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羨慕你。”
蘇鹿聞言,轉眸看了莊采南一眼,“我有什麼可羨慕的?”
“這幾年我雖然和薄景深沒怎麼見過,但對他的事還是有所聽聞。”莊采南笑了笑,說道,“他真是……就像是個了的和尚似的。”
“噗嗤。”蘇鹿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兒來,“和尚為什麼會?”
“就那麼個意思。四大皆空了似的,除了賺錢,好像也沒什麼別的好,就鍛煉鍛煉,打打拳什麼的。再沒了,而且后來還沒消息了,聽說好像是……”莊采南沒繼續說下去。
可見對薄景深被關了的事兒也有所耳聞。
莊采南想了想,“不過他好像本來就沒什麼別的好。我和他在國外得時候就認識了,你知道的吧?”
蘇鹿不是特別清楚,但或多或知道,莊采南是和薄景深一起從國外回來的,在國外的時候,莊采南就對他的事業頗多幫助。
所以后來博盛開到國來了,莊采南跟著他回來,其實在博盛開拓國市場上,也出了不力,只不過后來莊采南才退出了博盛。
蘇鹿輕輕點了點頭,“聽說過。”
“在國外的時候,他也沒什麼好,也不能這麼說吧,但那時候因為資金短缺,他好像所有的好都和賺錢有關系。”莊采南說道,目飄得有些遠,似是想到了那些值得懷念的從前。
也是蘇鹿沒有聽過的從前。
其實或多或知道,薄景深在國外時因為事業資金短缺,所以削尖了腦袋掙錢,打電競參加比賽和地下賽車,也都是為了填補事業的起步資金。
這些都是從江黎那里聽說的,但莊采南所說的,似乎又是另一個角度的薄景深。
仿佛又有著不一樣的彩。
“我家還有錢的。”莊采南說道,不帶任何炫耀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闡述著事實,“我家在國外做對沖基金做得還不錯,就……還有錢的了。”
“他去那些地下賽車比賽,我那時候年輕,家里管教得嚴,平時循規蹈矩的,總也有些比較不符合家中長輩喜好的好,我就喜歡看賽車,先是看正規賽車,后來了解到了這種地下賽車,還可以下賭。”
莊采南說起那段從前,似乎也覺得有點好笑,就和任何人說起自己的從前似的,總會有那麼些讓自己會心一笑的時候。
莊采南笑了笑,“我是去賭的。那種地下賽車,就跟買馬似的。我賭注下得大,那段時間又正看好一個車手。結果忽然就殺出一匹黑馬,以前名不見經傳,我也沒見過,只知道Bambi,說實話,在知道你之前,我還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Bambi呢。”
蘇鹿的目飄得有些遠,聽著莊采南的聲音將曾經往事娓娓道來。
“他連贏三場,勢如破竹。我賭的是積分,他要是再贏一場,我就會虧很大,于是我去找他,打算收買他,讓他比假賽。他明明那麼缺錢,說白了他來比賽也就是想要錢,但他居然拒絕了我。說那樣……”莊采南還沒說完。
蘇鹿在一旁,聲音很輕地接了一句,“……違背他的原則。”
莊采南愣了愣,“……對。”
薄景深當時的原話就是這樣的,他說:“不了,謝謝。這樣違背我的原則。你應該和我是同胞吧?那就應該知道,老祖宗傳下來一句話有道理,君子財取之有道。”
莊采南笑了起來,“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對他印象深刻,刮目相看。之后我就開始賭他,說實話,他是黑馬,本來賠率就高,結果他還那麼厲害,我贏了不錢。他還因此被人威脅。想讓他打假賽的,或者輸一場的,當然不止我莊采南一個人,但卻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莊采南這麼好說話。”
“他甚至還被人用槍指著腦門,但他也沒妥協。”莊采南這話,讓蘇鹿渾一震。
陡然想起來,在那次他在云頂宣布訂婚之后,自己因為宮外孕手,狀況很不好,而且那時候才剛和媽媽和哥哥相認。
后來和江黎要去看烈鷹戰隊的集訓,也當是去散散心。但薄景深非要來糾纏,非要跟著去,當時罵他無恥,薄景深那時候似乎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就對說過。
蘇鹿記得他那時候就說過,他被槍指過腦門。
“他們可能不知道我這些年在國外是怎麼過來的……”
“我在國外被人用槍指著腦門也沒怵過。蘇浙這點恐嚇,自然也不會怕。”
當時薄景深似乎就是這麼說的。
原來,事是這樣。
“然后呢?”
蘇鹿這才輕輕問了一聲,看向莊采南。
莊采南想了想,“然后好在是沒有出什麼大事,他膽子也是真大。我知道這事兒之后,就提議,干脆就我出錢給他發展事業,地下賽車這麼危險的事就別做了。他還是不答應,還問我……你誰啊?”
這還真是薄景深的子,蘇鹿有些無奈,和他大學談的時候,就聽別人說過很多次了,說薄景深其實是個子很冷漠的人。
當時蘇鹿就覺得,怎麼可能呢?這冷漠哪里來的呢?就從來沒見他冷漠過啊,任何時候,都覺得他很溫暖的。
后來看到薄景深是怎麼毫不留地拒絕其他生之后,才信了。那是真一個不拖泥帶水。
那種不拖泥帶水玩曖昧的拒絕,實在是太能給伴安全,而且反倒是對其他生的尊重,不耽誤別人。
“我那時候就和他說,靠著在他上下注,我賺了不錢,就當給他一部分回報。但他也不要,他好像對無功不祿這事兒有著非常堅定的原則。”
“于是我說,那我就給他投資,讓他給我份,他都不樂意,還是后來知道我的專業對公司的發展有幫助,才同意。所以我才有博盛的原始。”
“按照他當時的意思是,錢他可以想辦法,但公司剛起步,對公司發展沒有幫助的人,就別站著茅坑吃干了。”
莊采南笑著問蘇鹿,“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他對我說的原話哎,占著茅坑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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