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了宰羊!”
“這不是胡鬧嗎?了套了!”
老人語氣嚴厲,所長嚇了一跳,“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你還想再開辦幾條這樣的街,再開辦起來,縣里就被你們弄的七八糟了!”
所長一頭霧水,看向老人又看向周想。
周想想到他之前的表現,又想到改開沒多久,里面的彎彎繞還沒有多人懂得,于是好心的為他解圍。
“相信他也是被蒙騙了的,做生意的人里沒有實話,我知道里面的利潤才能把價格砍下來。
以前大家去供銷社和百貨大樓買東西,那里都是明碼標價,大家以為這個戶一條街里的標價也是不能砍價的,所以都而卻步。
以至于來這里的人都是有閑錢的人,普通老百姓不敢來。所以,如果想再開辦幾天這樣的街,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們找到進貨商,把進貨價搞到手,再把個戶的價格比例給定死了,否則,這條街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
見所長還不太明白,就告訴他自己買服的價格。
所長目瞪口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就我這價格他們都賺了不,不然的話,他們怎麼維持商店運轉?怎麼房租和稅?
平時他們一個月宰一個兩個就夠他們維持的了,我這樣的,一次就夠他們維持兩個月的了。
所以,再發展下去,這條街就玩完了!”
上輩子這條街就勉強維持兩年,慘淡收場。
老人不理會呆傻的所長,問向周想,“那,若是像你說的那樣,定了價格的比例,這條街能堅持下去嗎?”
“當然能了,現在生活好了,看到漂亮服誰不,但是那價格太嚇人了。
咱中國還是老百姓多,大的消費群還是老百姓,所以價格要平民化,老百姓看價格能接,當然愿意來買了!
一套服二三十塊,一個季度總能舍得買一套吧?
服新鮮人靚麗,大家都有比較和從眾心里,你買新服,我也買,大家互相攀比,買服的就多了,商店里不用宰羊也有賺頭了,不就活了嗎?
特別是人,出去顯擺服,肯定能帶消費。
但是,也是因為人,如果一件服需要幾個月的工資,也會給你宣傳的所有人都知道。
久而久之,來逛街的人都沒了,誰也不愿意打腫臉充胖子,誰也不愿意被商店老板嘲笑買不起。”
所長仔細的品味這周想這話,臉上還是一片迷茫。
周想笑道:“你是男人,不懂,你回去問你人,肯定懂,你也可以多問問幾位,大家肯定回答你,哪怕花掉近一個月工資,也愿意買套新鮮靚麗的服。老百姓是消費群,人是更大的消費群。”
老人點點頭,“小姑娘說的對,你別急功急利,回去多聽聽幾位的意見,再想想小姑娘的建議,然后想想這條街要怎麼運轉下去,這條街活了,再想別的。”
所長點頭,“我明白了,我馬上就開始進行調查。”
周想眼睛一亮,“對,你把調查結果寫出來,分析起來比較方便,再把進貨價寫出來,商家就不敢糊弄你們了,而且商家明白了消費群是哪些人后,肯定愿意配合你們,哪個商家也不愿意門可羅雀。”
老人終于出了笑容,贊賞的看著周想,“小姑娘很有見地,你什麼名字?”
周想猶豫,“我能不說嗎?”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名到了哪個地步,萬一像昨天一樣,帶著大哥不好逃跑。
老人看著周想那皺起的眉頭哈哈大笑,“好好,不說不說,有緣我們會再見的。”
周想目送被人簇擁著離開的老人,拍拍脯,為了救活這條街,自己真不容易。
萬一像前世那樣,自己以后難道去市里買服?
老人后,所長在問跟周裊聊天的屬下。
“那小伙子什麼?妹妹什麼?”
老爺子都沒有強行問小姑娘名字,自己也不敢,可是自己如果有不懂的,到哪兒找人去?
“他周裊,他妹妹周想,我肯定沒見過這兄妹倆,為啥我就覺得小姑娘的名字很耳呢?”
所長一掌拍他頭上,“笨死你,回去問你兒子。”
原來是閨里的天才啊!難怪能說出那樣的話,能計算出服的利潤。
所長立刻諂的走近老人,“老爺子,小姑娘名周想,替淮縣掙了市第一的周想。”
老人眉一挑,“噢?難怪!哈哈哈哈!”
所長見老爺子開懷,終于放心了,自己不會挨批了。
“你回去好好琢磨周想說的那些,多調查多詢問,按照的思路,肯定能走通。”
“好好,我知道,回去立刻就著手辦。”
老人一揮手,“回去忙吧!不用陪我了。”
周想不知道已經掉馬,帶著大哥推著自行車,到了供銷社。
“大哥,進去買吃的,想吃什麼買什麼,我有錢!”
周裊點頭,妹妹有很多錢的,變給自己看過。
“妹妹想吃什麼?”
“我隨便,你給爸和二姐帶點東西回去。”
“好!”
周想推著自行車在供銷社大門口看著,周裊進選東西。
周想很放心,大哥在爺爺那里住的時候,總是幫爺爺跑買煙買酒,小量的金額他也會算。
看著大哥在柜臺指指點點了一會兒,又去旁邊了錢,拿著東西走了出來。
周想看著他手上拎著的四個油紙包,知道他還是不舍得花錢。
“你買好了,我還沒有買,你看著車,我去買點兒。”
周裊點頭。
周想進,仿若土匪過境,每樣點心都要了一斤,大哥吃的龍須全都買了。
營業員直咋舌,這敗家又來了,“剛才那個小伙子是你什麼人?”
周想警惕的看著,“干嘛?”
營業員擺手,“別誤會,我就是看他有點兒不對勁兒,是不是小時候發燒燒壞了?”
周想臉緩和,“他是我大哥,是發燒燒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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