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提起虞老夫人,虞清寧氣得差點哭出來了,著帕子,就算心里頭有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有模有樣的磕了三下。
虞窈接過春曉遞來的茶,端在手里:“毫無敬意,重來!”
“虞窈,你夠了!”虞清寧豁然從地上站起來,怒瞪著虞窈。
虞窈低頭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擱到桌子上,轉頭對春曉道:“按著四小姐的頭,讓四小姐務必做到五投地,畢恭畢敬。”
虞清寧瞪大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春曉一個箭步走過來,一腳踹到虞清寧的懷上,虞清寧膝蓋一,“撲通”一聲,結結實實地跪在地上。
“虞窈……”虞清寧尖一聲。
春曉按著虞清寧的后頸,“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直磕得虞清寧頭暈目眩。
“行了。”虞窈終于出聲了。
春曉退到邊。
虞清寧終于跟前的金扶了起來,俏的小臉上,褪了一干二凈,哆嗦著子站在原地,心里又氣又恨。
虞窈輕笑一聲:“以后我娘的畫像就掛在那里,你要守著庶的本份,見一次磕一次頭。”
虞清寧終于從驚嚇之中回過神來,氣得直打哆嗦:“大姐姐,你、你怎麼能、能這麼對我?就不怕父親知道了,責備你嗎?”
“責備我?”虞窈又是輕笑了聲:“我可是被父親錯打了,又被你惹哭了,父親真知道了,也只會認為是我了委屈?再說了,讓你給我娘磕頭,還委屈了你不?”
虞清寧目瞪口呆地看著虞窈,原是想借機嘲笑虞窈,哪知道虞窈按著頭給嫡母磕了頭,借機整治了一回,偏這事兒還沒理說去,真鬧出去了,外頭還真當對嫡母不敬,沒得惹老夫人不痛快。
真正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大一會子,虞老夫人就聽了消息,氣得狠拍了一下桌面:“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以為楊氏挨了訓斥,一個妾室就猖狂起來,爬到嫡長頭頂上作妖,還把窈窈惹哭了。”
柳嬤嬤垂頭不語。
虞老夫人握了手里頭的佛珠:“罰虞清寧抄寫《德》一百遍,何姨娘足一個月,月奉罰一半,另警告何姨娘,書房是大老爺理公務的重地,閑雜人等,不許出,更不許在書房里頭狐爺兒,留宿過夜。”
昨兒書房里頭的糟污事,哪能不知道?
本打算今兒等大老爺下了衙門,敲打大老爺一聲,哪知何姨娘昨兒得了寵,今兒一早就作妖。
柳嬤嬤點頭,書房里本就有止隨便出的規矩,只不過老爺自個兒沒守這規矩,從前老夫人也是睜只眼,閉了只眼。
今兒,老夫人是擺明了收拾何姨娘,這些規矩也該擺一擺了,大老爺就算再喜歡上何姨娘的榻,也不會為了一個妾,跟老夫人過不去,再說大老爺在書房里頭搞,這事兒本就是大老爺理虧。
這就是妻和妾的區別!
虞老夫人這還沒完:“我是記得,何姨娘是得了嘉的恩,才進府做了妾,嘉在時,在嘉眼前做小伏低,香包枕巾帕子不停地往嘉手里頭送,可嘉一去世,就原形畢了,真正是戲子無,婊兒無義。”
柳嬤嬤也道:“謝大夫人雖然去了,但何姨娘一介賤妾之,本該記得謝大夫人這份香火份。”
至也不該作妖,尋嫡長的晦氣。
想到窈窈讓虞清寧給嘉畫像磕頭的事,虞老夫人冷笑一聲:“去,將側屋里頭,謝氏的畫像取一幅送到何姨娘手里,讓何姨娘往后每日早晚三柱香,三個響頭敬著,四月就是沐佛節,我在寶寧寺給嘉點了長明燈,不得要供奉一二,讓抄一百遍《地藏王菩薩經》。”
這會子,虞清寧哭著回了清秋院,撲進姨娘懷里,就委委屈屈地向姨娘告狀:“姨娘,我卻是沒過這樣的委屈,一會兒父親過來了,我定要讓父親知道,讓父親好好教訓一頓,讓我出一口惡氣。”
何姨娘心疼地拿帕子,輕著兒紅的額頭:“快別哭了,這打人只要開了一個頭兒,有一次,就有兩次,三次,無數次,你爹不喜虞窈,見你虞窈欺負了,會認為虞窈蠻跋扈,定會為你出頭。”
虞清寧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里頭不停地罵著虞窈。
何姨娘將兒摟在懷里,聲安,心里卻想著,一會兒老爺下了衙門,該怎樣將老爺請過來,在老爺跟前,給虞窈好好上一回藥眼子。
便在這時,有丫鬟過來通傳:“柳嬤嬤過來了。”
何姨娘心里頭微微一驚,但轉念想到老爺寵,又松了一口氣,吩咐丫鬟好好哄一哄虞清寧,轉出了室。
何姨娘一桃紅,上著一子春風得意的勁兒,給柳嬤嬤問了一聲好。
柳嬤嬤不咸不淡地點頭,將老夫人吩咐的話一一代,何姨娘意橫生的小臉,頓時刷一聲全白了。
足一個月,那這一個月里頭,老爺不會再上屋里來,更不能使人去請老爺。
好不容易老爺對楊氏生了不滿,楊氏挨了罰,在老夫人跟前立規矩,正是趁虛而的機會,這樣一來,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還有清寧!
明明欺負的人是清寧,可老夫人不僅要足清寧,還要罰抄《德》,老夫人真正是把心偏到咯吱窩里頭了。
便是庶,也沒得這樣作賤了去。
柳嬤嬤又捧著謝氏的畫像,徐徐展開:“何姨娘可還認得,這上頭的人是誰?”
何姨娘面胚變,子一晃,就跪到地上,垂下頭:“妾自是認得的,妾原是罪家眷,是謝大夫人憐妾命苦,將妾贖了,還讓妾進了虞府,伺候大老爺,妾萬不敢忘謝大夫人的恩德。”
柳嬤嬤了笑容,神淡淡地睨著:“何姨娘還記得大夫人的恩德,那就好辦了。”
何姨娘眼皮子重重一跳,心中有一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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