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巖忖了忖,從后視鏡看向后座的人,“BOSS,還要跟嗎?”
薄景深沒說話。
程巖思索了片刻,又謹慎地補充了一句,“看起來,蘇總只是送喝了酒的朋友回家而已。”
薄景深抬眸看了程巖一眼。
蘇鹿只是送人回來,他能看不出來麼?
顯得他這樣一路跟點盯梢,像是個笑話!
而且……盡管不合適,薄景深還是不控制的去想,剛才那家伙,握蘇小鹿的手握了好久!
不過這些想法他都沒說出來。
否則程巖肯定會覺得BOSS是不是被什麼上了。
蘇鹿本不知道這些,一路又穩穩將車子開了回去。
再在工作群里詢問今晚參加會餐的職員們都安全到家沒,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
蘇鹿才一邊給程又然發微信語音,一邊給浴缸放水。
程又然:“你怎麼一到要泡澡了就想給我打電話?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蘇鹿笑得不行,“是啊是啊,我可想死你了。沒值班?”
“還能總值班麼?你說你這泡澡是不是有癮啊……”程又然聽到這頭嘩啦啦的流水聲。
蘇鹿拆開一顆油浴球扔進水里溶解,空氣里一下子就氤氳起植的清香。
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略略皺眉道,“也沒有,就……這幾天覺是要例假了,肚子不太舒服,總作疼的,想著泡一泡能舒服些。”
蘇鹿生理期不怎麼準,而且有時候還會生理痛,程又然也清楚。
“別老想著暖寶寶喝熱水泡熱水澡,撐不住就吃顆藥。”程又然說道。
“知道啦。”蘇鹿又手按了按作痛的小腹,沒當回事,和程又然瞎聊起來。
當程又然聽到顧信要回來了,而蘇浙等著收拾顧信時。
程又然樂得不行,“該!我見這姓顧的就該被收拾收拾,什麼玩意兒嘛,爛攤子一堆沒理好,他就帶著小兒……”
“那是他老婆。”蘇鹿無奈。著實不難理解陳雅西背負的力,像程又然這還是知人呢,都能小兒小兒的稱呼。
更何況那些對一無所知的。
“行吧,他就帶著他新老婆出去避風頭去了。一點都沒擔當,沒責任心。他要有點責任心有點擔當的,你之前也不會被不慎用攝像機砸到眼角了。”程又然對顧信一肚子意見。
好在閨倆什麼都能聊,也沒一直矯在這個話題上不放。
很快就換到了另一個話題,朱心妍和蘇從蘇宅里搬出去。
這話題,就讓程又然更痛快了。
程又然:“要我說,就是得學長來才行。也就學長才能分分鐘把任何牛鬼蛇神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頗有幾分腦殘的意思。
蘇鹿笑道:“你這腦殘。”
程又然嘖了一聲,“嘖,你不腦殘。你又本事說你不覺得痛快?”
蘇鹿停頓了片刻,哈哈笑了起來,“不,不好意思,我覺得很痛快。”
又不是什麼大圣母,干嘛不覺得痛快?
程又然也哈哈樂了起來,“那不就是咯。”
蘇鹿泡好澡,就毫不猶豫拋棄了程又然的陪伴,掛了電話。
腹痛得到了些緩解,不過蘇鹿為了讓自己能睡得舒服些,遵從了剛才程又然在電話里的醫囑,麻溜地從藥箱里翻出一板止痛膠囊,出一粒來,吞下了。
這種解熱鎮痛藥本來都帶點鎮靜催眠功效,蘇鹿這一覺睡得不可謂不舒服。
翌日早早起來,沒磨蹭,早早去了公司,竟是最早到的。
蘇鹿去書室茶水間的冰箱里翻了包吐司面包出來,用面包爐隨便加熱了一下,夾了兩片酪,吃得很是滿足。
就在蘇鹿著面包大快朵頤之時,正好喬禮端著杯子走了進來。
蘇鹿一愣。
喬禮也愣了愣。
蘇鹿:“早。”
喬禮:“這麼早?”
兩人同時說道。
蘇鹿掩笑了笑,吞下里食,“昨天休息得早,倒是你,昨晚不是喝多了麼?還這麼早來?”
就見喬禮攤開掌心,掌心里一顆膠囊,看起來……好像和昨晚吞下的那顆長得有點像啊?
喬禮說,“是啊,這不就來解決了麼。緩解宿醉頭疼。”
說著,他將膠囊扔進里,拿杯子接了杯水喝下去。
蘇鹿想了想,說道,“空腹吃藥對腸胃不好。”
“喲,還懂。”喬禮笑得眼睛彎彎的。
蘇鹿有點不好意思,喬禮和蘇浙一樣,都是名牌醫學院的高材生,這得算是班門弄斧了吧?
“那你這小破胃,之前還喝酒呢?”喬禮笑問道。
蘇鹿小聲嘀咕,“那現在不是不喝了麼……”咳了咳,“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給你做個三明治?不怎麼好吃就是了,勉強果腹還是能行的。”
“寵若驚,激不盡。”喬禮笑道,“禮尚往來,我給你煮杯咖啡吧,式、手沖還是拿鐵?”
蘇鹿剛想張口說式,但很敏銳地發現這是個坑!
于是式兩字兒到邊了又堪堪忍住了,轉口了,“拿鐵就行,喝黑咖啡對胃不好。”
喬禮挑眉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兩人在書室茶水間里解決了簡單的早餐。
許寧來的時候,就聞到了茶水間里傳來的烤面包香味和咖啡香味。
啊呀呀呀的就沖了進去,“誰!哪個面包賊,我面包吃了?”
冰箱里這包吐司是許寧買的,本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減用的……所以其實買的還是吃起來最不好吃的全麥面包。
一沖進茶水間,就看到蘇鹿坐在櫥柜邊的高腳凳上捧著杯子喝咖啡。
而喬禮拿著片夾了酪的吐司面包慢條斯理地吃著。
許寧臉一下子漲紅,趕擺手道,“喬助理,你隨……隨便吃,隨便吃!”
蘇鹿笑得不行,站起來,“好了,那我就回辦公室了。”
蘇鹿剛回到辦公室,江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蘇鹿接起來,有些吃驚,“江二這麼早?”
江黎在那頭打了個呵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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