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搬進書房,幾個太監將梯子穩穩的扶住。
慶從朱標的手中接過秤砣和木塊,一步一步的登上了梯子。
來到頂端,慶將秤砣和木塊同時釋放。
短暫的飛行后,秤砣和木塊同時落在了地上。
朱元璋了自己的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沒想到啊沒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會同時落地。
這個陳松,真是有幾分本事。能用大孔明燈上天,也能發現這種常人不注意的東西。
真不知道他的腦袋里面每天都想些什麼,竟是一些這種活計。”朱元璋慨萬千。
“要是將這些本事都放在正途上,說不定會有不小的就。”朱標說道。
“不小的就?現在他才多大,日子長著呢,不著急這一時片刻。”朱元璋說道。
陳謨的算盤注定落空,從他到朱標那里告了狀之后,就一直等著朱元璋收拾陳松。
可是,都過去好幾天了,什麼靜都沒有。
無奈,陳謨只好再去找朱標。
可是,去了東宮,朱標顧左而不言他,就是瞎繞。
到這里,陳謨便知道事已經沒戲了。
這讓他更怨恨起陳松來,陳謨沒有怨恨朱標朱元璋的膽子,只敢怨恨陳松。
回去之后,他發自己的那些門生故吏,上奏折彈劾陳松。
可惜,這個法子沒有一丁點用,上了也是白上。
幾下來,讓陳謨有一深深的挫敗。
要是在明朝的其他皇帝那里,陳謨這種人說不定還能掀起一些風浪,可在朱元璋這里,什麼風浪也掀不起來,整不好,還會沒命。
陳謨無法,只好暫時打消上奏折彈劾陳松的念頭。
可這并不代表陳謨會就此罷手,他打算在京城講學,然后痛斥陳松,將陳松貶為歪門邪道。
對于陳謨的念頭,陳松自然不知道。
此時的陳松,拿著一紅的辣椒,在碼頭附近轉悠。
辣椒是明朝后期傳的,這個時代還不見蹤影。
辣椒這個東西,陳松覺得,要是拿出來,肯定會被朱元璋列為軍事資。
辣椒有驅寒的功效,非常適合北方,而大明的防守重點就是北方。
李三娃走在陳松后,他看著陳松手中的那辣椒,雖然疑,但也沒有詢問。
“先自己小批量的種一些,剛剛把紅薯和土豆弄了出來,現在再把辣椒弄出來,有些突兀。”陳松將手中的辣椒揣進懷里,停了下來。
四月的松江府,萬已經復蘇,陳松叉著腰,看著遠的海面,想著船隊什麼時候回來。
四月也是萬生長的季節,土豆和紅薯早已經種植在聚寶山那里的良田。
趙鐵繩帶著一個草帽,扛著一把鋤頭,在田壟間走著。
在他后,跟著幾個同樣打扮的漢子。
這是趙鐵繩的手下,不管怎麼說,趙鐵繩都是種植局大使,有幾個手下也非常正常。
趙鐵繩停了下來,他蹲在地上,指著地上的一株土豆苗,說道:“土豆比小麥耐旱,但也不能不見一丁點水。
如果在開花期缺水,那麼會影響土豆苗的發育和土豆的產量。一旦土豆開花,就必須注意澆水。
就算如此,土豆也要比小麥等糧食好照料的多。”
遠有一大堆人朝著這邊走來,走在最前方的是朱元璋。
他頭戴草帽,穿著一黑灰的短打,看上去和老農沒什麼兩樣。
朱標也是同樣打扮,跟在朱元璋的后。
看著滿地綠油油的秧苗,朱元璋臉上的笑容都能咧到下上去。
“不錯,不錯,長勢喜人啊。”朱元璋不停的點頭。
頭頂上的太高高掛起,朱元璋帶著朱標等人在田壟中中轉悠著。
朱元璋非常看重紅薯和土豆,幾乎一有閑時間,就會來這里看看土豆和紅薯的況。
田壟間的雜草很,朱元璋在這里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地上的雜草本就沒有長大的可能。
朱元璋朝著趙鐵繩走去,趙鐵繩老遠就看到了走過來的朱元璋,他急忙朝著朱元璋迎了過去。
“不用行禮!”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準備行禮的趙鐵繩,朱元璋擺擺手。
“土豆和紅薯怎麼樣啊?”朱元璋問道。
“回陛下,土豆和紅薯長勢很好,沒有什麼問題。”趙鐵繩回道。
見的多了,現在的趙鐵繩也沒有第一次見朱元璋時的惶恐了。
“那就好,紅薯和土豆事關國本,不管多麼重視都不為過。”
“陛下,這里每天都有人看著,每天的況都會匯總,上報太子殿下。”
“好,就應該這樣做。”朱元璋說道。
朱元璋本來想干干活,可是這里的活早都被趙鐵繩以及趙鐵繩的手下干的差不多了,也沒有什麼可干的,所以,朱元璋在這里轉悠了一陣,便回去了。
忙碌了一天,趙鐵繩回到了住。
因為要照顧紅薯和土豆,所以趙鐵繩暫時將家安置在了田地附近。
這里的環境不如家里,可要比村里好上很多,趙鐵繩也沒有不滿意。
現在的陳松,坐在書房中,書寫著自己腦海中的那些知識。
其中,對朱雄英的教材已經簡化完畢,隨時可以給朱雄英上課。
夜漸漸的深了,桌子上的蠟燭快要燃盡。
陳松將手中的筆放下,看向窗外。
一陣涼風從沒有關閉的窗戶吹進來,陳松打了一個冷。
“市舶司走上正軌,可販賣的貨不能只依靠著目前的這些。
也該將玻璃弄出來了。有了玻璃,就可以制作玻璃鏡子,玻璃鏡子可是暴利啊。
陳祖義雖然在海面上異常囂張,但也不過是癬疥之疾,總會被消滅。
要是將純凈的玻璃鏡子賣到海外去,那賺到的錢,還會嗎?”
