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想都被驚呆了,“阿富哥五十了吧?強強也快四十了吧?”
“可不是嗎?就這兩個孩子掄大錘也費勁啊!”管嬸子附和道。
“哎呀!干爸肯定是擔心祖傳手藝在他手里消失了,才這麼想的,等我找人幫他記錄下打鐵技藝里的髓,安安他的心。”周想明白干爸這種技藝人怕技藝失傳的擔憂。
“真的?這樣可以嗎?”管嬸子覺得不太可靠。
“真的,可以的,打鐵髓記錄下來,以后真有那想用傳統工藝的,就能借鑒了。”
“那好,下次他再鬧,我就這麼告訴他,你也別著急,先理了周裊這事再說。”
管贊強已經接下了親媽的檔口,手中的事業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他聽到這里,開口道:
“就由我來做這事吧!我再問問大哥愿不愿意,我們倆雖然不打鐵,可是從小看到大,算是半個行人,我爸說的,我們來記錄更切。”
“好啊好啊!”周想連連點頭,“由你們兄弟來正合適,干爸那份想傳手藝的心,更加舒坦,至在記錄的過程里,你們也明白了理論知識,
若是干爸要求你們親自打,你們就聽他的話,手打一次,只要打功了一次,他的心愿應該徹底了解了,打的時候,你們全部錄制下來,有畫面加文字記錄,就在展覽館里展示和播放。”
如今展覽館依然是干爸看顧著,他說他要干到不能的那一天,若把打鐵過程當紀錄片,在展覽館里循環播放著,干爸應該更有干勁兒。
“好!”管贊強點頭,“我一定勸大哥和我一起,在爸爸的口述下,打一次鐵。”
“嗯!若有失敗的過程,也一起錄制播放,那樣更加有意義。”
“嗯!”管贊強笑得開心,“謝謝想想姐,這次我和大哥定不爸爸失。”
管嬸子放心了,丈夫心的那份難,一直都懂,現在干閨的提議,解決了這父子仨一直擱在心里的難題。
陳文蓮和管嬸子一起勸周母,周母因為被傀儡藥效的控制,知道大兒子失蹤不會有生命危險,心中只有對以后見不到大兒子的難過,被這兩人安后,心也平穩下來。
跟著來的是吳昊天陳歐王橋馬釗鐘雄,五人聯袂而來,令周想撓頭,“你們的飯店和賓館都不管了?”
“有副手盯著,”鐘雄看向周想,“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沒有!”周想毫不猶豫的搖頭,“你們趕該干嘛干嘛去,穩定了我所有產業的后方,才是最好的幫助。”
“真不需要?”王橋不放心,“我們的人力財力是不行,可我們真有心要幫忙的。”
“不用,”周想還是拒絕,“若有需要,我肯定會直接開口的,既然我沒說,那就沒必要。”
見周想是真心不著急,也不需要人手,他們也都放心了,聊了一陣就離開了,周想說的對,他們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是安定了的后方。
小鷺是帶著父母一起來的,周想不滿的瞪了一眼,趕拉著閨去攙扶老師和趙靜雅。
老師急的眼睛都紅了,他拉著周想的手,“你大哥那邊有沒有音訊?”
周想把趙靜雅給閨,“瞳瞳,你帶趙師去外婆那邊坐著,我跟你師祖聊聊天。”
“好!”凌曉瞳乖巧的扶著趙靜雅走向另一邊。
周想幾乎是架著老師去書房的,若不是因為信任周想的能力,他沒有力氣撐到圩鎮的。
此時的周想是特別后悔的,該提前和老師說一下的,畢竟大哥是他第一個徒弟,且是最喜的徒弟。
“呂晶!”
“在!”呂晶閃到了書房門邊。
“守住門口。”
“是。”呂晶應著,手把門關上。
周想的作,讓老師升起希,“周想?”
周想扶著他坐好,拉著一張椅子靠近他,低聲道:“我大哥沒事,因為他不想理紅塵了,我就幫他一把。”
老師愣怔了幾秒,把周想的話理明白了后,忍不住抬高嗓音,“胡鬧!你知不知道,他這次極有可能得獎。”
“那更好,到時候由老師去替大哥領獎,同時宣告大哥的失蹤,如此令人惋惜的凋落,不正好炒作起來嗎?世界是多名家不是后名的?保羅,梵高,莫奈,誰不是當時不如意,后名聲大噪的?
大哥自己不想理紅塵,我推了一把而已,我不僅僅是為了他的畫作,更是為了他這人,他這些年,那心靈都快升華到天上去了,紅塵是他的拖累,居后,他不會放棄繪畫的,而且,他所有的畫作,我都延兒收起來了,誰也不知到底有多。”
原本聽到炒作二字,覺得周想用銅臭玷污了藝的老師,又被周想后面的話給安住了。
是了,這幾年,對于他那徒弟的氣質,心中升起了無限擔憂,聽到徒弟失蹤消息的時候,他竟然有種覺得靴子終于落地的覺,然后便鄙視自己胡思想,就匆忙來圩鎮打探消息來了。
周想的平靜給了他希,周想的第一句話讓他心中大定,現在,周想把為周裊心的所有原因擺出來,他好像沒有權利責怪,“你確定他不會斷了繪畫?”
“肯定的,繪畫就是他的第二生命,若不是十年前的失利,他還走不出被他自己圈住的條框,后來他所謂的心靈升華,就是他跳出了那條框,把自己當一個紅塵看客,來紅塵走一遭罷了,所以,他的畫風變了,不再是從凡人的低角度看人,而是站在山頂俯瞰人世間。”
老師嘆氣,“周想,最了解周裊的就是你,他的畫作想表達的意境,你一語中的,好!后面的事兒由我來,不為炒作,只為周裊那顆玲瓏心。”
在紅塵看紅塵,紅塵中過紅塵人,跌宕坎坷紅塵路,看破紅塵能幾人?
他做不到周裊的這般灑,所以這是他一生沒有畫出一副令自己完全滿意的作品的原因嗎?
“我替大哥謝謝老師,您對他的并不比對小鷺姐妹倆,可惜我大哥不能盡孝于您邊了。”
“不說這些虛的,”老師揮揮手,“你對小鷺的幫助也很多,且我還有君艷兩個傳承缽的孫子,我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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