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樂也真是孩子氣,只能說小孩子就是這樣,有媽媽在的時候,好像都不會懂得害怕。
看到蘇鹿這樣猛烈開車,就像是電影里的場景一樣,趙小樂還有些興,一腳剎車在景喬面前停下的時候。
趙小樂還小聲呀呼了一句。
蘇鹿在前頭聽著簡直了,寶貝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況嗎你就呀呼?
但蘇鹿此刻當然沒有功夫吐槽兒子。
蘇鹿的車玻璃也嚴實的,所以那兩個男人也瞧不見車里場景。
景喬卻是認出了這個聲音,是……蘇鹿!
應該稱之為嫂嫂的人,景喬朝著旁邊那輛車里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剪影,仿佛是最深的噩夢,是深藏在心底里的夢魘。
景喬咬了咬,趁著旁邊想抓上車的兩個男人被蘇鹿的聲音吸引注意力的時候,猛地掙了他們,沖向了蘇鹿的車門,打開副駕鉆了進去。
別說等坐穩了,蘇鹿甚至沒等關上車門,就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景喬重心不穩,撲在了座椅上,下重重磕在了檔盤邊上,馬上就眼可見的腫起來,紫紅的一個腫包,看起來頗為目驚心。
但景喬卻也只是眉頭很淺地皺了一下,像是覺不到多疼痛似的。
這才坐穩,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
明明才經歷了先前那樣迫的況,但現在的看起來,作卻是有條不紊。
這讓蘇鹿有些驚異,也太過淡然穩重了吧?
“你還好吧?”蘇鹿問道,當然也不再掩飾自己知道份的事實。
景喬對很淺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沒事,謝謝嫂嫂。”
“我不是……”蘇鹿想否認這個稱呼,但想著就剛才那況,眼下也不是為了一個稱呼糾結半天的時候。
所以蘇鹿沒在稱呼上糾結,皺眉問道,“剛才怎麼回事?那些人是誰?”
蘇鹿對景策的所作所為也有所聽聞,所以第一反應就是想到會不會是他的手筆。
“是你父親?”
景喬搖了搖頭,“不是。是來找我的人。”
臉上的表有些哀傷,蘇鹿看出那種我見猶憐的,帶著些憂郁的氣質是怎麼來的了,就是此刻這樣哀傷的表,變淡了很多倍之后,就了那種淡淡的憂郁。
而此刻,這種哀傷在臉上放大了,就比那種有些憂郁的氣質,更讓人覺得惹人憐。
蘇鹿眉心擰著,“天化日就想擄人?法治社會還有沒有王法了?”
蘇鹿忙著開車,也空不出手來打電話,就說道,“打給薄景深,小樂,你打給薄景深。”
“哦……哦!”趙小樂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景喬說道,“沒事,我來打吧。”
趙小樂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媽媽,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姨姨的名字啊?”
趙小樂的小腦袋瓜子當然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而且聽到景喬說來打,趙小樂又看向,問道,“你有阿深的電話號碼?”
景喬回眸沖他溫一笑,“我有啊。對不起,剛才沒告訴你……”
就在這時,電話通了。
薄景深聲音從那頭傳來,“怎麼了?”
“哥。”景喬頓了頓,說道,“我現在和蘇鹿在一起。”
薄景深在那頭頓了頓,聲音更沉了,“怎麼回事?”
“我……開免提。”景喬按了免提。
蘇鹿說道,“我現在開去你公司,我怕后面的人跟上來,我先到你那兒來再說,你在公司嗎?”
薄景深在那頭連坐都坐不住了,聲音頓時非常張,“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我在公司。”
“……哥。”景喬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聲音啞然,“宋伯淵他……找來了。”
薄景深在那頭沉默了,片刻后問了一句,“你們還有多久到?”
景喬對城的路線不,所以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只能看向蘇鹿。
蘇鹿冷靜道,“最多十五分鐘。”
“好,我在樓下等你們。”
薄景深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車里頓時安靜了下來,蘇鹿從后視鏡里看向趙小樂,“兒子,認識一下吧,這是小喬姑姑。”
趙小樂從來沒有過姑姑,畢竟就連爸爸他都是最近才有的。
但是他從小在搖搖車里聽那首爸爸的爸爸什麼,爸爸的兄弟什麼,爸爸的姐妹什麼,還是搖得很明白的。
而且聽到先前景喬在電話里薄景深為哥哥,當然也知道了景喬的份。
他乖乖點了點頭,“小喬姑姑好。”他有些疑,“可是你先前怎麼不說呢?”
“怕你們覺得太突然了。”景喬笑了笑,手取下了脖子上的一個項墜,那是個淚滴狀的銀項墜,看起來十分漂亮,“姑姑沒什麼可送你的,初次見面,這個送給你。”
景喬轉探向后座,將項墜掛到趙小樂的脖子上,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姑姑沒什麼好東西能給你,你不要嫌棄。”
何止是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沒有什麼東西能給趙小樂。
當初算得上是逃出來的,只一人,什麼行李都沒有。
現在吃穿用度都是薄景深在負擔,以薄景深的家業,當然不介意多養這麼個妹妹,只不過,要是讓用薄景深的東西來給趙小樂當見面禮,又總有點不夠現自己的心意。
畢竟薄景深是趙小樂的父親,真要說起來,他的東西將來本來就是趙小樂的。
算算,上也就剩這個項墜能拿來送人了。
其實算是于而言很重要的東西了……否則也不會什麼都沒帶,就只帶了這麼一個東西。
但好像,也不是送不出去。
經歷過太多的傷痛和絕之后,好像一切都變得淡然了,仿佛沒有什麼是無法舍棄的,就連生命也是一樣。
“謝謝姑姑!”趙小樂了項墜,笑瞇瞇的,從自己口袋里出了一支棒棒糖來,“送給你。”
見姑侄倆認完了,蘇鹿這才正看向景喬,“你剛說的,那個宋伯淵……”
“哦……”景喬淡淡笑了一下,笑意沒有落進眼睛里,眸子里只有一片荒涼,“他是我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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