陳松站了起來,一臉熱心的在房間中來來回回的走著。
玻璃的制作方法在高中學過,高中化學課本上就有記錄。
大明朝生產不了特種玻璃,但完全可以生產普通的硅酸鹽玻璃。
陳松坐了下來,取出一張巨大的宣紙,在上面書寫玻璃的制作流程以及所需要的材料。
其實,古代也生產玻璃,只是古人將其做琉璃。
通俗點講,琉璃就是有的玻璃。
關于琉璃生產的文字記載可以追溯到唐朝,唐朝時,古人就開始生產琉璃了。
洪武年間,朱元璋讓宮監設置“外廠”,為宮廷生產“青簾”等琉璃貢品。
朱元璋對百姓比較隨和,所以宮廷琉璃技也流傳民間。
景泰年間,山東博山西冶街有大爐四座,生產水響貨和琺瑯料。
嘉靖前后,增加珠燈、珠屏、棋子、帳鉤、枕頂等產品的生產。
到萬歷年間,山東博山琉璃生產已為一個較大的行業。
萬歷時期,琉璃行銷海外,為博山地區的支柱產業。
可是,古人對琉璃的應用只在建筑裝飾等方面,從來沒有想過將五彩斑斕的琉璃變純潔明的玻璃。
沒要多長時間,陳松就把玻璃的制作流程和方式書寫完畢。
陳松弄出來的這個生產方法結合了這個時代的生產力,進行了改。
就算如此,也要比這個時代的琉璃生產快上很多。
如果按照陳松的這個方法來,玻璃的產量要增加很多,本也會很低。
也就是說,陳松的玻璃,在很短時間就可以產出。
“我記得之前朱標說過,應天府城外就有宮監的琉璃廠,到時候對琉璃廠的琉璃窯進行改進,生產起來也方便。”
看著桌子上的宣紙,陳松相信,生產出來的玻璃鏡子,定然可以行銷天下。
這個時代的琉璃,基本上都是達顯貴的玩,普通老百姓倒是想買,也買不起啊。
琉璃燒制的本擺在那里,就算再怎麼降價,普通老百姓也買不起。
傳統琉璃也不是必需品,就是個玩,富貴人家買上一些玩玩,普通人家不買也無妨。
可玻璃鏡子不一樣,這個時代常用的銅鏡沒有辦法和玻璃鏡子相比,而且,這還是必需品。
古人講正冠,尤其是那些士紳讀書人,更是對自己的儀容儀表要求頗高,更別說那些的大家閨秀了。
別忘了,秦淮河畔的風俗產業,這也是一大市場。
有這些銷路,陳松不害怕玻璃鏡子沒有銷路。有了玻璃鏡子,外貿的貨也多了一些選擇。
況且,有了玻璃,就可以生產鏡片,就可以生產遠鏡和顯微鏡。
顯微鏡醫院里面有,但那是醫院的。這個時代能不能制造出顯微鏡,意義重大,有些東西,不能只依賴醫院。
陳松拍著自己的大,喃喃說道:“玻璃的流程已經完,給朱雄英的教材也完。之前編寫的那些初高中教材也基本上完,接下來,也該開學堂收學生了。
儒家傳承千年,有很多優秀的思想,但歸結底,也只是思想,無法轉變為生產力。
國家想要強盛,不能只有儒家,必須要有實用之學。市舶司的事走上正軌之后,就必須開設學堂了。
自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以來,這些讀書人嚴防死守,不停的打其他學說。
我把后世學問掏出來,就相當于刨這些人的祖墳,這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倒是想看看這些人會使出什麼辦法,陳謨,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做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