涂到家了。
朱的心頭有嫉妒和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燒得五髒六腑都疼痛得無法形容。
朱想︰反正我的人生和幸福被流甦給毀了,我一定要報復,徹底毀掉的幸福。
這個人的三觀,已經徹底扭曲,竟然認為是害者。
流甦一點都不知道朱要算計報復,即使流甦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流甦人品好,努力工作,潔自,哪有什麼地方怕朱算計?
朱又能想出什麼辦法算計流甦?說到底,不過是一些自己認為有效的另一場齷齪事罷了。但不管什麼樣的齷齪事兒,得有人配合才行。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程左,朱的那一套,在有人男人那里,本行不通。
時間到了十月中旬,大部分的花都落了,依然有樹葉頑強地掛在那里,留著枝頭,不舍得離去,但天氣卻是一天比一天涼了,尤其早晚,已經很冷了。
這天又是周六,要到中午的時候,流甦的電話響了。流甦看了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按了接聽,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傳過來︰“秦小姐,我是項西行,沒打擾您休息吧?”
流甦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項西行是的房東,是那個有禮貌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沒有打擾呢……”流甦微笑著,問︰“項先生,您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項西行不快不慢的語速讓人覺很舒服︰“秦小姐,現在天冷了,供暖還得半個多月,你住的房子沒有空調,我打算今天請師傅去安裝,想問問現在方便嗎?”
“現在可以的……”流甦笑著回答,心里有暖暖的覺。
“好的,那我們馬上就過去。”
不一會的功夫兒,項西行領著兩名師傅,搬著空調來了。兩名師傅的技很嫻,一個小時左右,就把空調安裝好,調試好。
他們離開後,項西行看著流甦,微笑著問︰“秦小姐,冒昧問一句︰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他可能是怕引起流甦的誤會,急忙又加了一句︰“你租了我的房子,我覺得我應該請你吃飯,希你買房之前能一直住這里。”
流甦笑著,禮貌地回答︰“沒有特殊況,我大約不會搬家,但吃飯以後再說吧,因為我今天約了閨,我們要一起去逛街。”
流甦說的是真的,真的約了心怡。項西行剛剛覺得有點窘迫的時候,心怡風風火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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