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那個漂亮阿姨為什麼要送你過來?”
趙小樂很不解,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薄景深。
薄景深無奈得很,這小家伙還好意思問呢,要不是小家伙忙前忙后地照顧他,別人也不會以為他年紀輕輕就了個殘廢,年輕的好看的殘廢,自然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最容易激起人保護的。
于是因為看了一下天氣預報,說今天的風還大,風大是好事,大熱的天在這種營場,空調什麼的自然不存在,就靠自然風,風大就涼爽,但是要考慮到帳篷的穩固問題,以及如果燒烤起來,火力可能會被吹得歪七扭八不太夠。
所以剛才薄景深去找營場的場主借個釘子,好給帳篷多加固一下。
正好就被其他來營的一群人里的一個年輕子瞧見了,熱的,還給薄景深塞了幾個果,還要扶著他送他回來。
而且,多半是不帶什麼歪念頭的,只不過是純純的好心,畢竟看著趙小樂和蘇鹿,加上這位殘疾男,怎麼看都是一家三口。只要沒病的的,都不至于對這樣的男人有什麼歪念頭。
無非是之心人皆有之,看到人長得好看,通常都會對其多一些溫和善意。
不過薄景深當然不可能讓人扶著回來,但這子還是送了他過來,并且還特別友善地說道,“你不方便,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我們,我們那邊人多。都年輕力壯的,可以來幫忙。”
薄景深道謝了一聲。
心中暗想,我也很年輕力壯。
子笑瞇瞇離開之后,薄景深就將幾個果子塞給了趙小樂。
于是就有了趙小樂剛剛問這話的場面,薄景深無奈得很,“你說呢?你覺得那個阿姨為什麼要送我回來?”
“看你長得好看?”趙小樂說了句。
薄景深忍不住笑出聲來,“人怎麼能只看外表呢?說起來,還不是因為你把我照顧得太好了,現在別人都以為我是殘疾人呢,對待老弱病殘孕當然……”
“要謙讓!要幫助!我懂了!”趙小樂連連點頭,“看來剛剛那個姨姨不僅長得好看,心地也很好啊。”
蘇鹿在一旁收拾東西,整理帳篷,聽著父子倆的對話,角忍不住彎出笑容來。
只不過……
“嘶!”蘇鹿手指一,登山包里的一柄小刀不知怎麼的,從刀鞘里松出來了一截,蘇鹿整理東西的時候,也沒往里看,就手往里頭朝外東西出來,不慎就從刀刃上了過去。
指尖馬上被劃破了,刀是極好的刀,非常鋒利,手指過刀刃那都不是疼,最先覺到的是涼,然后才有刺痛傳遞到大腦。
“怎麼?”薄景深原本還笑著的臉,頓時笑容僵止。
“沒事。”蘇鹿已經住了傷口,打算開一瓶礦泉水沖一沖就算。
“給我看。”薄景深說道。
人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手杖也不拄了,什麼醫囑都拋諸腦后了。
蘇鹿看著他的腳踝,“哎你……手杖。”
“給我看。”薄景深走到面前,“蘇小鹿。”
趙小樂也在一旁跳腳,“給我看給我看!蘇小鹿給我看!”
“你也來湊熱鬧。”蘇鹿無奈極了,只能松開住傷口的指尖。
爺倆目之下,就看到蘇鹿細白的指尖上一道刀口,珠往外冒。
趙小樂都快哭了,“我媽媽傷了!我媽媽傷了!”
驚了旁邊營地的人們,一對男走了過來,“沒事吧?我們有急救箱,稍等,這就去拿。”
“謝謝叔叔阿姨!”趙小樂一邊說還一邊小跑著跟他們去拿了。
薄景深擰開礦泉水給沖傷口,眉頭皺得的,他目一瞬不瞬盯著的手指尖,眉頭簡直已經打結了。
蘇鹿站在一旁,不由自主就盯著他的側臉。
也不知怎麼的,就鬼使神差地出另一只手去,在他的眉心,了。
做完這個作,蘇鹿自己有些愣了。
薄景深很顯然也愣了愣,轉頭看向。
蘇鹿有點局促,輕咳一聲,說道,“都、都打結了。”
“難不我看著心的姑娘流了還要笑嘻嘻?我腦殘嗎?”薄景深說道。
蘇鹿聽得出來,盡管薄景深這回又開始招惹之后,對其實算百依百順了,沒半點脾氣的覺,但此刻聽起來,好像還是有點不高興。
他看到傷,會不高興。
蘇鹿定定看了他幾秒之后,問了一句,“既然你看我傷會不高興,為什麼當初還會那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恨不得疼死我算了?”
薄景深:“……”
他沒再說話,他垂頭繼續用水給沖洗傷口。
遠,趙小樂已經風風火火捧著個白印著紅十字的小藥箱朝這邊小跑過來。
就在趙小樂跑來之前,蘇鹿才聽到了薄景深的聲音,“我怕我自己保護不好你,要是你傷了我會痛不生。這了執念,以至于我刻意忽略了,我推開你會給你帶來的傷害是無可估量的。”
“蘇小鹿!”趙小樂捧著藥箱氣吁吁跑了過來,滿頭都是汗。
蘇鹿抹了抹他鼻尖上的汗,“不疼,不要。別這麼著急。”
“出了都!”趙小樂將藥箱捧到蘇鹿面前,想了想又捧到薄景深面前,“阿深你來。”
“好。”薄景深接過藥箱,沒忘了問他,“和那兩位叔叔阿姨說謝謝了嗎?”
“說了說了!”趙小樂連連點頭。
“好,我給蘇小鹿理傷口,你別看著了。你去那邊那個保溫箱里拿一盒黑松巧克力出來,等會給那兩位叔叔阿姨送過去。”
那盒巧克力不便宜,四位數的價錢。用來表達謝意正好。
薄景深垂頭給蘇鹿理傷口,低聲說,“我也帶了急救箱的,但準備得不齊全。你看,我以為我自己能保護好你們的……”
蘇鹿聞言笑了一下,“這個世界總有危險的,阿深,你不能因為害怕我傷,然后索就先捅我一刀?讓我了傷了不能出去面對這世界了,就不會被世界所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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