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深以為然,韶懿郡主初來北境時,到了北境所有人的歡呼,誰不想瞻仰一下貴風采?
當天就有不百姓,跑到龍寺山下拜山,添香油。
又想到,白府主承認出售次等藥材、降價、贈藥、折扣,之后又冒著悠悠眾口,效仿謝府捐贈幽軍和府,也算與這話對上了。
所以,白府不但和劉大之死無關,而且韶懿郡主是真的引白府棄惡歸正,從懿向善?!
那麼最近有關韶懿郡主的那些不利傳言,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劉大的案子,還沒有經由衙門審理,開棺定論,這些傳言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百姓們都覺得有問題。
甚至已經有聰明人,聯想到了張氏公然攔截郡主的車駕,替夫鳴冤之后,韶懿郡主卻抓了十幾個人,去衙門告狀,并且聲稱有人借著圣善名聲,惡意煽,挑唆百姓,陷不仁不義。
隨后衙門理了此案,前些日子衙門已經張榜告示,確認此案屬實。
已經有人意識到此案背后,藏的貓膩。
白老爺繼續道:“大家不妨試想一下,劉大一案未經衙門審理,外頭就有傳言說,劉大是吃了濟民堂的藥致死,這個消息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是白府主承認了出售次等藥材,并且張榜告示,所售藥材將永久降價開始的。”
出售次等藥材謀利,讓白府的信譽一落千丈。
那麼劉大被濟民堂害死,就更有說服力。
立馬就有人反應過來了:“白府是遼東一帶的大藥商,白府得了韶懿郡主的支持,其名下藥鋪均永久降價,勢必要沖擊,整個遼東的藥材經營。”
“以白府在遼東藥材商之間的影響力,并韶懿郡主圣善仁德的名聲,遼東的藥材商們,肯定會跟著一起降價。”
“如此一來,遼東一帶的藥材價格,就下來了,沖擊的將是整個北境的藥材經營,損害的是那些互相勾結,哄抬藥價的士紳們的利益。”
此言一出,場中又是一片嘩然,眾人七八舌,就將這整件事都拉清楚了。
講白了,還是韶懿郡主支持,以白府為首的遼東藥材商們,低遼東藥材價格,讓老百姓們都能吃得起藥,卻犯了一些士紳的利益。
那些士紳喪盡天良,放出了白府出售次等藥材,害死劉大的事,還因白府張帖的告示,作為污蔑韶懿郡主,包庇白府的“證據”。
白老爺痛心疾首道:“白府出售次等藥材,人鉆了空子,牽連上了命案,這是白府罪有應得,白家損失慘重,千夫所指,家業險些毀于一旦,我夫妻二人突遭牢獄之災,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白府承認售賣次等藥材后,百姓一邊痛罵白府不仁不義,但買起白記道地藥鋪的藥,卻毫不猶豫。
白府另外捐了一大批藥材給府,資助了一批藥材,給脂玉香坊制作避疫香藥。
白記道地藥材不急,從自己家的藥材培養基地調了大批藥材,甚至為了保證貨源充足,還和相的一些藥材商,購買了大批藥材,以免藥材儲量不足,優惠活辦到中途,辦不下去,反倒是吃力不討好。
白府已經掏空,現有的所有藥材儲備。
就算此番逃過一劫,也要面臨藥材儲備不足的窘況。
確實是損失慘重。
但在場眾人不以為然,認為白府罪有應得。
白老爺也知道,讓吃糠咽菜的窮苦老百姓,同錦玉食的豪紳,是本不可能的事,白府的信譽,也不可能因為他裝裝可憐,賣幾句慘,就能挽回的。
韶懿郡主也清楚這點。
但,白府也有無法取代的優勢。
白府掌控了遼東一帶大半的藥材經營,取得了韶懿郡主的支持,就不會有人趁白府危難之際,取白府而代之。
白府的基能得以保留。
百姓需要白記道地藥鋪的藥,就一定會購買,幽軍也需要白記道地藥鋪的藥,就一定會和他們合作。
未來白府背靠韶懿郡主,也算是因禍得福。
思及至此,白老爺陡然拔高了聲量:“但是,韶懿郡主何罪之有?包庇白府有什麼好?在京里有錦玉食不過,千里迢迢跑到遼東,是為了什麼?!”
這就是他的目的,百姓不買他的賬,肯定要買韶懿郡主的賬,向懿從善不上說,還要做給旁人看。
場中靜得落針可聞。
韶懿郡主本就是貴,外家謝府更是泉州首富,以的家世、地位、名利,確實沒有道理包庇白府。
京兆乃天子治下,乃大周朝最繁華之地,韶懿郡主舒服的日子不過,來了遼東,還不是為了推廣番薯種植?
表面上是為了緩解旱。
但若是番薯在北境推廣功,北境所有百姓,甭管是災民,還是原居民,都跟著一起益。
虞窈坐在一旁,尷尬到了腳趾頭,是萬萬沒有想到,白老爺不巧言令,甚至還這麼能演!
葉梟慈也覺得好笑,對白老爺當場拍韶懿郡主馬屁的行為,也是心知肚明,卻也沒有阻止。
白老爺繼續道:“韶懿郡主一片圣善仁德之舉,卻被人大肆扭曲污蔑,了無視朝綱法紀,擾律令的罪人!堂堂一等圣尊一品從懿郡主,何等尊貴威嚴?怎就了三教九流,走夫街販們肆談的對象?諸位是否忘記了,朝廷有綱紀,上下有尊卑?本朝有律法明文,以下犯上者,當以其罪輕重論。”
已經有不人,因這一番話愧當場。
白老爺神激,一臉堅定道:“我白某人是商人,祖上也是商人,世人常言,商人重利,我白某人也不例外,講了半輩子的利益,卻仍能得郡主寬仁相待,這是白某人的榮幸,郡主不追究問責,是郡主心善,但郡主因我白府遭此委屈,此不公,我卻不能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白某人絕不會放過那些中傷、污蔑郡主的人,為郡主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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