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是一定要跟我過不去了?”
他賀雲祥最害怕的事兒,到底還是發生了。
因為他早就知道,任何男人跟如意在一起久了,都會發瘋一樣上的。這丫頭上就有那麽一種魔力,能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慕天楚如此,他賀雲祥如此,盛雲卿居然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盛雲卿什麽時候上來如意的。
但他知道,他們倆經常待在一起,盛雲卿一定會上的。
所以,他一直想在盛雲卿上來如意之前,把帶離這裏。憾的是,為時晚矣。盛雲卿已經瘋狂地上了這個丫頭,而且得特別深。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為了一個人,跟他這個一起長大的表兄弟決裂。
“雲翔,咱們是兄弟,是從小玩到大的骨至親。你了解我的為人,我也知道你是個謙謙君子。如果是其他東西,表哥都可以著你要。唯獨,不可以。你喜歡這個人,我也喜歡這個人。誰也沒有資格讓另一方退出。公平競爭,贏者守護,輸者心甘願地退出角逐,並祝福對方,你覺得怎麽樣?”
“!”
仗還沒有打,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輸給了盛雲卿。
如意來如意他,自然不會這麽多年都不給他囫圇話。看起來,他贏的幾率很小很小,小到幾乎沒有一點點勝算。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選擇退。
因為這輩子,他隻來如意,再也不會正眼看其他人。就算是得不到的人和心,他也會守在不遠,默默地祝福。
他現在唯一能賭的,就是來如意不會跟自己妹妹搶男人,想要帶著幾個孩子離開這裏。隻要他們躲到盛雲卿找不到的地方,就一定可以像從前那樣,過著歲月靜好的日子。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隻要能守著這個人,得到的人與否,似乎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轟轟烈烈的,固然好。
相比細水長流的,他寧願放棄驚濤駭浪式的,選擇相濡以沫的平淡。隻要能日日看見這個人,能時時刻刻聽見的聲音,他賀雲祥就已經知足了。
“。”
“人不用謀,別使什麽詭計就好。”
“你賀雲祥不屑使用的下三濫手段,我盛雲卿也不屑。”
“好,喝酒!”
“幹!”
……
蘇家別墅。
和的風燈,散發出旖旎的線。
略微清冷的風,吹拂著園子裏的花草樹木,影影綽綽。朦朧的夜,寧靜的園子,一切都顯得那麽恬淡。
黛麗站在廊簷下,固執地等著。
這麽多年,走不進蘇秦的心,無法為名副其實的蘇太太。可不甘心,不甘心被住在蘇秦心裏的那個人打敗。即便是輸,也得輸在戰場上,不能輸在逃跑的路上。
要用人的,織一張網。
就安靜地坐在網中央,等著蘇秦疲憊想要尋求安穩避風港時,自己一頭撞進織的麻麻地網裏來。
就象現在,明明可以去睡覺,卻還是固執地等著園子裏,等著他回來。就是希他能看到盡心盡力的做蘇太太,哪怕是名義上的蘇太太,依然會做到盡善盡。就是希這個男人對自己有那麽一丁點的疚心,從而激發他的保護憐憫心,和們母好好過日子。相信,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合他心的傷口。也相信,早晚有一天,能把向悠然從這個男人的心裏剝離出來,自己走進去。
信息的提示音,叮咚叮咚響起。
瞄了一下手機屏幕,豔的臉龐上,出一落寞之。
私家偵探給發回來的照片,是蘇秦帶著一個人進酒店的瞬間定格。一眼就能認出,那個人是向家大小姐向悠然。心一陣陣沉淪,逐漸墜下萬丈深淵。努力鎮定自己,卻還是覺得軀搖搖墜。
兩個人是舊複燃,以的份開*房?還是蘇秦單純地想要報複向悠然,故意帶去酒店淩辱一番?是前者也好,是後者也罷。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蘇秦帶向悠然去酒店了!
一想起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心裏就覺得極其不安。
因為實在害怕蘇秦和向悠然舊重燃,害怕蘇秦跟離婚,娶向悠然進門。如果是那樣,們母倆豈不是沒有了家,沒有了依靠,沒有了歸宿。
一直不好,古麗又小。
如果離開蘇秦,真不知道該帶著孩子何去何從?
尤其是古麗這孩子,讓蘇秦慣,一副傲大小姐的模樣兒,這樣的孩子,能跟過苦日子嗎?
“黛麗,怎麽還不睡覺啊?”
“是小媽啊。”瞧瞧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於冰,黛麗心裏閃過一不悅,饒是這樣,還是陪著笑臉回應,“阿秦出去了,我有點擔心。所以,在這兒等他回來。”
“真是個賢妻良母。”於冰抬眸,瞧了瞧暗沉的夜,不著痕跡地挑撥,“我從前,也像你一樣,想要做一個賢妻良母。後來才發現,無論我做得多麽完,把丈夫孩子照顧得多麽周到,最後卻還是一場空。丈夫照樣往外跑,花天酒地找樂子。如果是真也就罷了,偏偏是夜場裏的那些風塵子……我就想不明白,我哪裏不如那些風塵子了。為什麽他撇下我獨守空閨,卻要流連夜場。”
“小媽說的是,男人本就比較花心。還好,阿秦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去夜場那種地方的。即便是要去,也是去應酬……”
黛麗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吶喊:我願他去找夜場裏的風塵子,也不願意看見他和向悠然在一起。那些風塵子永遠都不了他的心,可向悠然不一樣,是蘇秦的真,是拿刀都無法跟蘇秦心髒剝離的那個人。
“這世界,說是男平等。可惜,都是一些假話罷了。男人在外麵無論怎麽荒唐,不但沒有人譴責他們。相反,還會覺得他們有本事。為什麽人丟了名節,就十惡不赦的*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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