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人,蕭顯棠是奴家殺的。”
一句話,仿佛驚雷炸響,瞬間沸騰了。
便是大理寺卿正都沒想到事會突然變這樣,蕭家夫婦聞言差點兒就要撲上去把蘭幽撕了,最后還是蘇逸攔著,才讓蘭幽沒被撕碎。
蘭幽承認殺人,原因就是蕭顯棠屢次擾,因為蘭幽次次冷漠拒絕,讓蕭顯棠惱怒,今日他喝了酒,不但對,還試圖跟幾個紈绔子弟將在大街之上剝。
雖是籍,卻也是個清白的子,知道蕭顯棠一定不會放過,今日一定不是最后一次,今日有幸得了蘇大人相救,那下一次呢?誰來救?
后半夜遇到了還在風月樓外晃的蕭顯棠,一時間被恨意沖昏了頭腦,就拿了一把刀,直接把蕭顯棠殺了。
至于為什麼一個弱子可以拿刀殺人且一刀斃命,蘭幽當朝拿刀比劃了一段,雖然是三腳貓功夫,但殺一個酒醉的蕭顯棠,完全足夠。
于是蘇逸被當眾釋放,蘭幽卻因為殺人被判明日午時斬首,暫時被關進了天牢。
穆九頓時覺得這風月樓的點心也都沒了滋味,蘭幽這大姐可以啊,幾天不見,把自己混天牢去了,就那殺都不夠力的樣子,還殺人?
穆九雇了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去天牢外晃了一圈,雖然上次被蕭君夙的人轟出了一個口子,但現在又重新修補好了,看樣子還更加牢固。
想溜進去是不行,進去探監,也不知道探誰,總不能說去探蘭幽,那樣很引人矚目,說不定還進不去,這就麻煩了。
穆九回了定北侯府,遠遠看到了從東院過來的蕭君夙,一玄,氣息冷得掉冰渣子,很顯然他去了東院,沒得到好臉子。
蕭家大房的人一直認為是蕭君夙搶了他們唾手可得的侯爺爵位,對蕭君夙一直沒有什麼好臉,而今兒子死了,再看到蕭君夙,一想起他從他們那里搶了侯爺的爵位,能給他好臉才怪,指不定還把他臭罵了一頓呢。
難得一次蕭君夙不好穆九沒有幸災樂禍,只是嘆了兩聲,轉離開。
大概是找不到樂趣點吧,仔細想想,蕭君夙雖然手握十萬重兵,位尊侯爵,可父母皆亡,妻子未娶,子嗣也無,再厲害的本領,再大的權勢,也不過一個孤家寡人,而.......最是沒資格嘲笑蕭君夙。
蕭君夙自然也看到了穆九離開的背影,緩緩站定腳步,一旁的影衛上前,將穆九今日的行程報告給。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去了一趟風月樓聽曲兒,還無聊的坐馬車轉了一圈,沒什麼奇怪的舉。
沒什麼奇怪的舉?就這無聊的舉,已經夠奇怪了。
“盯著。”
在小事上,他相信穆九,但大事上,他只相信自己的實力,然而他怎麼都想不到,就因為他關注穆九,最后還給自己惹了一個小麻煩。
夜已深,萬籟俱寂,侯府的夜不但寂靜,還更多幾分森冷肅殺,這個府邸,別說子,就是男子,稍微膽小的,估計夜晚都不敢出來走。
兩道黑的影子從暗掠過,如果不是刻意盯著,恐怕本發現不了。
“主子,穆姑娘出府了。”
已經是子時過了,這麼晚出府,一定不是干什麼好事。
蕭君夙邁開步伐,循著方向追了去,而他怎麼都想不到,穆九居然翻過定北侯府的院墻去了東院蕭家,而且還直奔靈堂。
蕭君夙并沒有離得太近,或者說他本都沒踏足東院,但他知道穆九去了哪里。
東越是越看越不明白了:“穆姑娘去蕭顯棠的靈堂做什麼?之前沒聽說兩人有什麼關系啊。”
如今蕭家的靈堂里,有的就只是蕭顯棠的尸,而很顯然,穆九就是沖著尸去的。
東越也是殺過不人的,但對尸什麼的,他還是敬而遠之,沒什麼變態癖好。
蕭君夙微微斂眸,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驗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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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帶著微雪落在靈堂上,蕭家的主人家鬧了一天,悲痛了那麼久也累了,都去歇息,蕭顯棠是娶了妻的,不過孩子都不滿周歲,妻子和孩子都沒有守靈,子時已過,留在這里的就只有蕭家的幾個仆人,一邊打瞌睡一邊往火盆里燒紙錢。
微雪飛掠過,兩把煙霧撒出去,那仆人都沒反應過來,不知不覺吸了煙霧,然后沉沉睡去。
一黑的穆九輕輕落下。
蕭家夫婦顯然是很這個兒子的,用的是上好的金楠木壽方,看起來格外的大氣,不過人都死了,大氣又什麼用?
穆九從旁邊拿了三炷香點燃,舉起一拜,香鼎:“蕭公子,我并無意冒犯,但你枉死,有人含冤,可殺你之人卻逍遙法外,你定然也無法安息,若你泉下有知,萬恕罪。”
穆九說完,這才跟微雪走到一旁,兩人合力推開了那口沉重的金棺槨。
蕭顯棠已經換上了壽,容貌也打理好,面容也請了專門的仵作做過修飾,看起來很是安詳。
“冒犯了。”
穆九與微雪同時手,蕭顯棠死于刀傷,傷口從腹腔貫穿后背,傷口經過理已經看不見滲出,傷口的樣子倒是很清晰。
想要拿刀將一個人貫穿,這本不可能是蘭幽這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姐能有的力道,別說武功,蘭幽那三腳貓功夫穆九還能不知道?
而刀傷在腰腹之上,前后傷口對應相差不大,說明這這兇手應該跟蕭顯棠差不多高,這分明是一個男子才有的高和力道,而且一刀穿脾臟,直接斃命,傷口整齊并無多余的撕裂,顯然對方有富的殺人經驗。
可這上除了傷口,什麼都沒有,蕭家人連真正的兇手都沒搞清楚,居然這麼著急為蕭顯棠收斂,真是愚蠢,可惜尸原來的樣子被破壞,已經找不到蛛馬跡了。
蕭顯棠死時的服被換下來放到了大理寺作為證據,穆九跟微雪將棺材還原:“走,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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