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樂也不挑,有人陪他玩兒就行了。
于是看著莊采南帶著趙小樂前去的背影,薄景深還有些將信將疑,低聲問蘇鹿,“真的會?”
“大概是比你會。”蘇鹿側目看他一眼,“讓你來怕是今晚沒有主菜下鍋了。你看人家作多專業吧。”
蘇鹿朝前頭抬了抬下,就只見前頭莊采南已經拿起魚竿,開始弄魚鉤魚餌,那作利索得一看就是老手。
薄景深輕咳一聲,不做聲了。
不過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他樂得在這里陪陪蘇鹿。
薄景深作自然地手接過了手里的太傘,“熱不熱?要不要去車上?”
蘇鹿看著前頭,想了想,就搖了搖頭,“還是再等等吧,小樂要是釣到第一條魚了,肯定是想要我瞧見的,我要是到車上去了,會掃了他的興。”
薄景深聞言沒做聲了,側目看著蘇鹿,看到專注看著兒子的眼神。
“蘇小鹿。”薄景深了一聲。
蘇鹿沒轉頭,只發出了個疑問的音節,“嗯?”
“跟我和好吧。”薄景深忽然說道。
蘇鹿愣了愣,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他,“怎麼就突然說起這個了?”
“也不算突然吧?畢竟我心里已經演練過無數次了,而且我想了想,如果你不是格外反的話,以后我打算每天說個三五次。”薄景深這話的容聽起來像是玩笑似的,但他表格外認真,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蘇鹿哭笑不得,“你認真的?”
“當然。”薄景深點了點頭,“剛剛看到專注的看著兒子的眼神,忽然就羨慕的。”
“你和他有什麼好比的,他是我兒子。”蘇鹿說道。
薄景深搖頭道,“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你不在乎我了。”
蘇鹿想到先前薄景深說不在乎他,所以不會吃醋。
于是沒有說話。
薄景深繼續道,“我認得出來你全心全意在乎一個人時的眼神,畢竟我曾經在你那樣的眼神里,住了好久。”
蘇鹿輕輕眨了眨眼,并沒有說話。
“別忙著答應也沒事,拒絕也沒關系,我反正會繼續這樣下去的。”薄景深說著笑了笑,想了想,就手輕輕攏了攏的肩膀。
蘇鹿沒有掙。
見蘇鹿沒有掙,他就將的肩膀稍稍摟了些。
那邊忽然傳來一陣歡呼聲,脆生生的。
“釣到啦!”
然后就見莊采南略略仰著頭,手迅速地轉線軸,很快就拉起一條大魚。
真的是大魚,水庫魚就是個頭大,有這一條,覺今晚的主菜就已經夠了。
莊采南取了魚鉤,趙小樂非要自己捧著魚來給父母看,約莫得有好幾斤重的大魚,而且還在不停的彈著,他牢牢抱著,往父母這邊跑。
也不喊阿深和蘇小鹿了,脆生生的聲音大喊著,“媽媽!爸爸!大魚!我們有大魚啦!”
蘇鹿一邊看著他一邊拍手,“是啊有大魚了,真厲害。”
趙小樂遠遠就看到了薄景深摟著蘇鹿的肩膀,他捧著大魚沖到兩人面前之后一個急剎車站穩了,然后眼睛亮亮地說道,“我也要,我也要抱抱。”
蘇鹿輕咳一聲,這才輕輕了肩膀,示意薄景深別再摟著。
薄景深低笑道,“好,讓我來抱抱。”
他這才松開了蘇鹿的肩膀,彎將趙小樂手里的魚放進了水箱里,然后將孩子抱起來,直接讓他騎在了脖子上。
“當心。”蘇鹿低聲說了句。
“知道。”薄景深知道是在說他腳傷的問題。
莊采南也已經走了過來,看著這一幕,笑了笑。
蘇鹿夸,“還是你厲害,這麼大的魚。”
“在水庫魚里,這都算小的了。夠嗎?不夠我再釣點?”莊采南說道。
“夠了夠了。”
但還是在水庫邊再玩了一會兒,這才回了營場。
蘇鹿將魚剖洗了,用調味料腌好了,天也漸漸暗了,夜幕低垂,不營帳都生了火。
薄景深也生好了火,然后打開一個個食盒,里頭有早就準備好了,并且腌制好了的食材,一一放到火上烤,還準備了小刷子,好讓趙小樂自己往上頭刷點什麼醬料。他喜歡玩兒,覺得得有這個參與。
燒烤的味道不錯,他們都吃得很滿足。
最后才用專門的烤魚網子,把魚夾了,放到火上慢慢地烤,空氣中開始飄散烤魚的香味。
他們坐在帳篷前,天已經全黑了。
蘇鹿沒忘了這爺倆就是為了出來看星星的事兒,便提醒道,“你們不是要看星星麼?還不趕把遠鏡架出來?”
趙小樂想起來這茬了,頓時激了,“哦!星星!看星星!遠鏡!阿深阿深,快!快!”
于是薄景深笑瞇瞇的就去忙活了,去車子后備箱里拿出那一整套天文遠鏡,出來架設。
蘇鹿和莊采南坐在篝火邊,守著魚的火候。
兩人經過這一次,也了些,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這幾年沒在城,在做什麼呢?”莊采南問道。
蘇鹿想了想,“做點小生意,都是我自己喜歡的。開開畫廊,自己也畫點兒。”
“日子過得真是愜意啊。”
“你呢?”
“我?”莊采南想了想,自嘲地笑了笑,“老樣子,賺錢。”
蘇鹿想起來,莊采南原本工作能力就相當出,絕對的英強人,如果想要賺錢,肯定不難。
而且家庭條件很好,家世很好。哪怕想賺大錢,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那樣的人生如果是自己向往的,倒也罷了,如若不是,而只是為了滿足長輩的期許,那麼就難免會過得很是疲憊。
當然是不如這樣天做點自己喜歡的事興趣的事,來得愜意。
“我真羨慕你。”莊采南說道。
蘇鹿有些意想不到,因為沒想到,像莊采南這麼驕傲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鹿覺得,像這樣的人,就算心里真的羨慕,出于自己的驕傲,也是不會宣之于口的。
而莊采南卻就這麼直截了當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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