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蘇鹿心中大震!
主要是這事兒聽起來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種事兒……怎麼能是聽說呢?”蘇鹿眉頭皺得的,聲音很認真,“那不是法庭之上一錘定音的事兒麼?如果聽說是頂包的話,這罪名就不該落在他頭上吧?”
趙瑩無奈地笑了一聲,“芊芊寶貝啊,你太單純了,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黑或者白呢。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絕對的落在誰頭上。”
太有可能讓人頂包了。
蘇鹿沉默了,是啊,當初蘇豫康不就是這樣麼,把打了那樣,后來蘇浙回來看到那樣,是報了警的。但蘇豫康也只是讓人頂了包,因為雖然當時傷筋骨,但畢竟不算重傷,頂包的那人有蘇豫康背后提供的大筆錢賠償給,于是甚至就只被拘了些天就放出來了。
更不用說,蘇鹿曾經還聽說過的更加荒謬的事,那就是江黎曾經的人應衡。
甚至連命都沒了,明明是江黎的父親當時雇人打算教訓教訓應衡,給他點看看,結果失手搞出了人命。
雖說這些雇的人都到了法律的制裁,但因為江黎父親給的錢足夠,他們誰也沒有供出江黎的父親來,這事兒到這里就算完了。
那可是一條命啊。
這樣的事還麼……
“但如果這麼說的話……”蘇鹿抿了抿,“那我又不明白了。”
趙瑩知道的疑,“你是說,薄景深也那麼有錢,為什麼還會到這一步?”
“嗯。”蘇鹿有些黯淡,“他賺那麼多的錢,不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落被的局面麼。”
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多一些選擇麼?
趙瑩說道,“聽說,我也只是聽說而已,聽說當時在現場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親生母親,另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我覺得,可能是這兩人中的無論哪個要來承擔這個事,他都于心不忍吧。”
蘇鹿想了想,“同父異母的妹妹……景若?”
“不,是另一個景喬的,這姑娘有點不容易,我聽說早幾年被景策安排嫁給宋家,后來不知怎麼的,可能是不聽話吧之類的,總之,被搞到神病院去了。也是這幾年好不容易才出來的,所以我才覺得先前那個說法比較可信。”
趙瑩說得很是理智客觀,“畢竟,如果是景喬的手,事實上真要說起來,景喬可能是不需要負責任的,因為是神病院出來的人。”
蘇鹿頓時有些明白了,訥訥道,“但肯定會再被關進去,對吧……”
如果真是這樣,景策可真狠啊,那好歹是他親兒呢。
趙瑩嗯了一聲,“而且就景喬被關的那個神病院,我多也清楚,如果真的有殺人意圖的,頂著殺人未遂罪名的病人,別想從那院里再出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薄景深會幫頂包,雖然很匪夷所思,但在這匪夷所思里,又有那麼些合理之。
趙瑩想了想,“我推測啊,這只是我自己的推測,薄景深頂包一定是當時的最優解,因為就算景策這老狐貍又狠又毒,但對繼承人還是多會放任一點。”
“如果不是薄景深頂著,就當時在場的還有他母親和他妹妹,如果是他妹妹,肯定被關進去別想再出來了,如果是他母親,絕對不要想得到景策的諒解。反倒是薄景深頂這個包的話,出于對他的放任,景策給出諒解,還能判得輕點。”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趙瑩的推測基本已經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只不過,趙瑩沒有猜到的是,那個時候,薄景深和景肅合作,在布置自己的手筆,準備對付景策,以至于其實當時的他,被關進去反倒是……去了一個相對隔絕的,安全的地方。
而且因為在相對隔絕的地方,被窺視的機會也了,把柄也就了。
他那個時候,非常在意蘇鹿和孩子的安全,絕對不能讓景策知道他們的存在,而且他當時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夠忍得住不去看他們。
所以一番權衡之下,他扛下了這個事兒,也是權衡利弊之后的慎重考慮,多有些欠妥,但某種程度說起來,也有些合理。
蘇鹿握著手機有些愣愣的。
趙瑩見不說話,就笑道,“我覺得你會好奇,所以才打聽了一下,你要是這麼難過,我可就心疼了啊。”
“我也不是……”蘇鹿說著,輕嘆了一口,“媽媽,世事為什麼這麼無常?”
“是啊,都是當爹當媽的,有你我這樣的,就有景老狐貍那樣的,沒什麼好奇怪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所以不管遭遇到任何事,媽媽都希你先保重自己,平常心,不要太難過。”趙瑩聲音溫的叮囑著。
溫的話語一下子就讓人覺得心頭很暖。
蘇鹿乖乖應了一聲。
只不過接下來的話,就不那麼讓人心頭發暖了。
原本也不是沒想過等喬禮來和趙士提這個事兒,但蘇鹿思前想后,覺得盡管自己擔心母親會太過擔心,但這種事,還是自己來說比較好。
讓誰說都顯得自己有些沒擔當。
“媽媽,我和你說個事,但你答應我,別太生氣也別太擔心啊。”蘇鹿開了個頭。
只開了個頭而已。
不得不說,母親實在是太犀利了,也是,能這麼多年在京城商圈里當一個強人,不是沒有理由的。
蘇鹿剛開了個頭,趙瑩的聲音就陡然認真嚴肅,問道,“什麼事?你和薄景深和好了?你傷了生病了?還是小樂傷了生病了?”
可見在趙瑩眼里,也就只有兒的心,兒的安危和外孫的安危比什麼都重要。
蘇鹿有些無奈,但心里倒是更暖了。
“是小樂。”蘇鹿說,“他過敏了。”
趙瑩在那頭松了一口氣,“早說嘛,嚇我。他不是一直芒果過敏麼,不小心接芒果了?”
“嗯。”蘇鹿先是嗯了一聲,然后小心翼翼思忖了幾秒之后,說道,“因為過敏引起的頭水腫呼吸困難,于是脖子上被開了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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