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呂榮正坐在床邊發呆,聽到聲音,猛然抬起頭。
驚喜道:“田醫生,你來了?快坐,快坐!這位是?”
“這小姑娘周想,外婆那兒需要保姆,我帶過來和你談談,看看合適不合適?”
“合適的,合適的。”呂榮有點迫不及待,也不管條件,直接答應下來。
周想見如此,噗呲一笑,“你什麼都不打聽,就應下,不怕我是騙子啊?”
“不會的,我這麼老的人了,你能騙我什麼?而且你還是田醫生帶來的,我信得過。”
周想暗自點頭,老實又不失圓。
“那你也聽聽我外婆的況,再做決定,做保姆,有時候很委屈的。”
呂榮點頭,“好,你說!”
周想把對田莉說的話,又敘述了一遍。
“沒事的,人老了,很多時候順著一點就好了,我愿意去做。”
“你就不問問工資?”
呂榮笑笑,“管吃住,給個十來塊就好。”
周想覺得這人如果放后世,肯定是吃虧的主。
“行,管吃住,工資開十五塊一個月,表現好,后續再加。
不過,這工資我開,你每次只在我外婆那兒拿買糧食和菜的錢就行。別讓我外婆知道你的工資多。
我開工資不定時,也許月初,也許月中,也許月末,反正我來到縣城才能給你開工資。”
“可以,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老人的,讓你們沒有后顧之憂。”
“走,先去給我外婆看看,再回來收拾,免得覺得我太強勢。”
當周想帶著田莉和呂榮到外婆時,遇到了柳山在院子里跟柳老太拉拉扯扯的,果然還是自己了解這個表舅的。
“喲呵!表舅這是從江省來看你姑姑的啊?帶了什麼禮品啊?”
柳山看到周想,放開柳老太,想到一切都是搗的,恨恨的盯著道:“我已經被你害的走投無路,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
“你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喲!我害你什麼了?是我你撬鎖東西的嗎?是我你超生還丟掉閨的嗎?你這個下場不應該報應嗎?你找老天爺說理去!關我屁事?”
柳山本來在姑姑這里就沒有要到錢,再被周想一刺激,竟然惡向膽邊生,一把掐住周想的脖子。
田莉和呂榮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刺激幾句就能行兇。
一點防備都沒有,想拉回周想已經晚了。
周想雙離地,只覺得肺部呼吸困難,臉憋的通紅,努力想抓住柳山的手,卻徒勞無功。
柳山看著自己手里,像烏一樣四腳不著地的周想,獰笑道:“你再說啊!你不是很能說的嗎?繼續啊!”
一時驚慌失措,沒想到自己的武,聽到柳山的聲音,反而冷靜下來,意識進空間里拔掉匕首鞘,渡出匕首,揮向柳山。
呵呵,抓不到你的手,匕首總能揮到吧?
柳山哀嚎一聲,放開周想,捂著自己的小臂。
鮮從他的手留下。
周想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對著發愣的田莉道:“田姐,你去報案,就說有人室搶劫,并且劫持人質,被人質自衛時,傷了胳膊。”
“噢噢,好,好,我這就去。”
柳山忍著痛,從牙里出幾個字,“別去,這傷我自認倒霉。”
田莉停下腳步,看著周想。
“不行,你剛才對我有殺心,你自認倒霉,我還不干呢!不把你關起來,大家都不安寧。”
“放我走,我再也不來了。”
“你上次拿走外婆一百塊錢時,還說回江省,再也不來了呢?這才多久?你的錢就花完了?你這是把我外婆當銀行了吧?沒錢就來要!
不把你送去勞改,你的貪心就沒完沒了。”
“這次肯定是真的,我再也不來了,我會離開淮縣。”
“行吧!再信你一次,你寫個認罪書,把你剛才的行為寫上,也寫上你答應的事,并且注明,如果再出現在這里,就連這個認罪書一起送去派出所。”
柳山想拒絕,但是看著周想手里晃的匕首,點頭道:“行,我這胳膊應該先包扎一下吧?”
周想對呂榮道:“你去里間,后面的窗戶邊的柜子上,有個木頭箱子,給拿出來。”
呂榮點頭,“好!”
柳老太一直看著事態發展,沒有吭聲,小孫的臨危不,再次肯定,說的那些肯定不是夢。
呂榮拿出那個木頭箱子,放在柳山邊。
周想對田莉道:“麻煩田姐,給他包扎一下。”
“好!”田莉點頭,打開木頭箱子,竟然是老式醫療箱,里面該有的都有,而且繃帶碘伏棉簽這些,明顯都是新的。
周想看著柳山道:“這位是縣醫院的醫生,給你包扎這麼個小傷口,真是大材小用。”
柳山是徹底了解了周想的毒舌,扭過頭,不理會。
田莉拿出醫療箱里的鑷子夾子等,一切準備好了,柳山拿開捂著胳膊的手。
一條一寸來長的傷口了出來,且傷口并不深。
田莉松口氣,很怕傷重了,周想由有理變理虧。
幾分鐘后,田莉把繃帶的最后打結,收拾好醫療箱。
周想把剛從屋里翻出的紙筆,遞到柳山面前,“寫吧!”
柳山無奈的接過紙筆,怎麼傷的不是右胳膊呢?借口都沒有。
磨磨唧唧的寫了一陣,把紙張遞給周想。
周想拿過看了一眼,然后指出他沒寫好的地方,經過三次改,周想終于滿意。
“重新謄抄一遍吧!寫整齊點,不然,還要重寫。”
說著,還比劃著一直沒有收起來的匕首。
柳山的憋屈,院里的另外三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沒有人同他。
柳山邁出院門口時,周想還附上一句,“下次再敢來,我自衛時力氣會加重,剛才我可是控制了力氣的,否則,你的小臂非斷了不可。”
柳山差點摔了個狗啃屎,自己剛才看到傷口還慶幸呢!
匕首裝兜里,轉,看著柳老太,“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又給一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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