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沒勁兒,一點都不配合!一點都不浪漫!”
蘇鹿撅了撅,拿起一只燒麥咬了一口,然后眼睛瞪大了幾分,“天吶真好吃。”
“浪漫嗎?”薄景深問。
蘇鹿連連點頭,“浪漫。”
“這個里頭有咸蛋黃。”薄景深夾了一只燒麥到碗里。
蘇鹿眨著眼連連點頭,“太浪漫了。”
早餐還是要吃的,不吃早餐哪里有力氣呢。
只不過吃完早餐之后,蘇鹿繼續陷愁苦,“覺計劃全毀了,我怎麼就提前忘了這一茬呢。”
薄景深哪里舍得看苦惱,手將攬到懷里來,“別苦著臉了,我問過了,有的地方民政局中秋節的上午是可以辦理的,但通常只有上午,而且不是哪哪都有。”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蘇鹿的眼睛,噔一下亮起來了,像是兩個小燈泡似的。
“不是哪哪,那是哪哪?”蘇鹿問道。
薄景深笑道,“正好我們這個區的區民政局就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邊是新區,居民比較?可能為了業務量才上午加班的?我也不懂,反正我問了,這里可以。”
“那還等什麼。”蘇鹿原本還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躺平模樣在沙發上懶著,此刻登時來了神,馬上就起來了,“走走走,咱們這就出發。”
薄景深目不轉睛看著,“就這麼高興嗎?”
蘇鹿看向他的眼睛,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一腔深不見底的溫。
蘇鹿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了,不瞞你說,我想嫁給你,已經想了很多年了,以前沒好意思和你說,主要還是臉皮薄,現在連孩子都生過了,臉皮也已經磨練出來了。”
蘇鹿邊說邊笑,然后就怔了,因為看到了薄景深眼眶里不控制落的淚和泛紅的眼圈。
“阿深……”蘇鹿喃喃道。
薄景深很快速地抬手去,“沒事,我只是……也想了很多年了,回頭想想,覺得自己這些年想你想得很不容易,好在盼到了。走吧……”
“嗯。”蘇鹿點了點頭,“走吧。”
兩人正溫著呢,旁邊就傳來一個震驚的聲音,“蘇小鹿!你把我爸爸欺負哭了嗎!”
蘇鹿:“……”
薄景深:“……噗。”
趙小樂不敢置信地小跑過來,他上還穿著小恐龍的睡,手里拿著一個小恐龍玩。
他噔噔噔跑到了他們面前,然后爬到沙發上,蹦跶著要去看薄景深發紅的眼睛。
蘇鹿無奈道,“你怎麼就覺得是我把他欺負哭了的?我有那麼兇?”
趙小樂想了想,乖乖點了點頭,“也不是兇,但我就很怕你啊。”
蘇鹿的脾氣是那種,明明讓人覺得最是溫不過了,但是卻自有其力量,不容小視。
“我沒欺負你爸爸。”蘇鹿無奈道,“我今天要去和你爸爸結婚。他高興哭了。”
“真的嗎!”趙小樂眼睛亮了,喜歡的小恐龍玩隨手丟到了一邊。
蘇鹿道,“真的啊,所以等會我讓你小舅過來陪你。”
趙小樂難得的任,“我不,我不。”
他在沙發上蹦跶,“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帶我去嘛……我想看爸爸媽媽結婚!”
蘇鹿無奈道,“不是婚禮哦,媽媽不會穿婚紗的那種,只是去領個證,過程可能會要排隊很無聊也說不定。”
趙小樂卻并不在意,他用力點頭,“我不怕無聊,我要去。可是蘇小鹿為什麼不穿婚紗?”
趙小樂對此很不滿意,“別人媽媽都穿婚紗,我媽媽為什麼不穿婚紗?我媽媽那麼漂亮。”
“不是不穿,只是現在不穿而已,等到辦婚禮的時候,媽媽會穿的。”蘇鹿說。
趙小樂想了想,還是不大高興,在他看來,他媽媽那麼漂亮,全天下最漂亮,別人媽媽都能穿婚紗,他的媽媽也該穿。
還是薄景深了解自己兒子,所以很快就給了他答案,“因為我要給蘇小鹿定做最漂亮的婚紗,獨一無二的,比別人媽媽婚紗都好看的那種,所以沒那麼快啊,今天趕不上了,等婚禮的時候能趕上,到時候小樂你穿上你的小小燕尾服,給爸爸媽媽當花吧。”
果不其然,薄景深的話讓趙小樂頓時開心了,他歡呼了一聲,“呀呼!太好了!我要當花!當花!”
“好了,那快去換服。”薄景深說著,就嚴肅了臉,一本正經說道,“全速行!over!”
小男孩兒沒有不喜歡這種玩兒法的,趙小樂馬上立正敬禮,“全速行!”
然后吭哧吭哧就跑進房間換服去了。
蘇鹿說道,“我也去換服。”
結果一家三口不約而同的都穿了白的上。
出門時,趙小樂還附在薄景深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蘇鹿不想追問,任由他們父子倆咬耳朵講悄悄話。
去民政局的路上,薄景深把車在路邊忽然停下。
又開始一本正經的對趙小樂說道,“馬上下車,迅速行!over!”
“收到!move!move!move!”趙小樂馬上說道。
蘇鹿見他們父子倆玩這麼開心,順手按下了雙閃燈,說道,“作快,臨停太久警就來了。”
薄景深:“遵命,長!”
趙小樂:“遵命!長!”
然后父子倆下車就朝著路邊一個門面小跑過去了。
蘇鹿在車上等著,順便發了個朋友圈。
照片是自己手指上的鉆戒,配文是簡單的四個字:
十年。今天。
沒一會兒,父子倆就又神神叨叨從店里出來了,趙小樂手里捧著一束手捧花,和薄景深高高興興跑到車上來。
蘇鹿笑了起來,其實猜到了父子倆先前咬耳朵說悄悄話的時候,應該就是說的這個。
趙小樂年紀不大,但格里有很多很像薄景深的部分,比如,就很寵,還寵得很強勢,不給拒絕的那種。
趙小樂小臉紅撲撲的,笑瞇瞇對蘇鹿說道,“媽媽,婚紗就下次穿,但是我這次也給你當花,給你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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