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薄景深瞇眼往前頭看了一眼。
蘇鹿拉了手剎,“不知道,好像前面的車拋錨了。我下去看看。”
蘇鹿剛想開門下車,就被薄景深握住了手腕,“別,我下去就行。”
荒郊野外的,雖然離營場不算遠,但畢竟也算是荒郊野外。
蘇鹿聽出薄景深話里的擔憂,雖然覺得他有些多慮,但也知道是他的關心,“好吧。”
“嗯,你和小樂在車上等我。”
薄景深下了車,手里拄著手杖,不疾不徐往前走。
剛走到前頭那輛停著的車前,就看到了一張淚水漣漣的臉,在后座的車窗玻璃上。
薄景深眉心擰,“怎麼回事?”
蘇鹿坐在車上看著前頭,就看到薄景深忽然手去拉人家的車門,顯然事不簡單。
“樂寶。”蘇鹿囑咐道,“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或許是因為蘇鹿的語氣有些嚴肅,趙小樂有些張,“怎、怎麼了啊?”
“不知道呢,我下去看看。他腳傷著,別等會搞得更嚴重了,你乖乖的。”蘇鹿待道。
“好吧。”趙小樂還是有些憂心忡忡的,“那你們快些回來,實在不行,我們就不去水庫了。”
“別擔心。”蘇鹿開門下車,朝前頭走去。
先前在車上倒是聽不清外頭聲音,現在下車來了,聽得清楚了。
蘇鹿聽到薄景深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暴躁,用力拉著車門,“開門!你開門聽見沒有?!”
蘇鹿眉頭一皺,趕加快了腳步。
甭管什麼況,這男人可是有前科的,別搞出什麼事來再二進宮……
蘇鹿跑到薄景深旁邊,“怎麼了?出什麼……”
蘇鹿聲音戛然而止,原本一邊說話,也就一邊朝那輛車里看過去。
也就看清了車里頭的形。
一個人被按在車窗上,臉上不僅有淚水,還有鮮,從鼻孔里和角滲出來,在玻璃上抹開一道道暗的污痕。
的臉上看起來很多瘀傷,一看就是遭了暴力對待。的手指按在玻璃上,指甲全都崩斷了,是看著都能讓人覺到的無助。
更何況……這竟然還是認識的人。
蘇鹿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看著這個人雖然帶著傷痕和跡,卻依舊不難認出的臉。
“莊……采南?”蘇鹿簡直難以置信。
幾年都沒見過莊采南了,說實話,如若不是眼前這張臉喚起了曾經的記憶,提到莊采南這個人,蘇鹿可能都想不起來的臉是什麼模樣了。
而此刻看到這張臉,蘇鹿有些恍然。
因為,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記憶里的莊采南,那麼颯爽的漂亮的模樣,渾上下都著英的氣息。
誰能夠想得到,莊采南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砰!”一聲。
薄景深拉不開車門,手杖就重重地在了對方的車窗玻璃上。
但手杖是很輕質的合金材質,并未能給車窗造什麼損傷。
蘇鹿左右看了看,看到了路邊有塊大大的石頭,跑過去將石頭抱了過來。
“哐——!”一聲。
巨大的石頭直接被砸到了后車窗,窗戶上頓時散開蛛網般的裂痕。
這下子,里面的人無法淡定了。
猛地開了車門,車門一開,耳的就是一長串的污言穢語。
“我去你娘的——!敢砸老子的車?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撲面而來的不止一長串的污言穢語,還有沖天的酒氣,以及低低的泣聲。
薄景深將蘇鹿拉到邊來,“沒事吧?”
蘇鹿搖了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你去看看莊采南怎麼樣了,把帶到我們車上去。”
“你呢?”蘇鹿有些擔心,因為薄景深上的氣息很冷。
“放心,沒事的。然后你報警。”薄景深看向。
不知為何,就短短一個眼神的流,蘇鹿就放下心來,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
然后往旁邊繞開些,朝著車后座跑了過去。
這酒鬼的目馬上就跟了過去,“小娘皮,你……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是一聲慘。
因為上的劇疼讓他除了慘之外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而且直接都跪下了,疼的。
剛開始酒鬼還能死鴨子一下,“你敢打我?!去你大爺的,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
“老子弄死你,你信不信?!你有本事告訴我你什麼名字!”
到后來,就沒這些囂張的聲音了,只有求饒的聲音,“哎喲,哎喲我錯啦,大哥,大哥,手下留啊!別打啦別打啦!”
“疼死啦!快別打了!”
到最后,這個先前還能兇神惡煞欺負姑娘的男人,嗚嗚哭了起來。
薄景深這是把輕質的合金手杖,不出什麼大事兒來。
但是他挑的地方都刁鉆得很,不是什麼要害,卻疼得不行。
直到營場主帶著人過來了,薄景深才停了下來,但還是營場主和帶來的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究竟誰才是害者?
還是蘇鹿下來將況說了一遍,眾人才確定了況。
因為這里比較偏僻,所以他們先把這人控制起來,等警察過來。
蘇鹿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沒有只報警,還打給營場主,將況說了一遍。
薄景深回到了車上,看起來優雅極了,角都沒一點,哪里看得出來會是能把一個大男人給得跪地哭泣的主兒?
搞得趙小樂看薄景深的時候,眼神都有點怯怯的。
薄景深注意到他的眼神,無奈笑了笑,“小家伙,怕什麼?我又不會揍你。”
“你可不要騙我。”小樂認認真真地說了句,他不強調一下不行啊。
爸爸也太嚇人了吧?剛才居然笑著把人給打哭了!
“當然不騙你。”薄景深手輕輕了他的頭,“是因為那是個壞人,所以我才揍他的。”
“這個姨姨就是被那個壞人欺負這樣的?”趙小樂看著莊采南。
莊采南也看著趙小樂,目有些怔怔,“這是……”
小版的薄景深,誰還能看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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