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浙,薄景深想不到其他人。
他這話一出,江溯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是了,蘇浙。那就難怪了。”
蘇浙這人有多厲害,江溯也相當愿意承認。回來才多久啊,一頓作猛如虎,蘇氏的家族企業都快被打擊得不樣子了,天知道是多久以前就開始進行的籌備呢。
對蘇浙的能力和本事,江溯是很愿意承認的,“如果是蘇浙在阻攔,那我查的速度的確會慢些,你別急。”
怎麼可能不急呢。
薄景深覺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了了,本來就等不了,再看到剛才的照片,加上自己的猜測,那更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蘇浙和周教授電話講了很久,一直過了午夜。
結束了通話之后,就馬上有電話進來,
“嗯,說吧。”蘇浙接起來,聽著那頭的匯報,面漸漸冰冷,他冷笑一聲,“江溯查就讓他查,消息攔下來就是了。沒想到江溯這家伙也開始為虎作倀了。”
那頭大概是有些為難,畢竟是面對江溯,要說攔一時還行,想一直攔著本來也不太現實。
蘇浙聽了那頭略顯為難的話語,就說道,“攔不住了他們該知道的時候就讓他們知道。問題不大。”
那頭似乎這才放了心,沒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蘇浙收拾好了剛才向周教授了解的資料,準備休息,卻不料,臨睡之前,一個陌生的號碼撥了進來。
蘇浙看著這號碼,挑了挑眉,幾乎猜到了那頭是誰。
停頓片刻,接了起來。
蘇浙沒做聲,等著那頭說話。
“我是薄景深。”
那頭沉默了幾秒,低低說了一句,低沉的聲音著些沙啞,像是了很多很多的煙,熏了沙啞的質。
“有事?”蘇浙聲音很淡。
別人是聲音冷的時候才沒有溫度,蘇浙不同,他聲音淡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溫度了。
“我想和你談談。”薄景深的聲音倒始終如一,甚至可以說,他的語氣聽起來,明顯把自己放得有些低。
蘇浙輕笑了一聲,“談?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我警告過你,讓你離鹿鹿遠點的,但你顯然沒聽,而這丫頭又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蘇浙停頓了片刻,聲音倏然驟冷,“不過現在總算見了棺材到了黃河了。”
薄景深在那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努力忍住了什麼緒,然后說道,“我想見見蘇鹿,我可以……”
“解釋?”他話還沒說完,蘇浙就打斷道,“你憑什麼覺得鹿鹿需要你的解釋?還是說下跪辯解求饒?”
薄景深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像是有些呼之出的緒快要忍不住了似的。
“蘇浙,事的確是我不對,讓我對蘇鹿下跪都是可以的,求饒?辯解?都可以。但是是對蘇鹿,不是對你。”
薄景深沒忍住,終于說了出來,“恕我直言,會有今天這個況,難道不是拜你所賜麼?我仔細想了想,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況,直到想到了你,你的警告。”
原本薄景深一直以為是因為莊采南的原因,但仔細想一想覺得不太可能,不是因為莊采南不可能告,而是因為莊采南本不會被景策放在眼里,莊采南的話,也不會被景策當回事。
景策心里對人一直有著一種天然的蔑視。在他看來,人是不配和他談正事的。
所以恐怕和莊采南無關。
直到剛才江溯忽然提到了蘇浙,薄景深后知后覺想到了蘇浙曾經的警告,這才驚覺,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
蘇浙聽到這話,并不反駁,只是沉默了幾秒。
“事實證明,你的確是不可信的。”蘇浙并沒否定,繼續說道,“為了鹿鹿,你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就妥協了。除了懦夫二字,我找不到更適合你的形容詞。”
“那是你不懂得景策的危險。”薄景深說道,“我行差走錯一步都可能給蘇鹿帶來危……”
“所以我才說你是懦夫。”蘇浙打斷了他的話,“鹿鹿當初為了你,了什麼樣子你知道嗎?連死都不怕了。”
薄景深張了張,終究沒有繼續辯解,“我只想知道,蘇鹿在哪。”
薄景深停頓了片刻,追問道,“在哪個醫院。”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蘇浙說道。
薄景深沉默片刻,“你沒反駁,所以說的確是在醫院。”
蘇浙皺了皺眉頭。
薄景深道,“多謝。我會找到的,在我找到之前,勞煩你替我多照顧照顧。”
蘇浙有點煩躁。薄景深想了想,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就還有一件事想問,蘇鹿是不是……懷孕了?還……還好嗎?我的孩子……還好嗎?”
蘇浙冷笑一聲,“不好得很。”
說完也不等薄景深回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短短四個字就讓薄景深心急如焚。
好在起碼有了些方向,他馬上讓江溯往醫院的方向查。
香煙咖啡好似流水一般的消耗,下馬上就尖了,而且下馬上就冒出了一層胡茬子。
江溯有了調查的方向,查的速度倒是快了不。
翌日,蘇鹿做好前準備,進手室之前,還有些張。
蘇浙和程又然一起送進手室。
“我就不進去了。”蘇浙說,“程又然陪你進去就行。”
蘇鹿點了點頭。
蘇浙:“我就在外頭等你出來,放心,沒事的。”
蘇鹿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程又然,“走吧。”
手室的大門在前方打開,床推進去之后,又緩緩合上。
很快,手中的紅燈亮起。門口的晶屏幕上,顯示出蘇鹿的名字,手名稱,手時間和主刀醫生姓名。
薄景深急匆匆沖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閉的手室大門,刺眼的紅燈,和站在一旁等待手結束的蘇浙。
“怎麼……怎麼回事?”薄景深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他看著晶屏幕上的字,每一個字他都能看得懂,但是卻又像是看不明白似的,反應不過來。
“什……什麼意思?怎麼……怎麼回事?”他沖到蘇浙面前時,步伐都有些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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