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看著自家主子就這樣在屋子里轉來轉去,不時地還嘖嘖兩聲,心里不由得翻個白眼。
他知道,他家殿下這是羨慕嫉妒恨,誰讓他主子是個存不住銀子的人呢。
青巖寺的酒大和尚給他們主子推算過命格,說是他們主子天生破財的命格,手中銀錢永遠不會超過半個月的存放期。
半月自己不花掉,那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破財。
想想這些年的遭遇,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不過,這傅家比他知道的看來要富有啊,瞧瞧這墻上懸掛的是名家畫作,真品。
廳這一水的黃花梨的桌椅全都包了一層漿,這澤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而且保養的極好,只花廳這一套家,就能買平常人家十幾宅院了。
再看看這室的擺設,裴秀都覺得自己有點酸了。
就在這時候,有小丫頭奉上茶來,五彩人茶盞彩鮮艷,描繪致,胎薄清,盞盛著淺綠的茶湯,看澤聞其香就知道是上好的碧螺春。
瞧瞧人家這小日子過的,再想想自己主子,怎麼就著那麼子凄涼呢。
“你這什麼眼神?”肖九岐的眼睛從那幾盆盆栽上移開,轉頭看著裴秀,就覺得這廝不太對勁。
總有種嘲諷自己的意思。
“主子,您喝口茶,這趕了半天路了吧?上好的碧螺春,湯清香濃,您最的。”裴秀立刻端了茶盞過來,一子諂的味道。
“呵。”肖九岐大喇喇的坐下,“說吧,你剛想什麼呢,別想糊弄你家爺。”
接過茶盞抿了口茶,肖九岐眉梢一揚,“好茶。”
“傅家果然是家大業大,這待客都用這麼好的茶,有錢。”裴秀嘆口氣,這要是在上京,接待他們爺的茶不好,掀桌子走人那是妥妥的。
但是在這潞府,人家不知道他們主子的份,居然也用這樣的茶待客,除了財大氣,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肖九岐眼尾一揚,那致中著鋒銳的眼角掃向裴秀,“怎麼,跟著你家爺委屈了?”
裴秀聞言立刻正說道:“能為爺效勞,那是屬下的福氣。”
肖九岐嗤笑一聲,狗奴才,上那就是抹了油的。
“去瞅瞅,怎麼還沒人來。”肖九岐放下茶盞,覺得這傅家待客有點散漫啊。
虧得他今天心好,不跟他們計較。
裴秀心里松口氣,忙轉往外走,到門口正好遇上人,瞧著眼生,沒見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元。
陳元是傅仁一手帶起來的,如今傅仁因為雪災的事忙得無暇分,代替他們大姑娘在外奔走,陳元就把府的事接了過來。
今兒個有客上門,又是男客,陳元接了院姑娘的吩咐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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