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好久不見
(此時的我在車上,聽著火車況且況且......)
“哎,你真要現在回去?”胖子手攔下我,“咱們現在可什麼都還沒準備好,你現在就這麼火急火燎地過去,萬一有危險――那是一定會有危險的啊!”
我撥開胖子的手,抬起手裡的日記本在胖子面前晃了晃:“這最後一頁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咱們現在不下去,萬一等到我大伯他們先下去了怎麼辦?”
“哎呀,”胖子砸了一下:“你以為奇門遁甲這麼好破?告訴你吧,上次要不是蘭在場,咱們每個三兩天的都還不一定能破得了那個八陣呢。”說著胖子一拍大:“對啊!咱們可以去找啊!”
“找?”我一愣,腦海裡忽然就浮現出洗馬塘下那個慢慢與黑暗融合在一起的影。
那你呢,我可不可以相信你?還有,難道你就不能幫我?
如果你需要我幫你。
我記得蘭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可我並不知道蘭現在在哪裡啊。”我看向胖子。
胖子撓了撓頭:“去你朋友父母家裡看看。說不定現在還在那裡。”
我雖然對於蘭還會留在那裡不報太大的期,可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蘭所居住過的地方了。盡管還待在那裡的可能無限趨近於零,我們還是要到那裡去看一下。
決定了之後我和胖子就直接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客運站。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麻煩原來的那個朋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有時間陪著你到瞎逛的。
馬不停蹄地殺到了朋友父母家之後,朋友的父母雖然對於我們的突然出現到很驚訝,不過還是熱地把我們迎了進去。而這一次,在穿過院子的時候那條大黃狗並沒有再喚。
進屋簡單地客套了幾句之後胖子直奔主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媽,您幹兒呢?
我拍了胖子一下讓他別瞎說。然後看向朋友的父母:“叔,上次跟我們一起過來的那個孩子呢?”
“噢,啊。”朋友的父親邊說邊遞給我一煙。我雖然不煙,但出於禮貌我還是接下了。“你們走後沒多久這小姑娘就出去了。”
“出去了?”我一愣。雖然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可聽到這麼一說難免還是有一些失落。
“那有沒有說要去哪裡?”胖子問道。說著我就看到胖子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殼的香煙遞過去:“來爸,我的。好煙。”
朋友的父親擺擺手:“哎,這種高級貨我可不習慣。”說完頓了頓,眨著眼睛在回想著當時的景:“小姑娘當時什麼也沒說。整個人就跟你們出門前一模一樣。只不過......”說著他就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起了點什麼。
我一聽,急忙問他:“只不過什麼?是不是說了什麼?”
朋友的父親嗯了一聲:“對,是說了一句話。不過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那說了什麼?”我心說有話能不能別說一截留一截的,急死我了。
朋友的母親這時候說道:“當時我也在。不過說的是什麼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什麼――‘我不去他們就會死。’”說著看向我跟胖子,又問:“哎,阿誠啊。什麼死不死的?什麼事啊?你們――你們該不會在外面學壞了吧?”
我一聲苦笑,心說這要怎麼說?壞嘛,也不是特別壞。不壞嘛,那良心又是大大的壞了。
胖子看我不知道怎麼說,就岔開話去:“哎媽,那有沒有說過要去哪裡啊?”
“沒有。”老人家想了想,“當時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走之前就說了那一句話。”
我有點失落的噢了一聲,對著朋友的父母說了一聲打擾了,然後起就準備走了。可沒想到朋友的父親忽然來了一句:“要不吃完飯再走吧?那丫頭等會兒就回來了,有什麼事你們去問不就好了。”
胖子的反應最快,在我起的作還沒做完的時候就又把我拉回到了凳子上。
“你是說回來了?”胖子問道。
“是啊。”朋友的父親彈了彈落在手指上的煙灰:“我也沒說沒回來啊。”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又問:“那現在在哪裡?”
“我們看這孩子整天坐在門口發呆,就尋思著給找點事做。這不,我們學校剛好差個老師。所以就讓去給孩子們上課了。”
“上課?”我和胖子相視一愣。蘭去給村裡的孩子當老師教課啊?我腦子裡瞬間就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
蘭站在講臺上,指著黑板上畫著的東西對下面的學生說:“每個詞語讀兩遍。”然後下面的學生就開始“鏟、捆繩、長生殿”什麼的咿咿呀呀讀了起來。
“嗯――那什麼,學校在哪裡?”我問道。
朋友的父母在告訴了我們學校的位置之後,我和胖子又再一次馬不停蹄地對這學校趕了過去。說實在的,我是實在想不到,蘭竟然會去當一個老師。而且還是小學老師。回想起蘭在幹掉粽子時候那種凜冽的眼神,我是在是沒法想象要怎麼跟學生流。
在無數的梯田裡穿梭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和胖子終於看到了學校裡那高聳的旗桿,以及上面飄舞著的五星紅旗。
這所村級小學被修建在了一座山上。因此我和胖子又著氣開始往上爬。
等我們爬到山頂進到學校之後,發現一群孩子正在校園裡撒著歡跑。我舉目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蘭的影。這時候胖子扯了扯我服,指著升旗臺下面坐著的一個人說道:“在那裡。”
我順著胖子指著的地方看過去,發現升旗臺下面果然有一個人倚著旗桿背對著我們坐著。
蘭。我心裡默念了一聲,然後朝走過去。
在我快要靠近蘭的時候,我發現蘭的微微了一下,旋即恢複平靜。我沒有,而是像一個老朋友一樣走到旁邊坐下,然後像一樣眺了一下遠方。
“我們又見面了。”我說。然後側過臉去看。可當我看到側臉的時候,忽然發現的在微微蠕著,似乎是在念著什麼東西。而的臉上,竟然出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種哀傷的表。這種表在我看來只會出現在電視裡。因為我從來沒看到過有哪個人能夠如此強烈的把這種緒表達出來過。而看這蘭的這個表,我又想到了在洗馬塘古墓裡聽到的呢喃的那一句話。那一句只有我聽到了的話。
是的,蘭又在想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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