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蘇鹿品了品,“是有那麼點意思了。”
陳雅西無奈扶額,“你暫時在城吧?”
“在呢,小樂暑假。”蘇鹿說道。
“那行,有空我就帶小沫來找你家小樂玩兒,咱們再約,別搞得這倆孩子這麼離愁。”陳雅西一把將兒抱了起來。
顧以沫頓時要哭,陳雅西湊在耳邊說了句什麼之后,小丫頭才忍住了眼淚,一包眼淚亮晶晶地噙在眼眶里,看著別提多惹人憐了。
于是各自分道揚鑣。
回市區的路上,蘇鹿覺得趙小樂都安靜了不。
蘇鹿握著方向盤,從后視鏡看了趙小樂一眼,就看到趙小樂悶悶不樂地玩著手里的魔方。
蘇鹿小聲對薄景深說道,“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就不記得金小葵了?”
但車廂的空間就這麼大點兒,蘇鹿這話,趙小樂當然是聽見了。
他眉頭一皺,“誰說我不記得金小葵了,我當然記得。”
蘇鹿笑道,“那你不喜歡金小葵了啊?”蘇鹿想了想,“不過金小葵的確是沒有小沫漂亮。”
要說顧信就只是個中上之姿的話,陳雅西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大人。得很不艷俗,頗有風韻氣質的那種。的兒,哪里有不好看的,洋娃娃似的。
趙小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蘇鹿,“媽媽!你不要說得我只看臉好不好!我本來就不喜歡金小葵啊!”
蘇鹿一想,好像的確是,“哦對,是金小葵喜歡你。”
蘇鹿有些無奈,這還真和他爸一樣,是個禍水。
又從后視鏡里看了趙小樂一眼,薄景深坐在副駕,拿著平板看著比較要的幾份文件,聽到母子的這番對話,都沒抬眸,就聲音帶笑說道,“你就別逗孩子了。”
但卻沒等到蘇鹿的聲音,轉頭就看到蘇鹿又從后視鏡往后看了一眼。
薄景深以為是擔心趙小樂,于是便轉頭看向趙小樂。
孩子依舊在玩魔方,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最多就是撅著個小不太高興罷了。
蘇鹿應該不是在看他。
薄景深剛想問,就聽見蘇鹿有些疑地說了一句,“后面那輛車怎麼好像一直跟著我們?”
薄景深心里一聲咯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修長深邃的眸子輕瞇,眸凜冽深沉,從反鏡朝后看去,后頭是一輛黑的商務車,從反鏡里看著,倒是看不出駕座和副駕座上的人的模樣。
“你確定一路跟著我們?”薄景深認真問了句。
蘇鹿想了想,“跟了久了,但回城這也算是一條主干道了,也有可能是巧合。”
蘇鹿說完,就沒有再多想,的危機意識并沒有多麼嚴重。
但薄景深不同,他馬上關掉了平板電腦上的文件,調出了地圖,看了一下目前的路線,“前面馬上是立橋環島,你開上去,先往東環開……”
薄景深規劃了一條相對復雜的路線,他心里清楚,如果后面的車還能一直跟上,那肯定不是巧合,那就絕對是被跟蹤了。
那麼就值得思考一番,他們跟蹤著究竟是想做什麼了。
薄景深手過去,輕輕握了握蘇鹿的手,“別怕。”
蘇鹿一愣,旋即笑了,“我沒怕啊。”
是真的沒怕,那麼……怕的應該是他吧。
蘇鹿現在也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這一句話,在男人的心里掀起了怎樣的風浪。
或許,或許一直就是因為這樣擔心的安危,所以他才一次次將推開。
將從他邊推開,也是他自以為的將從危險里推開了。
薄景深笑了笑,雖然弧度溫,但也看得出來,笑容有些勉強。
他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出去。
然后將路線調了出來,蘇鹿也就乖乖按照他計劃好的路線開去,后面的那輛車依舊跟著,薄景深的眼也就越來越沉。
直到都快跟到市區了。
蘇鹿開下了高架的匝道,但是對方并沒有跟著一起下匝道。
蘇鹿挑了挑眉梢,松了一口氣,“好像不是跟著我們的,應該就是巧合吧?”
薄景深笑了笑,“嗯,應該是的。”
他面上這麼說著,心里卻是森然一片。
不會有這樣的巧合,每一截路都巧合嗎?他從來不相信有這麼多的巧合。
他只不過是不想讓蘇鹿擔心,也不希害怕罷了。
的確是被跟蹤了,只不過對方沒有打算跟到最后。
蘇鹿將車子開回家,到了家樓下。
“那……我就先回去了。”薄景深說道。
他還沒有完全追求到蘇鹿,當然也不可能厚著臉皮就住進家里去。
其實也不是不能厚著臉皮,只不過薄景深今天卻還有事要辦,所以就算要厚著臉皮來賣個慘耍個賴也不是今天。
“嗯,那你路上小心。”蘇鹿想了想,把車鑰匙遞給他,“你開我的車回去吧。”
薄景深眨了眨眼,“那你自己要用車呢?”
蘇鹿朝著某個方向抬了抬下,“那不是還有一輛麼。”
薄景深看過去,了然地笑了。
那一輛,是他的車,他送過來的花車,后備箱里是他去買的洋桔梗,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車里的洋桔梗當然已經被業的人們分干凈了。
可是蘇鹿卻并沒有讓他開他自己的車回去,而是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了他。
薄景深彎笑著,“好,那你用那輛。”
他親了親兒子小臉,這才坐去了駕駛座,看向蘇鹿,“別不回我消息。”
蘇鹿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蘇鹿知道,這幾天在三園,他雖然白天都在和一起陪兒子玩耍,玩完回來晚上還要照顧兒子的吃喝和洗澡,但真正到了晚上和兒子都休息了之后,他就會起來忙工作。
忙到深夜,才睡去,倉促地休息幾個小時,又早早起來,陪早睡早起的兒子下樓去吃早餐。
所以既然回來了,蘇鹿還是希他能夠好好休息。
薄景深笑著答應了,“好,我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他將車子從小區里開了出去,卻并沒有直接開回家,而是在路邊停下了,打了個雙閃燈,然后就撥了個電話出去,眼一片寒涼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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