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套中套,這是不將陳松置于死地絕不善罷甘休。
“京營護衛在此,進攻者視為謀反,誰敢!”
護衛統領大喊一聲,護衛陳松朝著往縣衙而去。
前來的士兵足有三百余人,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著陳松沖擊。
那些保護陳松的百姓,被這些士兵殺的崩潰。
畢竟只是普通的百姓,又怎麼可能會是這些職業士兵的對手,更別說這些百姓從來沒有上過戰場。
縣衙的大門被的關閉,護衛統領保護著陳松來到了縣衙后院。
“大人,您先走,我來斷后。”護衛統領指著后門,沖著陳松大喊。
“你們,趕帶著大人走!”護衛統領扯著嗓子,沖著幾個手下,大聲的喊著。
安排完事后,護衛統領率領剩余的人,頭也不回的朝著前院而去。
京營護衛悍不畏死,站在墻頭,用短弩朝著這些士兵擊。
在短弩的掩護下,大門一時無法被攻破。
可是,攻破是遲早的。
陳松被護衛帶著正準備從后門出去,跑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不用想,那些士兵已經來到了后門。
困之斗,這是陳松如今最好的寫照。
……
在距離武縣沒有幾步路的道上,驤率領著麾下人馬,朝著武縣進發。
耳邊忽然響起了喊殺聲,雖然聲音很小,可謹慎的驤卻能聽到。
“怎麼會有喊殺聲呢?”驤有些奇怪,沒做多想,帶著手下朝著喊殺聲傳來的地方狂奔。
馬蹄聲出現在縣衙外面的青石板路上,攻擊陳松的士兵統領一臉疑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哪里來的馬蹄聲?我記得再沒有其他人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士兵統領騎著戰馬,瞇著眼睛看向道路盡頭。
有騎兵從街道盡頭出現,領頭的便是手持腰刀的驤。
他一眼就看到了穿著赤紅鴛鴦戰襖攻打縣衙的士兵。
“攻打縣衙?這是造反?他們在干什麼?”
驤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這樣一句話。
“謹慎前進,前方有古怪!”驤控制著戰馬,速度慢了下來。
驤等人上的服皆是京營人馬才有的,士兵統領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京營人馬?陳松的援軍?”士兵統領的額頭上有冷汗滲出。
驤帶出來的人手不多,只有一百來個,可卻全都是騎兵,要是真正打起來,勝負未可知。
士兵統領定了定神,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
他帶著十幾個親信朝著驤而去,在距離驤五十步時停下。
“敢問來者何人?!”士兵統領沖著驤大喊。
驤停下,并未回答,指著后面的縣衙,質問:“你們在干什麼?為何要進攻縣衙?還有,陳大人現在在何?”
敏銳的驤發現了里面的不正常。
“這位大人,陳松貪腐抗疫資,事暴之后裹挾百姓殺人滅口,意圖造反,如今陳松已經被在下堵在了縣衙當中,還請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士兵統領一臉真誠的沖著驤大喊,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驤將手中的腰刀橫在前,盯著士兵統領。
能做到驤這個地步,幾乎沒有一個傻子。
說陳松貪腐資,驤不信。要是陳松貪腐的話,那還敢給朱元璋稟報?
“陳松貪腐抗疫資?呵呵,此話著實有趣,著實有趣啊。”驤冷笑一聲,沖著后的隨從喊道:“事有變,將眼前這些人拿下。”
后的隨從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士兵統領沖去。
士兵統領急忙后退,臉上驚駭連連。
“你們這是要干什麼?這是要干什麼?”士兵統領一臉驚駭的道。
驤冷聲道:“陳松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會貪腐抗疫資?簡直笑話!”
驤本就不覺得陳松會貪腐抗疫資,疫病之事是由陳松負責,如果他貪腐的話,那疫病就沒有辦法控制下來。
倘若朱元璋怪罪下來,第一個遭罪的就是陳松。
驤不覺得陳松會蠢這個樣子,不覺得如今深朱元璋看重的陳松會對這些抗疫資有心思。
驤的隨從朝著士兵統領沖去,將士兵統領包圍了起來。
士兵統領還想反抗,可是短弩已經抵到了士兵統領的下上。
士兵統領只好繳械投降。
拿下士兵統領之后,事就好辦多了。
驤以士兵統領為要挾,讓攻打縣衙的士兵放下了武。
縣衙外面的靜瞬間小了,在縣衙后院的陳松,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
陳松站在后院當中,眼睛微瞇,看向后門,“好像離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多長時間,護衛護衛統領從外面跑了進來,來到陳松前。
“大人,大人來了,說要見您!”護衛統領對著陳松說道。
陳松微微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大人?哪個大人?”
