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時彧夫妻的到來,這個年過得很是歡快。
肖熙玥每天把孩子往丈夫懷里一塞,自己穿個便裝就跟著母親出門,不是去書院就是去礦山玩的是不亦樂乎。
宋云晗跟肖芾相投,舅甥倆整天在府里上山下海的折騰,傅宵就不喜歡這些,最近他很喜歡看賬冊,雖然大多都看不懂,但是他頗有不恥下問的神。
反正,不懂就問。
問的問題太多了,戚大管事都覺得腦仁疼,這小主子是十萬個為什麼吧。
只有宋云澤最乖,每天被父親抱著送人照看,上午跟著伯祖母,下午跟著姑祖母,晚上還有娘親香香的懷抱等著他,小日子。
鹿鳴州宋時彧沒有來過,但是這邊水利建造比西北要好很多,他心里存了學習的心思,每天就跟著岳父出門,遇到好的大壩還會停下來跟人求教如何建造。
蓄水是個很大的問題,鹿鳴州這邊不僅要蓄水還要考慮汛期分水,但是西北就沒這個擔憂,那邊太旱了,只要把如何蓄水學好就。
挖造渠是個很有學問的事,宋時彧一頭扎進去,肖九岐十頭驢也拽不回來,就由他去了。
轉頭,自己跟媳婦說道:“真是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的還能這麼沉得下心。”
何止是肖九岐想不到,傅元令也想不到,笑著開口,“這倒是難得,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年后他還要回西北嗎?不是說調任?”
肖九岐:……
略有點心虛。
看他這樣子,傅元令心里就明白了,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皇位上坐著的是自己兒子,在外頭吃苦的是兒婿,手心手背都是,“讓孩子們自己去辦,咱們啊,照顧好自己就了。”
肖九岐心里悄悄松口氣,看著媳婦不免有幾分討好的說道:“反正他還年輕,再拼個十年算什麼。西北那邊臨時換將不好,事是他一手一腳做起來的,再換個員過去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傅元令聽著肖九岐這話里的意思,就知道只怕是四哥也是這樣想的,想著宋時彧能做出政績,還能被看重也是他的本事。
既然做了,就要對得起上的服。
傅元令沒有再說什麼,只想著要是年后宋時彧回了西北,看他在這邊學習的架勢,怕是要修建蓄水大壩,這就太難了。
西北太旱,一年到頭下雨的次數屈指可數,引水就是個大問題,雖然現在渠已,但是后續更多的問題還在。
就比如每年維護渠水不斷流就很難,這些都要銀子啊。
朝廷肯定撥了銀子,但是只怕遠遠不夠。
傅元令頭疼,還真是被傅宵說對了,太缺銀子了。
一家出銀子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傅家也沒這樣的能耐一家能養一個大西北,還是要想別的招。
但是傅元令眼下也沒好的辦法,只看著肖九岐說道:“銀子的缺口只怕很大,得想個法子。”
肖九岐也知道,皺眉說道:“宋時彧心里有打算,等他自己開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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