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浙聞言挑眉,“誰說我面不改?你可真看得起我,天塌于眼前我絕對相當改。”
喬禮的緒倒是還不錯,聽到蘇浙這話就笑了起來。
蘇浙看向有些沉默下來的蘇鹿,看出臉上神低郁,于是就說道,“行了,你也別忙著接小樂回去,你自己先回去休息休息,我看你臉不好得很了,折騰了大半夜。小樂我先照顧著吧,別等會他看到你這副模樣還得擔心你。”
蘇鹿聽了就點了點頭,趙小樂還睡著呢,也不想把兒子吵醒了帶回去。
“那行,那我回去休息休息,睡醒了過來接小樂。”蘇鹿說著,就看向了喬禮,“喬哥是要回去還是……?要是回去,就拿我車鑰匙走。”
“他就在我這兒湊合湊合吧,這麼晚了。”蘇浙說道,“你就別擔心了。”
“嗯。”蘇鹿乖乖點了點頭,向喬禮告別后,從蘇浙這邊離開。
一走,蘇浙就轉眸看向喬禮,笑罵道,“你可真夠出息的啊,生皮生的去擋煙頭?”
喬禮了鼻子,笑道,“事發突然,一下子就沒想到別的辦法。”
“來。”蘇浙道,“你腦子轉速有時候比我還快,你會沒想到別的辦法?苦計了吧?”
喬禮沉默了幾秒,無奈地笑了一聲,“瞞不住你。主要是,也沒別的計了。”
但喬禮眼眸亮了亮,毫不覺得自己經這一回痛有什麼不值,眼里都是高興的神,問道,“我覺得鹿鹿說不定,說不定會點頭。好像……還是蠻擔心我的,一路上都有點走神。”
蘇浙看著自家老友這模樣,又看了一眼喬禮手上的紗布,蘇浙是實在不忍心打擊喬禮的積極。
說實話,蘇浙并不覺得這苦計是什麼好計謀,而且還好死不死的正好是燙傷。
但蘇浙看著喬禮發亮的眼睛,就沒說。
不得不說,蘇浙看得太徹了,可能也是太了解蘇鹿了吧。
蘇鹿回到家里,沒有馬上回臥室睡覺,而是徑直走去了沙發,然后定定地坐在那里,好一會兒都沒個作,就只靜靜地坐著。
目空空的,沒有什麼焦點,好像思緒早就已經飄去了很遠的地方。
就這樣走神了不知道多久,才回過神來,站起回房睡覺。
的確是困了,躺上床沒多久就陷了沉沉的睡夢中。
夢里翻來覆去都是那可怕的嗤嗤聲。
還有疼痛的悶哼聲,但夢境里,卻不是喬禮傷之后的面容。
夢境里的驚呼道,“喬哥,你沒事吧?”
然后轉頭過來的男人卻不是喬禮,而是……
“阿深……”
仿佛只有在夢里才會這樣念出他的名字。
而夢境里的畫面可怕,薄景深的背像是被什麼腐蝕了一樣,一片片宛如一個個黑的漩渦似的。
不斷聽到那種嗤嗤腐蝕的聲音,還有薄景深在嗓子里的,疼痛的聲音。
就這樣不斷反復,不斷反復。
薄景深在夢里盡了折磨,而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看著……
蘇鹿躺在床上,深陷在噩夢里,頭輕輕晃,額頭上已經是一片冷汗,眉頭皺著。
終于,驚呼一聲,猛地驚醒了過來,“阿深!不要!”
蘇鹿大口大口著氣,從床上坐了起來,背后已經被冷汗了。
用力攥著床單。
已經多久沒夢到過了?多久沒有夢到過薄景深了。
直到今天聽到蘇的煙頭摁在喬禮手臂上的聲音,聞到焦糊的氣味,聽到喬禮因為疼痛的悶哼聲。
這些都像是一把又一把的鑰匙,把原本一直放在心里不愿去多想的記憶撬開。
以至于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些走神恍惚了。
剛才更是陷夢魘。
蘇鹿慢慢平復了呼吸,手指卻始終沒有松開攥著的床單,輕輕癟著,像是盡了委屈,眼圈一點點,一點點的變紅了。
是那麼不流淚不示弱的人。
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將緒平復了一番,抿了抿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只響了三聲就接聽了。
那頭傳來的聲還帶著些許困倦的含糊,“喂?芊芊啊,怎麼了?”
蘇鹿這才驚覺現在的時間,“媽媽,我吵到你睡覺了吧?我白天再打吧。”
那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顯然是趙瑩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沒事,怎麼啦?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出什麼事了?”
趙瑩對總是無限溫,能夠很輕易地就將蘇鹿的緒平。
“我……就不該回城來的。”蘇鹿小聲說了句。
趙瑩聽了,在那頭沉默了幾秒之后,聲音帶著笑,“你看,你用到的是‘回’,證明你始終對城有歸屬,那麼你遲早是會回去的。既然是遲早的事,就不存在該不該的。怎麼,是在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嗯。”蘇鹿應了一聲,就不急不慢的,把蘇家的事說了,蘇豫康的病,朱心妍的背叛,蘇的世,以及今天蘇的行為。
趙瑩在那頭沉了聲音,有些憤怒,“好大的膽子!居然想用煙頭燙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喬禮他手臂被燙了個大泡。”蘇鹿說道,“我欠他人欠大了。”
趙瑩在那頭笑,“你應該知道,喬禮要的不止是人吧?”
“我……知道。”蘇鹿說著,就沉默了下去,片刻后,才問了趙瑩一句,“因為喬禮是蘇浙的朋友,所以蘇浙多有點撮合我們的意思。媽,也覺得我應該給喬禮一個機會嗎?”
趙瑩在那頭,沒馬上說話。
“媽?”
“芊芊,你真的覺得,如果你對喬禮點頭,是在給喬禮機會嗎?”趙瑩忽然這樣問。
蘇鹿一時聽不明白,“什麼?”
趙瑩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地嘆出來,“如果你對喬禮點頭,究竟是在給喬禮機會,還是在給你自己機會?已經快六年了,你也沒走出來。媽媽問你,今天喬禮傷的事,你究竟是純粹為了喬禮擔心,還是想到什麼別的了?”
蘇鹿覺得知莫若母這話,不信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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