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沒有功夫看熊貓,對熊貓沒有趙小樂那麼興趣。
安安靜靜坐在一個熊貓靠墊背的椅子上,手里拿著的是三園的聯票。
上面三張票。
三園的名字各有不同,字和也就各有不同。
蘇鹿眉頭皺著,指尖輕輕在三張票的名字上敲著。
而后拿出手機來,點開了微信。
問得簡單又直接。
deer:你有功夫花這麼多的錢修這麼大的樂園,卻不敢來見我一面?
那頭并沒有讓蘇鹿等太久,就有了回復過來。
Bambi:我當時……不敢。懦夫的。
其實先前聽這邊總經理的回復,薄景深就知道,蘇鹿已經得知三園是怎麼回事了。
他原本還覺得劉權真不會辦事兒,怎麼就這麼呢。
但后來想想又覺得,也好,總比是從自己里說出來的要好多了。
真要讓他邀功似的說這個,他又說不出口,不然已經和蘇鹿重逢這麼久了,他要邀功早邀功了。
deer:有自知之明啊。現在又敢了?
Bambi:本來也不太敢,可要是再不敢,你就得跟別人跑了。
蘇鹿看到這話給氣笑了。
deer:什麼我就得跟別人跑了……胡說八道。
Bambi:你現在不就跟別人去三園玩兒了麼,我真是可憐,明明是我為老婆孩子修的樂園,現在我卻不能有姓名。[可憐]
deer:[無語]
Bambi:[憨笑]樂樂喜歡嗎?
deer:死了。
deer:[視頻]
deer:已經這種懶漢樣子靠在熊貓靠墊上,看吃筍子看了快半小時了,表癡迷。
Bambi:那就好。這只熊貓就樂樂。
deer:你取的?
Bambi:怎麼可能?我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了那麼長的手啊。在熊貓基地出生的時候就是這個名字了,當時熊貓館建好去熊貓基地申請的時候,正好有這只名樂樂的熊貓,和三園的名字又很搭,就給了我們這只。
Bambi:我查了一下,正好到它來酒店。它每次來這邊,就最喜歡坐在這個位置吃筍子,所以我讓人把這個房間騰出來了。
deer:[左哼哼]
Bambi:下次我們一起來吧,家庭套房那邊有長頸鹿主題的。
deer:長頸鹿那舌頭又長又黑,你也不怕嚇著孩子。
Bambi:有我在。不怕。
Bambi:花,喜歡嗎?
deer:還行。[右哼哼]這幾天不在家,別送了。
Bambi:[笑]那就是等回家了還要繼續送的意思咯?
蘇鹿懶得回了,站起來。
趙小樂轉眸看到,“蘇小鹿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蘇鹿忍不住抬手了自己的角,原來自己笑得這麼開心嗎?
“你自己看著熊貓笑得更開心呢。”蘇鹿說,“我就不能笑得開心了嗎?”
“嘿嘿,它真可!”趙小樂笑道。
蘇鹿說,“它名字樂樂。”
趙小樂蹦起來,“真的嗎?真的真的嗎?!哇,我喜歡這里。蘇小鹿,我喜歡這里,好多和我名字一樣的啊!”
蘇鹿心說,可不是麼,某個男人慫慫的,明明連來見他們母子倆都不敢,卻默不作聲的搞了這麼大的項目。
“好了,起來吧。下樓去了,等會喬叔叔等久了。”蘇鹿說道。
趙小樂站起來,“好嘞。”
他趴到玻璃上對熊貓說道,“樂樂,我先出去玩兒啦,晚點再回來看你。”
樂樂:咔嚓咔嚓咔嚓。
母子倆下樓的時候,喬禮已經在大堂等著了。
“抱歉啊,等久了吧?”蘇鹿走上前去,“房間里正好可以看熊貓,這孩子就癡迷了。多耽誤了一會兒。”
“沒事兒。”喬禮笑得溫和,“那,走吧?”
因為酒店就在園區里的緣故,所以這兩天的行程就是先把園玩一遍。
之后幾天去樂園和海洋公園,再換酒店,三園里各自有各自的酒店。
在園區里租了兒推車,還方便,而且有游園小火車。
但蘇鹿看得出來,喬禮有些心不在焉的。
蘇鹿也知道緣由,其實心里已經有了計劃,甚至已經安排好了。
來之前,還發消息和蘇浙說過了。
蘇浙和沈循出去旅游去了,今天剛出發的,他是去旅游,沈循是去出差的,正好就帶他去玩兒。
所以蘇浙閑得很,倒是很快回復了的消息。
帶著蘇浙一貫的個人風格:你的你自己負責,不用考慮我。我和喬禮的友如果會因為你而到影響,那麼這友也就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再說了,你就是我一假妹妹,還想影響我友呢,臉真大。
蘇鹿當時看到這消息就笑了,當然看得出來,蘇浙就是不希有什麼心理負擔。
在蘇家的這些年,過得不好,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有這麼個好哥哥,哦,假哥哥。
蘇浙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很快又發來第二條:如果你是擔心因為你這事兒,喬禮不繼續在工作上幫我了的話,也大可不必。你哥我也不是什麼廢,他要不幫我了,我就自己干,我這事業從一剛開始就是我自己干出來的。所以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顧慮我,你自己開心就行。
所以蘇鹿才有了計劃和安排。
第一天在園,趙小樂非常開心,吃飯也都在里頭的主題餐廳吃的。
晚飯后回到酒店,趙小樂洗了澡幾乎秒睡。
第二天還是在園,趙小樂依舊興致,但很明顯沒有頭天那麼帶勁兒了。
傍晚的時候沒在園里的主題餐廳,而是去了酒店的餐廳。
蘇鹿已經提前定好了位置,吃完飯之后,蘇鹿就說道,“寶貝,這里有兒樂園,媽媽送你去玩一會兒吧?媽媽正好和喬叔叔聊會天。”
“好啊!”趙小樂用力點頭。
喬禮一怔,坐直了子。
來了。
他心里清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或許就在等這最后一刀吧。
這兩天的確是太煎熬了。
最折磨的或許從來不是最后一刀,而是等待刀落下來的過程。
去兒樂園的路上,喬禮都有些恍惚。
蘇鹿把孩子送進了兒樂園,這個兒樂園有專人看護,一對一號碼牌,沒有家長的號碼牌,領不走孩子,所以比較讓人放心。
“喬禮。”蘇鹿安頓好孩子之后,走過來,輕輕了他的名字,“我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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