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不砌炕這屋沒法睡,每個冬天蓋再厚的被子,我都會被凍醒,今年還凍發燒了呢!所以掙到錢第一件事就是砌炕,媽每天上班匆匆忙忙的,有手表方便一些,給媽買了,不給爸買,我怕挨揍。”
二姐記恨的就是爸媽把留在了外婆那里,的日子不好過,然后在的想象中,跟在父母邊的自己很幸福,所以,賣慘是必須的。
“啊?那以前的冬天你怎麼熬過來的?”
“就那麼熬著唄!凍咳嗽了,媽媽沒錢給瞧病買藥,就弄豆腐煎生姜冰糖給我吃,還要趁熱快速吃完,你想象一下,豆腐是甜的,一堆的生姜末也是甜的,冰糖還有碎渣要嚼,還要趁熱吃,我是閉著眼睛往下咽。”
“你這丫頭,冰糖多貴的東西,給你放好多呢!你還不領?”
抱著被子進來的周母剛好聽到小閨的這話,一個手空出來敲的腦門。
周想捂著被敲疼的腦門,控訴的看著自家媽媽,“你還要不要聰明的小閨了,你把我打傻了,看我爸不跟你急?他還等我給他領獎狀回來呢!”
周母把手里被子放炕上,不理會小閨。
周郁看著自家媽媽跟妹妹的互,真好,真羨慕。
周想眼珠子轉,“媽,二姐羨慕,你也敲腦門。”
說完把周郁往周母面前一推,周母抬頭看著已經比自己還高的大閨,抬手的腦袋,“是媽對不起你們仨。”
周郁著久違的母,眼里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媽!”
周母擁住大閨,周郁趴在自家媽媽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周想退出去,把空間留給二姐跟媽媽。
正在做飯的周父往里屋瞅,不知道干嘛好好的哭了起來。見小閨出來,詢問的眼神看向。
周想搖頭,“沒事,姐激的,哭一哭就好了。”
周父搖搖頭,人不的就流眼淚,煩!
晚飯做的很富,紅燒魚塊,糖醋排骨,兩個是新做的,別的都是三十剩下的菜,主食是包子。
周想給二姐夾菜,“你嘗嘗爸做的魚塊,我覺得是最好吃的,還有糖醋排骨。”
周郁看著碗里堆起來了的菜,趕阻止妹妹,“夠了,夠了,吃完再夾。”
“嗯呢!二姐回家了,飯菜就放心吃,爸除了有朋友來喝酒時,不給菜吃,平時的時候,是不阻止我們夾菜的。”
“你這孩子怎麼說爸爸呢!”周父佯裝生氣,知道自己以前確實有點苛待小閨了,從胖乎乎的小丫頭,變了一只瘦猴。
“嗯,二姐,我口誤,爸爸現在可好了,經常做葷菜給我吃。”
把現在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周郁也想到妹妹小時候胖乎乎的很可,每個人見到都喜歡逗弄一下,這跟著來鎮上五年,就瘦的麻桿一樣。
也許,妹妹過的并沒有自己認為的那樣好。
聽外婆說爸爸從不給家里買柴米油鹽,媽一個月去除三個人的伙食費,就剩下十五塊錢了,家里的柴米油鹽再去掉一大半,剩下買菜差不多。
到了大家學費的時候,就是媽媽到借錢的時候。外婆說起的時候,語氣并沒有同的意思,反而有幸災樂禍的心思在里面。
爸爸并不是外婆中意的婿,看著媽媽那半頭白發,周郁心里為媽媽嘆氣,丈夫不顧家,母親和公公還趁火打劫,實在是難為了。
想到這,周郁夾起一塊放到周母碗里,“媽,你多吃點。”
周母紅著眼睛點頭。
周想怕凌然不好意思吃,就往他碗里夾菜,“你既然打算在我家吃兩天飯,就不能做假,該吃多就吃多,否則的是你自己。”
凌然開心的角咧到了耳朵邊,“嗯,我會吃的飽飽的。”
周想見爸爸那羨慕的眼神,趕給他夾了一塊魚,“爸,你最吃的。”
自家爸爸做的最好的菜,就是他自己最吃的菜。
周父心里平衡了,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
飯后,天黑了,凌然打著周母給的電筒,回家去,還被派了個任務,就是跟看門的老馬說一聲,周想這邊有活干,問問馬褂師傅來不來?
周郁放下碗筷就回屋里了,周想和媽媽對視一眼,互相搖搖頭,才回家,過兩天再說吧!
晚上,躺在炕上,聞著屋里的臭腳丫味道,周想問道:“二姐,你幾天才洗一次腳?”
“三四天吧!怎麼?有味道?”
“你自己聞不到嗎?”
周郁搖頭,周想把推起來,“你快去洗腳,炕頭的灶鍋里,每天熱水不斷,想用多有多,你以后可得天天洗腳。”
“哪來那麼多的窮講究。”周郁不愿的起來打水洗腳。
“二姐,咱可都是孩子,孩子的臭腳丫味道被別人聞到了,人家會說這姑娘太懶,找對象都不好找。”
“哼,我要找個聽話的,我才不要像媽媽這樣,被爸爸欺負的不敢說話,要是能管住爸爸,家里能難這樣嗎?人家單職工日子不也能過嗎?咱家雙職工還不如單職工的日子呢!”
“話是這樣說,但是人結婚后,很多事就不由己了,媽媽也爸爸拿著錢出來補家用,但是每次都被爸爸打。
人再厲害也打不過男人啊!爸工資幾天就花完,剩下二十多天,他就天天在家吃,媽不是養活四個人,是養活了五個人。
爸寧愿把魚給他那些所謂的朋友吃,都不給我吃,只我用青菜湯泡飯,你看我現在瘦什麼樣子了?
家里事爸不做,媽一個人看倉庫,到農忙時,連中飯都不回家吃,家務活都是我的,也就是最近,我掙到錢了,給爸買東西回來哄哄他,他現在才好說話的。
現在我請假在家自學順便做家務,媽媽不用下班忙家務,我還給了一些錢,不用為錢發愁,不用為家務活著急,日子才過的順心起來。
以前我最怕的就是放學回家時家門是鎖著的,因為多數就是兩個人又打架了,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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