這里是開封府,不是京城,陳松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護衛統領提醒道:“大人,是驤大人。”
“原來是他!”陳松收回心神,說道:“走,出去看看。”
驤是朱元璋手下的得力干將,這個時候跑到這里來,恐怕是為了調查抗疫資之事。
來到縣衙前院,只見驤帶著人站在前院當中。
至于攻打縣衙的那些士兵以及百姓,幾乎全都被驤控制了下來。
見陳松走出來,驤笑瞇瞇的迎了上去,“陳大人!”
“大人!”陳松朝著驤拱拱手。
“這都是怎麼一回事?”驤指了指被自己手下控制起來的士兵統領,以及外面的戰場,看向陳松。
陳松道:“此事說來話長,很多地方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猜到一個大概。”
“可否方便說說?”驤問道。
陳松也沒有瞞,開口說道:“來到開封府之后,據掌握的況來看,武縣的疫病最為嚴重……”
陳松將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驤的眉頭皺一個“川”字,他問道:“那你可知道,這些人襲擊你的機是什麼嗎?平白無故的,他們為什麼要攻擊你?”
陳松兩手一攤,說道:“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能被他們堵在縣衙里面?
民變之事純屬子虛烏有,那個王三,不過是當地的一個潑皮無賴。
只是,我要告訴你,從這個王三開始鬧事到外鄉人過來和兵過來,總共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至于為什麼會相隔如此接近,我不知道。”
驤的眼睛咕嚕咕嚕直轉,陳松說的這些話,他沒有全部選擇相信,保留了一些。
“既然如此的話,那下去之后,就不得不對這些俘虜好好審問了。大人下一步準備干什麼?”驤問道。
陳松想了想,說道:“如今疫病最重要的武縣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要去其他的縣城。
對了,抗疫資必須要及時送達,否則,疫病遲早會反彈。”
“這點還請大人放心,我此次前來,就是負責此事的。
陛下已經讓太醫院再往這里送來了一些資,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達。”驤回道,
“如此變好,如此變好。”
……
太落下了西山,在縣衙不遠的牢房中,燈昏暗,森可怖。
士兵統領被掛在牢房當中的一面墻壁上,驤手持鞭子,站在士兵統領的前面。
“說吧,到底是誰下的命令。”驤冷冰冰的詢問。
士兵統領上的服沒有一是好的,被驤用鞭子了一綹一綹的,鮮將服染紅,腥臭氣味直沖鼻腔。
士兵統領抬起頭,氣若游的說道:“我說,我說,是是是布政司下達的命令,是布政司下達的命令。”
“布政司?呵呵,布政司月初就出了開封府,在外巡查,他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還能看到陳松會引起民變?”
驤掄起手中的鞭子,再次朝著士兵統領去。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士兵統領哀號陣陣。
“我說,我說,不是布政司,和布政司沒關系,這是開封府的士紳給陳松下的套,是開封府的士紳要對付陳松……”士兵統領終于忍不住了,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驤眼睛大亮,他看著士兵統領,喝問道:“說的再清楚一點!”
……
第二天早上,驤的八百里加急朝著應天府而去。
送走了書信之后,驤帶著人直撲開封府,目標直指馮德良他們。
馮德良他們還不知道驤朝著他們而來,他們還以為他們的計策已經功,陳松已經被斬殺。
在馮德良家的后院當中,一桌桌酒菜擺在院子當中。
馮德良坐在主位上,端著一杯酒,朝著眾人遙相一敬,“諸位,雖然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但想必陳松已經伏誅。
此人一死,咱們將會很多事。諸位,端起酒杯,為陳松之死,滿飲一杯!”
眾人皆端起酒杯,朝著馮德良回敬。
在他們暢飲時,驤率領著人馬出現在開封府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