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那一摞舊課本打掩護,那天自己也選了很多帶回家。
凌然小丫頭腦袋,是個記仇的,跟自己一樣,嗯,天生一對。
“說了別我腦袋,你煩不煩啊?”周想拍開在自己頭頂上作的大手。
“好,明天早飯后,我帶你去他家。”
炕干后的鴨鵝沒了怪味,周想又給裝進了炕干的小布袋子里,給周母。
“沒有味道了,我沒敢撕太碎,現在布料的紋路還是跑羽的,你用好點的晴綸布做里子吧!”
周母點頭,“嗯,我這終于放假了,明天集上我就是扯布回來。”
“好的里子布,拆掉外面,還能和羽絨一起洗曬,能穿好幾年呢!”
“好,我揀最好的買。”
“明天,我要去找校長給我解答題目,就不陪你去了,這錢你拿著,爸那里我也給了,買完豬這些,他還能剩不錢呢!你可別再給他錢了。”
周想直接往周母的兜里塞了兩百塊錢,周母不推辭,因為閨說了每次掙錢回來,會給自己,自己別擔心家用。
“你爸那里,你別大手大腳給慣了,算計著點給,給他都是糟蹋了。”周母還是心疼周父花錢。
“嗯,我會注意的,如果他還是呼朋喚友的把錢花別人上,我就扣死了,等他工資花完了,熬幾天再給。”
周母點頭,也不能閨一點都不給,最近一個多月的日子,自己看明白了,這日子只有不愁吃喝的時候,才能順心。
第二天,凌然來找周想,周想背起自己的斜挎黃書包,和凌然一起走了。
說起這個斜挎書包,周想想起前世時,大家都是這種黃的,書包蓋子上面印著’向**同志學習’的斜挎。
但是也有個別人有了雙肩背,于是羨慕不已的自己,就把這斜挎背了雙肩。
把書包帶放到最長,書包反面向下,套在脖子上,移到兩邊胳肢窩下,再把書包從頭上翻到背后。
后來被凌然從后面揪住過自己的書包,令自己跑不,就再也不背’雙肩背’了。
想到這,停凌然,讓他蹲下,把自己的書包在他上背’雙肩背’,然后看著凌然那跟耍猴似的模樣,哈哈大笑。
凌然寵溺的看著笑的開心的小丫頭,也想起二年級時背’雙肩背’被自己整的景,當時自己抓著書包不放手,把臉都勒紅了。
后來急中生智,低頭轉,下蹲,才把的頭和,從包帶里解放出來。
想到這,又氣惱自己的混蛋子,小丫頭現在這樣肯定是想起來了,報復回來呢!
周想不給他取下來,他就這樣一直背到李校長家門口。
想要給他取下時,門開了,走出一個和凌然差不多大的年。
年見凌然的樣子,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凌然,你這是玩的什麼新花樣?”
“李石朋,你的名字沒取錯,你只適合跟石頭朋友。”
周想凌然蹲下,替他取下書包,看著還兀自笑個不停的年。
“別拿你的無知當天真,我們在做一件我們都認為很有意義,很有價值的事,卻被你當了笑話,愚昧!”
說完對屋里喊道:“李校長,我來找你來了。”
年被懟的呆愣原地,臉上的笑容忽的定格,慢慢的變尷尬表,這誰啊?說話踩人腳面子~疼還不能說。
李校長從屋里出來,看到周想和凌然,很高興的迎接,“周想,凌然快進屋里來,外面冷。”
李石朋聽到周想兩個字,懷疑的看著,不會是那個周想吧?
不是,肯定不是,能給出那樣的答案,不應該是個子高挑,斯文有禮,答答的孩子嘛?
怎麼會是這個黑黑瘦瘦,矮矮小小,說話能把人嗆到南墻上的丑八怪?
搖著頭,放棄出門計劃,進屋看看他們到底是來干嘛的?
周想在堂屋的八仙桌邊坐下。
“校長,我有一些題目不會,所以來請教你。”
李校長笑道:“好,有什麼不會的,盡管來問我。小石頭,去抓瓜子糖出來,再沏壺茶。”
李石朋瞪著自己爸爸,又在外人面前自己小石頭。
李校長見兒子不,轉臉看到他臉上的不滿,說道:“怎麼了?我是說過外人面前你小石頭,可這凌然和周想都是人啊!”
李石朋氣的進屋抓瓜子糖去了,哼,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
周想拿出筆記本,推到校長面前,“你給看看,然后詳細給我講解一下。”
李校長打開筆記本,看了一眼,然后朝后面翻看,見全是這類題目時,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你不會的題目?”
周想點頭,“我現在急需知道這些知識。”
“你等一下,我給你找人過來,我怕我教的不對,畢竟我文化水平還是有限的。”
說完站起,拿著筆記本出去人了。
李石朋端出瓜子糖,放到桌子上,什麼樣的題目能自家大專畢業的爸爸也自認文化水平有限?
可是筆記本被帶出去了。
這個周想真的是那個周想?要不試試?
想到做到,去自己屋里拿出自己初二的寒假作業,把自己不會的最后的附加題,拿到周想面前請教。
周想抬起頭看著他,看到他眼里的狡黠,不想理會這種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人。
“你初二的題目干什麼問我四年級的小學生?”
“你就說你會不會吧?”
“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
“只是想證明一下,你是不是那個周想罷了。”
“憑什麼要證明給你看?你是誰?”
李石朋被噎住了,好像是這樣的唉,是哪個周想,不需要證明給自己看。
李校長帶著一位看起來三十來歲,斯斯文文的男人進來,男人戴著黑邊框的眼鏡,看那鏡片的圈數,明顯是高度近視。
兩個人坐下后,男人對著周想做自我介紹:“周想,你好!我王業勤,初中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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