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幾乎是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們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但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曹儀揮手,讓這些校尉和千牛衛、羽林衛們退出三丈,才嘶啞著嗓音道:“怎麼辦?”
“我們先去找一找證據?”鐘昶提議道,“要不先把他的書法作品全都拿過來看看,比對一下再說?”
“不行。”
葛松道當即反對:“這事兒非同尋常,我們不能替皇上做任何決定……我建議我們立刻去養心殿見皇上,請他閱覽一下這份文書。”
“這個時間點……”廖石聰看了看天,“皇上心神消耗太大,如果休息下了,我們把他醒,恐怕很糟糕啊……要不等一等?”
“這事兒等不了!”
劉仁懷搖頭道:“這已經是最接近于真相的一個證據了,我們不能耽擱時間,否則以后會有人說閑話,畢竟它……它牽涉的是親王啊!”
“我認為還是可以做點準備。”馮玉強沉著道。
“不用。”
最后曹儀一錘定音:“走吧,我們一起去面見皇上,他遲早都要面對,越早知道事實真相,他的心里才會越踏實。”
“好吧!”
眾人其實心中也是矛盾無比,見到曹儀已經發話了,還是選擇了尊重這位正丞相。
到了養心殿,曹儀讓門口的千牛衛校尉蔣虎去把皇帝給醒。
蔣虎扭扭的,很是為難。
他還沒說話,那邊的一個宦就鞠躬彎腰到底,哀聲道:“眾位相爺,大人……皇上一直心不好,這才剛剛睡下不到一個時辰,奴婢求你們讓皇上多睡一會兒吧……”
“要不,諸位大人先坐一會兒?蔣虎也著頭皮道。”
“胡鬧!”
劉仁懷直接就呵斥道:“這是何等大事?豈是你們能摻和的?耽擱了事,你們來擔當嗎?趕請示皇上吧!”
幾個人正在說話,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出了老太監趙壽的臉。
“相爺!”
趙壽走出來,把門給掩上,低道,“是有什麼要的事嗎?”
“對!”
劉仁懷也沒有客氣,“十萬火急!皇上休息了嗎?”
“皇上才睡下不久。”趙壽開頭的話和蔣虎他們一樣,但后面就大相徑庭了:“我馬上去稟報,諸位相爺和大人請稍候。”
看著趙壽進屋的影,劉仁懷微微點頭。
還是趙壽這樣的大太監才懂事啊。
不是特別要的事,我們會這麼急匆匆的過來嗎?
既然來了,那就證明有不得不打擾皇上休息的要務,所以趙壽想都不想的就去稟報了。
房間里很快就有了靜。
沒一會兒,神憔悴的皇帝便走了出來。
看到曹儀他們這麼多人全都過來了,景和帝神一振,問道:“是發現了什麼嗎?”
“是!”
已經換是曹儀拿著的鐵盒,此時由他打開,奉了上去,“在周明房屋的廢墟下面,發現了一個藏東西的暗格,里面有這個鐵盒,然后有一封您不得不看的書信。”
書信?
景和帝心中一跳,二話不說的拿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才抖著打開了來。
一看之下,景和帝的眼睛也瞪圓了。
他的子不停的發抖,趙壽生怕他直接就又倒下去,便一直站在他后,隨時準備托著。
可出人意料的,景和帝并沒有倒下,他只是不停的出著氣,不停的抖。
此時稍微手也有些麻木,可皇帝也沒有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看完了信件,景和帝閉上了眼睛,卻是終于站不住,干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急速的呼吸著。
好一會兒過去,景和帝才幽幽的問,“確定了這是他的筆跡,他親手寫的嗎?”
“還沒有。”
曹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們看到信件的第一時間,就來稟告陛下了……一切都由您做定奪。”
“嗯。”
景和帝再沉默了一下,道:“去把他的那些書畫作品、題詞、文稿等等,全都取過來。再去把他的手指印記拓來。”
“是!”
曹儀招來了旁邊站立著的蔣虎,對他吩咐了幾句,蔣虎一臉驚悚的跑了出去。
“墨河啊……”
景和帝又接著起了馮玉強的字。
馮玉強拱手,“陛下。”
“你去找幾個翰林院的學子們,讓他們來檢測一下,這封信件和他的字跡是否一樣。”景和帝沉聲道:“記住了,不能讓他們看到全文,選一些字出來就行。”
“微臣明白。”馮玉強轉過了,但又很快轉回來,“陛下,您要保重啊……來日方長!”
