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說,你最近這些時間都在干什麼,原來真的鼓搗出了好東西,不錯,真的不錯!”朱元璋不停的夸贊著陳松。
朱元璋不止一次地夸贊陳松,但每次夸贊都是有前提的,要麼打了勝仗,要麼弄出有利于國家社稷的東西。
朱元璋是一個非常吝嗇的人,這一點歷史上早已經有了明證。
如果你做不出有利于江山社稷的,他可不會對你有半點夸贊之心。
但如果你能做出有利于江山社稷的事,他不會吝嗇自己的夸贊。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徹底的給你來辦,要什麼給什麼,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制造出大量的武裝備,然后配發全軍。
老四那里也要……”
話說了一半,朱元璋忽然閉上了,他想到了什麼,只見他眉頭蹙。
良久之后,他這才開口說道:“至于老四那邊,目前先不著急,之前給他配發的那些火銃也夠用,如果以后他們那里需要武裝備,將京營退下來的那些火銃以及火炮全部配發給他。
至于這些神威將軍火銃,想必制造難度比較大,在短暫的時間之可能制造不出來足夠的火銃,既然如此的話,為了保證他擁有強大的戰斗力,還不如讓他使用那些經歷過實戰的武!”
朱元璋的這番話,好像將這里面的原因全部說了出來。
但陳松深刻的明白,恐怕朱元璋心里所想,不僅這些。
朱元璋不是蠢人,當了皇帝之后,看了很多的史書。
從周秦漢唐,一直到唐宋五代元,朱元璋或多或的都看過。
他當然知道藩王作到底有多害怕,他非常信任他的兒子,但有些東西不是說信任就能夠有用。
也不是說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也不是說他在防著自己的兒子。
他這是在未雨綢繆,是為了大明朝廷的未來著想。
朱元璋不再糾結這個話題,他將火銃再次舉起,裝填上子彈,擊掛在墻壁上的靶紙。
連續擊了好幾次,槍聲在后院當中不斷的回。
馬皇后和朱靜安,這兩人許久未見,談的熱火朝天,非常和諧。
一直持續到晚上,朱元璋帶著不舍的馬皇后,走出了侯府。
回去的路上,朱元璋和馬皇后同坐一輛馬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朱元璋滿腦子都是陳松今天讓他試驗的火銃,有些話自然沒有及時答復。
說著說著,兩人竟然說到了朱棣上。
馬皇后嘆了一聲,道:“老四和你最像,在你這麼多的兒子當中,老四和你簡直都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但怎麼說呢,好歹也是你的親兒子,也是咱們的親生骨,你怎麼就忍心把他扔到西域那邊去?
西域那邊,條件遠遠比不上北平,在那里簡直就是活罪!”
人年齡一大,就會想自己的兒子。
馬皇后也是如此,的這些兒子,老二已經沒了,老三之前又因為那件事,被朱元璋扔到了臺員島。
老四呢,什麼過錯都沒有犯,卻扔到了西域。
在馬皇后的眼中,這就相當于變相貶謫,所以心中或多或都有些怨氣。
也就是馬皇后能在老朱的面前發牢,要是其他人,老朱肯定不會讓他張這個。
“他都多大的人了,在那邊難道還照顧不好自己?再說了,俺給了他那麼多的銳兵馬,對他也算可以了。
那麼大的人,你擔心什麼?俺老朱的兒子,不敢說個個都是英雄好漢,最起碼不能給俺丟臉,這要是給俺丟臉,那就別當俺的兒子了!”
朱元璋皺起了眉頭,他對朱棣的期可不是一般的大,自然不希朱棣完不了自己給他的那些任務。
朱元璋本來出就很低,從小又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
他的這些兒子,在長的過程當中,他總是會下意識地將這些人的長經歷和自己的進行對比。
比過來比過去,他總是覺得他的這些兒子是在福。
一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吃喝不愁,有什麼不好的?
這天底下吃不飽飯,穿不暖的人太多了,有什麼不知足的?
