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眼神遊移地想要開溜,因爲突然想起來了不久前剛剛在人家“兒子”的上刻了個字。“那個…我可以走了嗎?”
衛長亭笑瞇瞇地道:“不著急,姑娘剛剛有沒有嚇著?我們送姑娘回家吧?”
“不用,不用。”駱君搖眨了眨眼睛道:“我爹要是看到你們送我回去,會生氣的。他生氣的時候,可兇了。”
駱君搖其實也沒有多想瞞自己的份,畢竟大家都在上雍還是這樣的份,早晚都會撞見的。
但是剛剛做了壞事,直覺就想先藏自己。
至先回去問問爹爹,這位攝政王是不是真的不會替謝承佑出頭再說吧?
衛長亭自然看出了的心虛,只是不明白這是爲什麼,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
他並沒有想過是駱君搖救了謝衍,只當這姑娘是意外闖到這裡的。
只是有些詫異,這姑娘看著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這裡離城裡不近,讓人將你送到城門口。”謝衍開口道。
駱君搖看看周圍的人,不答應看起來很難,只得點了點頭。
謝衍看向其中一人道,“這位姑娘救了本王,不可失禮。”
那人應聲而出,拱手道:“是,王爺。姑娘,請。”
駱君搖看向謝衍,揮揮手道:“那我走了,保重。”
然後轉快步往樹林外面而去,那速度看起來彷彿背後有什麼猛追著跑一般。
目送駱君搖的影遠去,衛長亭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斂去,側首對謝衍道:“真的就這麼放走?”
“你想做什麼?”謝衍問道。
“你剛說救了你?不是開玩笑的?”
謝衍看著他沒有說話,衛長亭出深思的表,“你不覺得太巧了嗎?而且,知道你的份,我剛剛你王爺一點兒也沒驚訝,也不害怕。”
謝衍道:“方纔刺客破了我的份,已經知道了。”只是沒表現出來,這小姑娘也不像看起來那麼天真無害。
“你沒聽到重點,我是說不怕你。”衛長亭道。
這世上,不怕謝衍的人可不多。
“你覺得,駱雲的兒會怕我?”
“是駱雲的兒?!”衛長亭的聲音驟地拔高,引得謝衍也皺起了眉頭。
太吵了。
衛長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降低了調門,“你怎麼知道是駱雲的兒?”
謝衍淡淡道:“手裡那把匕首,是駱家的東西。”
衛長亭乾笑,他雖然看到那小姑娘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倒是沒注意到那麼多細節。
於是只得轉移話題,“駱雲的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年紀應該是在安瀾書院吧?難道是逃學?”
謝衍垂眸思索了一下,“讓人查查這附近,今天下午有沒有什麼別的事。”
衛長亭聳聳肩道:“行吧,我讓人去查。你趕回去,別一會兒真爬不起來了。”
謝衍道:“我還撐得住。”
撐得住個屁!現在不是本公子在撐嗎?
“這些……到底是誰的人,你心裡有數麼?”衛長亭掃了一眼地上的問道。
謝衍不答,衛長亭沒好氣地道:“得,我不問。不過王爺你這次著實是有些託大了,這傷得也不冤枉。你堂堂攝政王,就算京城催得再急,擺齊了儀駕護衛回來,誰敢說什麼?”
謝衍微閉著眼沉聲道:“太皇太后重病,我去了一趟幷州請薛神醫。他年邁無法疾行,侍衛都留給他了。”
“一個大夫而已,何至於要那麼多……”話說到一半衛長亭又停住了,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上雍皇城,希謝衍死的人有很多,但希太皇太后早點死的人也不。
謝衍雖然是穆王府嫡次子,父母俱在,但實際上他是被高祖皇帝和太皇太后養大的。
太皇太后病了,謝衍不論如何也不可能不管不顧。
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邊關的戰事纔剛結束,你正要回京太皇太后就病了,說不是有人預謀誰信?”
皇城裡只怕有不人並不希謝衍回來吧。
謝衍雖然是攝政王,但這幾年都領兵在外,朝堂上的事本無暇兼顧。
如今皇帝年,攝政王還朝攝政,不知道惹了多人的眼。
“回去再說。”謝衍道。
駱君搖並不知道一把隨手從二哥那裡來的匕首暴了自己的份,一路走出樹林,直到看到通往安瀾書院的大道才停了下來。
剛剛的鎮定從容彷彿一瞬間消散無蹤,也不顧後還跟著一個人,小姑娘嗷地一聲抱住了路邊的大樹。
“哇哦,纔剛過來就這麼刺激!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不過…這個攝政王好帥啊。剛纔竟然忘了多兩下……”
當然,以上瘋狂的表現聲音都只在心裡,所以跟在後的侍衛只看到抱著路邊的大樹瘋狂輸出表。
“……”這姑娘,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駱君搖很快想起了自己邊還有人,連忙放開了大樹輕咳一聲做無事狀。
“咳咳,我們走吧。”微笑,乖巧,可。
侍衛嚴肅地道:“姑娘請。”
侍衛認真執行攝政王的命令,一路將駱君搖送到了城門附近才停下了腳步,“姑娘,屬下就送到此。”
駱君搖揮揮手笑道:“好啊,小哥哥辛苦你了。”
“……”侍衛看著眼前長得過於緻漂亮,也過於活潑可的小姑娘,有些艱難地道:“姑娘慢走。”
“嗯嗯。”
駱君搖再次揮揮手,愉快地朝著城門走去。毫沒有因爲剛剛經歷過一場刺殺,以及認識了當朝攝政王而到影響。
侍衛看著夕下輕鬆愉悅的背影,忍不住了角。
這姑娘的心怕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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