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然還沒有過朋友。
更沒有照顧過脾氣這麽大的病人。
所以在周冉冉將他手上拿著的便利袋給打飛了時候,就有點傻眼。
譚暮白看著那個被高然買來又被周冉冉毫不在意的打飛在地的便利袋,抿了抿,將手在了白大褂裏麵。
“誰讓你們照顧?!都出去!看見你們就煩!”
“你是想要死在醫院裏,然後用命訛我嗎?”譚暮白聲音冷淡的問周冉冉。
周冉冉瞇著眼睛掃一眼,閉著不說話。
跟譚暮白之間本就無解,討厭譚暮白,恨不得譚暮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才好。
這樣,譚暮白就不會搶走的勵南哥哥了。
但是很明顯,譚暮白是不會這麽容易就消失的。
所以,隻能夠一個人發脾氣,一個人嫉妒的發狂。
高然看著是周冉冉跟譚暮白之間有矛盾,也看見譚暮白將手在了白大褂裏麵,知道譚暮白這下子是要跟周冉冉真格了。
周冉冉卻全然不知,還在厭惡的掃著譚暮白,讓從醫院的病房裏麵出去。
“你早飯跟中飯都沒有吃,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沒有關心照顧你,而是你自己都把早餐跟午餐打飛了,自己不願意吃,那麽,我勸你的家屬早點給你辦轉院手續,這是作為醫生的建議。”譚暮白看著,手把手機從白大褂的口袋裏麵拿出來,“而作為你的朋友或者你借住的家裏麵的主人,我會馬上給陸勵南打電話,讓來給你辦轉院手續,明天你就不用出現在這家醫院裏,也不用把早餐午餐打飛了給我看了。”
譚暮白按了陸勵南的手機。
周冉冉抿著,不說話。
譚暮白給陸勵南將電話撥過去之後便直接開口:“冉冉不聽話,也不肯吃飯,你過來給辦一下轉院手續,我看見是見到我就氣的吃不下飯。”
說完之後,便把手機給掛斷了。
周冉冉看著。
高然卻在看見放下手機的時候,角了,臉也變得有點怪怪的。
譚暮白打完了電話之後,就對著周冉冉開口:“安心等著讓陸勵南來給你轉院吧。”
說完,就轉走了。
高然也覺得有些無奈,彎腰將地上被打飛的東西撿起來,然後才歎了一口氣,看著周冉冉搖了搖頭,轉出去:“真是年輕。”
高然莫名其妙說了這麽一句話。
譚暮白在打完了這通電話之後便不管周冉冉了,做手的時候,想到手上的戒指戴著不合適,就把戒指摘下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上口袋裏麵。
然後進手室。
這臺手一做就是做了三個多小時,剛好趕在下班的點之前做完。
換了手服出來之後,了僵的脖子,然後打算去看看周冉冉。
隻是在進周冉冉的病房之前,留了個心眼兒,沒有直接就推門進去。
而是悄悄把門推開,然後看裏麵。
高帆冷不丁的出現在後,了一聲:“譚醫生?”
譚暮白被忽然到,然後就一下子轉過頭來看對方,眼神有點驚恐。
高帆笑了笑,有點小壞的開口:“聽也沒有用,裏麵那個小姑娘正在哭著給你告狀呢。”
譚暮白皺了皺眉,仔細聽裏麵的聲音。
果然就聽見周冉冉哭著開口:“勵南哥哥,我覺得嫂子好的,雖然中午嫂子忙沒有給我送午飯,但是我也不,我想要在這家醫院休養。”
這話不就是在告訴陸勵南在醫院裏麵,譚暮白不隻是不照顧,而且連午飯都沒有給吃麽。
譚暮白深吸了一口氣。
旁邊的高凡有些忍俊不的評價:“這波黑你黑的很可以。”
“現在的小姑娘家家哪裏來這麽多心眼兒。”譚暮白皺眉,卻又嘀咕,“還好我也不是一個傻白甜。”
又央求陸勵南:“勵南哥哥,你不要給我轉院好不好?”
“轉院?”陸勵南擰著眉,“我什麽時候說要給你轉院了?”
“啊?”周冉冉愣了一下,才接著開口道,“嫂子不是給勵南哥哥打電話,讓勵南哥哥來給我辦轉院手續了嗎?”
陸勵南皺眉,眼睛裏麵神深沉的看著周冉冉:“沒有,暮白沒有給我打電話。”
周冉冉一下就愣住了,覺得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說才好。
本來是想要套路譚暮白一波的,先是讓譚暮白給陸勵南打電話說不了自己。
然後再在陸勵南的麵前表現的乖一點可憐一點懂事一點,讓陸勵南懷疑是譚暮白心眼兒小厭惡才給他打電話非讓自己轉院。
可是,卻沒有想到,譚暮白上午隻是做樣子,本就沒有給陸勵南打電話。
隻是拿著手機做了做樣子。
怪不得那個男醫生會眼神怪異的看譚暮白,然後還說太年輕。
原來,是被譚暮白給套路了。
這樣一來,陸勵南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冉冉的打算。
他看著周冉冉,眼神嚴肅:“小冉,我不希你做任何破壞我跟暮白的事,你懂嗎?”
周冉冉抿了抿,垂著眼睛不說話。
陸勵南又開口:“包括任何一種挑撥離間的事,也不要做,好嗎?”
周冉冉還是不說話。
陸勵南吸了口氣,似乎在抑怒氣,抿直了瓣,冷冷道:“如果你一定要這麽做的話,那我以後就不想再看見你了。”
這句話雖然語氣不重,但是砸在周冉冉的心上卻非常重。
周冉冉一下就哭了,臉上掛著淚珠,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陸勵南對周冉冉的容忍限度總是大了一些,看著周冉冉哭的滿臉是淚,抿了抿,還是扯了一塊紙巾,然後給了臉上的淚珠。
譚暮白就在門口這麽看著陸勵南給周冉冉眼淚。
心裏一時之間也有些慨跟複雜。
陸勵南在對待周冉冉的時候,總是溫而寬容的。
而他在對待自己的時候,在想要自己嫁給他的時候,從未這樣寬容的放過過。
明明在他的後有這麽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想要跟他在一起,為什麽他卻堅持要跟自己結婚呢?
想著想著,就有點出神。
後的高帆也在門口看完了好戲,低聲問了一句:“你不進去解釋一下?”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譚暮白回過神來,直起腰,然後將病房的那條門給關上,“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大概是心裏麵怨恨我搶走了兄長一樣疼的人,所以才會想著套路我。”
“也虧著你聰明,不然的話,就這種心機的小姑娘,還真要給你家裏挑的不得安生。”高帆也將手在白大褂的口袋裏。
譚暮白笑了笑:“好了,就快下班了,我去收拾一下。”
“你去吧,我還要值班呢,命真是苦。”高帆在那邊歎息了一聲。
譚暮白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回自己的診室裏麵去。
雖然把手服給換下來了,但是換上的卻是白大褂。
現在要回家,自然要把白大褂給換下來,然後穿上自己的外套。
換外套的時候,先去口袋裏麵找自己的那枚婚戒。
做手的時候戴著不方便,現在做完了手,把戒指重新戴上就好了。
但是,手指在口袋裏麵了幾下,都沒有找到自己放進去的那枚戒指。
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
張的將口袋翻了個底朝天,確定裏麵什麽也沒有之後,才轉頭打電話給護士站的劉靜。
劉靜一直是跟著的護士,也經常出的診室。
現在出了事,不是懷疑劉靜。
而是想要問問劉靜還有什麽人進過自己的診室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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