“你啊,就是喜歡摜他們。當年俺小的時候,連白面饅頭都沒吃過,不也照樣打下了這麼大的江山?讓他們吃點苦頭,有什麼不好?”朱元璋說教。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又將你當初的那些事全搬了出來,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你的兒子,你呢?縱觀整個歷史,就出了你這麼一號人,世人都說你朱重八,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你怎麼讓他們和你比?”馬皇后好沒氣地說道。
朱元璋嘿嘿一笑,沒再說什麼了。
其實老朱對于自己的這個特點還是比較得意的,也是,自己本來只是一個吃不飽飯的放牛娃,小的時候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當皇帝,那個時候的夢想不過是頓頓能夠吃飽飯。
可誰能想到,風云際會之間,他竟然了皇帝。
坐在馬車當中的朱元璋,回憶著自己以前的那些過往。
想著想著,都化作了一聲聲嘆息。
“當年不容易,不容易啊!”
……
太躍出地平線,陳松去了新式學堂。
在新式學堂的蒸汽機研究院里,陳松看到了自己的那些學生改進之后的蒸汽機。
改進后的這個蒸汽機和陳松所設想的還有一些出,沒有陳松所設想的簡潔。
但能夠做到如此,已經很可以了。
眼前的這個蒸汽機,將鍋爐氣缸以及這個巨大的齒全部連接在了一起,并且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簡。
這使得眼前的這個蒸汽機積已經變得很小了,雖然和之前那個蒸汽機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但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在陳松的要求下,孫智淼啟了這個蒸汽機。
效率也不錯,比之前的蒸汽機能快上四分之一。
效率的提升,證明眼前的這個蒸汽機還有改進的空間。
陳松站在這個蒸汽機的面前,靜靜的看著。
孫智淼站在陳松旁邊,解釋道:“老師,這個蒸汽機是我們之后據您說的那些進行改進的。
它的效率比之前提升了很多,但學生總覺得這個蒸汽機還有提升的空間,只是學生一時之間有些不太明白,該怎樣才能讓它的效率再次提升。
最近這段時間,學生一直和學校的相關人員在研究這個課題,可學生研究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什麼頭緒!”
孫智淼一臉苦的說道。
他自己也知道蒸汽機的難度到底有多大,可怎麼說呢,他心里總覺得自己辜負了陳松的厚。
陳松圍繞著蒸汽機,將其檢查了幾遍。
最后說道:“其實你本沒有必要有這些擔憂,眼前的這個蒸汽機已經很不錯了。
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你總覺得這個蒸汽機的效率不高,沒有達到你心目中的要求。
一直追求好的事,非常不錯,但有時候不能好高騖遠,一昧的追求更好的事,最后的結果往往都不會很好!
今天來學校,就是專門幫你解決蒸汽機這一事的!”
孫智淼一聽陳松是專門過來幫自己解決蒸汽機的事,眼睛瞬間就亮了。
對于陳松的那些本事,孫智淼的心中沒有任何懷疑。
在他的眼中,陳松就如同神靈一般,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陳松解決不了的事。
“你先去將你的那些學生過來,就是主要負責蒸汽機的那些學生,我同時給他們再上一課。”陳松看向站在自己后的孫智淼。
孫志淼不敢耽擱,急忙去將自己的那些學生了出來。
陳松站在蒸汽機的面前,開始詳細的給這些學生講解。
結合著蒸汽機講,能更好的說明況,以及解決他們遇到的問題。
孫智淼以及他的那些學生手中都拿著紙筆,他們聚會神的聽著陳松的講解,遇到陳松所講的重點,都會將陳松所講述的那些記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經意之間已經來到了晚上。
這些學生還沒覺到時間的流逝,就已經是夜晚了。
陳松也沒有急著離開,還站在蒸汽機前方,給他們講解著。
除了給他們講解之外,陳松還給他們提供了一些研究方向。
主要就是如何繼續簡蒸汽機,如何讓蒸汽機的功率再次提升,如何讓蒸汽機積更小。
陳松也趁著這次,將蒸汽機車的概念提了出來。