景和帝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讓他快去做事。
等到他離開,景和帝示意趙壽,讓別的人全都退下去,只留下了過來匯報的眾位丞相和大臣。
“說說吧!到底是不是他?他到底是不是那個畜生?!”景和帝閉著眼睛,卻又咬牙切齒。
“如果這份信是真的的話,恐怕他是洗不了嫌疑的。”
說這話的是劉仁懷,劉仁懷從來不怕事兒,敢于擔當,“等到確認了,就讓繡衛去審查吧……對了,那個李竹真,抓起來了嗎?”
“抓起來了,現在在宮里關押著呢。不過因為之前不大確定,所以皇上沒有讓繡衛提審他。”趙壽躬答道。
“一并審了吧!”劉仁懷道。
“好!”
景和帝點點頭,冷笑了起來:“諸位臣工,朕要告訴你們一個決定。”
說著話,他睜開了眼睛,“若此事真的是他所為,朕一定會賜給他一杯毒酒,或者是三尺白綾……任何人都阻擋不了朕的決定!任何人!”
他的聲音非常冷,但大家都能理解皇帝的心。
如果真的那個人是罪魁禍首,似乎這麼做并沒有什麼不好。
哪怕是太祖曾經有個嚴令,可此時已經到了皇帝的底線,相信太祖在的話,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不過先要把肅王請進宮里。”曹儀慢悠悠的說道:“他需要了解這些,以后才能在宗室方面,幫著陛下澄清一些事實……這樣也可以做見證者。”
“好!”
景和帝對趙壽道:“你去請肅王即刻宮。”
“是!”
趙壽趕出門去吩咐了。
葛松道此時忽然道:“謝太祖,沒有給予親王任何實權,否則今天想要他,那就是千難萬難了,說不準就會引來驚天巨變!”
“嗯,這是自然的。”景和帝冷笑道,“連太子都無法掌控多權力,更別說他們這些宗室了!太祖英明神武,考慮周全,自然不會疏忽。”
“那麼陛下,同樣的,還有另一位親王,您也不應該給予他什麼權力。”葛松道繼續道。
景和帝眉頭一皺,“你是說銘淇?銘淇怎麼可能是壞人?你難道連他都信不過?”
“不是微臣信不過德王殿下。”既然皇帝已經說開了,葛松道也沒有忌諱,“而是任何一個親王,都不應該有出乎他們職權的權力……以后的德王,當一個宗人府宗正,或者顯示馮學士那樣,幫忙出謀劃策就可以,任何朝廷相關,尤其是軍務相關,切記不能讓他摻和!”
“陛下,微臣附議!”劉仁懷站起來拱手鞠躬道。
“微臣附議!”曹儀也舉手道。
“微臣附議!”馬浩秋也跟著道。
“微臣附議!”鐘昶也站了出來。
轉眼間,五位丞相都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兵部尚書廖石聰咬了咬牙,也跟著鞠躬下去:“陛下,丞相們所言,關乎我大康千秋萬代,還陛下多多考量!”
景和帝看著他們,良久沒有說話。
但他的心中卻在不斷的思索著。
一會兒過后,他才揮手道,“好了,我知道了,都起來吧!……你們也是忠心為國,這個事我會鄭重考慮,有了那個畜生的例子……的確是不讓宗室違反規定為好啊!”
幾個人臉一松,出了一的喜悅。
包括皇帝,包括他們自己都明白,其實他們針對的不是柳銘淇這個人,他們對柳銘淇并沒有什麼惡,只不過有了今天的事兒,大家對于宗室的警惕心也是大大增加了。
只要有苗頭,那就一定要提前給撲滅了。
“你們……”
皇帝站起來,想要說什麼,但忽然間,就著自己的腦袋,就這麼毫無征兆的直接倒了下去。
也多虧趙壽一直盯著他,危急關頭上前又攙扶住了皇帝,不敢放松一點。
“陛下!!”
幾個人嚇了一跳,圍了上來,卻發現皇帝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因為他的渾還在發抖。
只是被攙扶在椅子上了一會兒,景和帝便又睜開了眼睛,但是神不大好,一直沒有說話的意思。
“皇上這樣不行啊!”曹儀沉著道:“鐘相,勞煩你吩咐先請醫過來……然后吩咐下去,立刻讓劉扁鵲回京,他不愿意的話,綁都要綁回來!”
“好!”
鐘昶也出了門,開始布置了起來。
由于皇帝還有點虛弱,所以喝了一碗參湯后,他還是閉著眼睛在那兒養神。
大家什麼話都不說,也是想要給他一個安靜的休息環境,免得皇帝氣急攻心,自己生了病,那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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