陳松所提出來的蒸汽機的概念,幾乎都是后世那些的概念。
孫智淼明銳的察覺到了這里面的不同,他急忙讓人搬來一張桌子,取來繪圖工,按照陳松描述的那些,將蒸汽機車繪制在圖紙上。
同時,還將陳松所講述的那些重點,全部在圖紙上進行標記。
因為他沒有見過蒸汽機車,只是據陳松口述的那些進行繪制,盡管差別不是很大,但也有一些差距。
陳松講完話,來到了孫智淼面前,目放在了圖紙上。
孫智淼繪制的蒸汽機車圖紙,怎麼說呢,本質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差距,就是他的這個車頭,實在太過簡陋。
就是一個平板車,加上四個轱轆,上面在的放置了一臺蒸汽機,然后通過齒以及連桿機構,將蒸汽機的力系統和子相連接。
他這樣的繪制,其實沒有什麼本質的錯誤,不過還能夠改進。
陳松不厭其煩,從孫智淼他們等人手中接過繪圖工,認認真真地給他們完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是后半夜了。
陳松將手中的繪圖工放下,一個的蒸汽機車以及車廂配置,甚至還有鐵軌規格等東西出現在紙上。
周圍圍觀的那些學生全都發出了驚呼聲,他們沒有想到,陳松所繪制出來的這些東西竟然如此完。
“如果真的按照老師所說的這樣來,這個蒸汽機車真的能夠在短暫的時間之跑遍大江南北嗎?”
孫智淼呆呆的看著紙上的蒸汽機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陳松。
不是說他不相信陳松所說的那些話,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懵,因為眼前的蒸汽機車,那種獨特且完的造型,給人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這種東西,需要在專用的鐵軌上運行,鐵軌能鋪多遠,就能跑多遠,速度不會慢,日行千里,并非虛妄!
行了,主要的事就已經告訴你們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完善吧。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們,這是我之前繪制出來的設計圖紙,是一種新式火銃的,這是我繪制出來的相關手冊,按照相關手冊上介紹的那些東西,準備制造新式火銃吧!
陛下將這個事給了我,那我就將這個事給你,學校里面的那些東西你隨便任用,缺什麼你告訴我,我直接稟報陛下!”
陳松從懷中取出了一本厚冊子,這本厚冊子就是新式火銃制造的所有事。
上面還有如何借助蒸汽機,生產蒸汽機床的詳細事宜。
如果能夠按照這本冊子上所記錄的容來辦,制造出新式火銃,將會很簡單。
“對了,這件事一定要保,冊子上面的容,不能有任何泄,事關朝廷,江山社稷大事,不能有任何馬虎!”
陳松將冊子給了孫智淼,而他自己,兩手一甩,往外面走去。
反正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學生,做事也不用面面俱到,什麼事都要自己親自來辦。
以后要挑大梁的人可不是陳松,如果自己哪天沒了,要是沒有培養出強有力的繼承者,那新學,也不過是水上浮萍,說沒就沒。
說到底,還必須要有強大的知識儲備,以及強大的能力和手段。
要是沒有這些,恐怕很難擔任起應有的責任。
陳松的那些學生,被朱元璋任用的任用調走的調走,如今只剩下一個孫智淼,所以陳松就只能將這些事給他。
其實,朱元璋之所以很放心陳松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陳松從來不拉幫結派。
盡管陳松培養出了出眾的學生,但他就像是一個甩手掌柜一樣,從來不過問這些學生的任何事,除了學業上。
他的那些學生在辦事時,除了涉及到陳松的事之外,可能會回避,其實事甚至本就不用請示陳松。
這是陳松給予他們的自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朱元璋才會大膽任用陳松的那些學生。
這和朝中的那些大臣截然不同,朝中的那些大臣,要是有學生的話,如果學生能力比較強,對學生的控制力,幾乎可以用離譜來形容。
可在陳松這里,本看不到這種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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