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真的變了,看來這百年的時間,已經讓我們不再是同一類人了。”
廖雲認真無比的說道。
這讓廖文有種相當不現實的覺。
看著這有些悉的麵龐,廖文突然想起了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孩子。
“廖家村的人,就剩你了嗎?”
廖雲垂著眼睛,似乎頗為憾的問道。
“你……你是廖雲?”
“嗯。”
廖雲聽到對方的話,好像是鬆了口氣一般的應了一聲。
但是這一聲卻如同一支利箭,徹底穿了廖文已經腐化了的心靈。
著麵前這依舊清澈如水的麵容,廖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過你被煞門奴役之後還能好好活著,甚至還有了現在的境界,實在是難得。”
一眼就看明白了現狀,林北聳了聳肩,對著麵前的男子說道。
他看得出對方是廖雲的舊識,隻不過他看不到對方眼中那種與廖雲相似的充滿了堅定地眼神。
聽著此前他那破釜沉舟一般的話語,林北多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已經離了修真者的範疇。
“為什麽……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我以為你死了,你和那位先生在那日之後一同消失不見……”
廖文現在結結的,他有太多的問題了,問題多到他現在的腦海之中滿是漿糊。
而且因為太過震撼,他那封閉已久的心似乎都有了些鬆。
隻可惜,那深固的強者的觀念無時無刻的不在衝擊著他眼前的景象。
他敗了,這是事實,所以他已經有些無法接這樣看起來有些溫馨的故友相逢的景象了。
這樣的矛盾讓廖文完全無法思考。
一種痛苦的覺從他的腦子裏鑽了出來。
“啊啊啊啊!”
突然咆哮起來的廖文,即便被靈法束縛,可依舊難過的想要死去。
他掙紮的站起來,直接將腦袋撞向了旁的巨石,隻可惜,有林北在這裏,他完全做不到這樣的事。
廖雲看得出相當的擔心這個做廖文的人的狀態,於是林北和益農向投去了詢問的目。
接著兩人便一同離開了這裏,將這氛圍完全留給了廖雲和廖文兩人。
“小文,不要這樣做,能活下來,已經很好了。”
廖雲安靜的坐在了倒在地上的廖文邊,輕聲這樣安道。
“不要靠近我,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廖文了。”
然而廖文卻已經無法接現在的自己,著廖雲坐在邊的溫度,廖文痛哭流涕。
他這麽些年染下了不知道多罪惡的鮮,甚至他對於廖家村那些幸存的人更是加倍的施以暴行。
是的,那場變故之後,廖家村的人並咩有真正被殺死。
而是被煞門心圈養起來,真正有資質為陣法師,或者像廖文這樣已經為陣法師的人,最終都被煞門擄走充當了他們的苦力。
那些毫無才能,應該說,最為無辜的人,在他們臨走之前全部被殺死。
當然,這其中是有網之魚的,於是在廖文再度回到廖家村附近,應該說他被賦予了新的任務之後,他開始了一種近乎變態的複仇。
不是對於煞門,而是對於自己曾經是廖家村的村民,但廖家村的村民再見到他之後竟然還會對他拋出善意這樣的事實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複仇。
他不清楚那種心理是什麽。
但是他害怕見到自己的同伴們。
就是在這樣的心態之下,他選擇了追尋力量這條道路。
“不要再管我了,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廖文邊哭邊說著,此刻蜷曲在地的他,簡直是一個活生生的蟲繭。
將自己用繭厚厚的包裹起來,生怕別人看到他變化之後的樣子。
可廖雲始終都沒有責備自己邊的這個沒有緣關係的弟弟。
是的,廖雲在漫長的歲月裏,一直牽掛著自己的家人們,對於廖雲這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來說,廖家村的村民便是的家人,的師父便是的家人,同樣的,廖文這個從來都是跟在背後的小弟弟也是。
“不,廖文,你聽我說,你聽聽我的故事好嗎?不要一味的去尋死,因為現在這毫無意義。”
廖雲走到廖文的前,認真無比的看著此刻哭到無法控製自己的廖文,靜靜地說著。
反倒是這種奇妙的讓人平靜的力量最終讓廖文坐起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那一刻,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百年來一直尋找的救贖。
“沒有什麽回不去的。”
廖雲輕輕一笑,了廖文的腦袋。
——
另一邊,林北和益農雖是暫且回避,但其實也在做一些正事。
他們沒有心去打擾那些被菩提以及噬大陣聯合榨幹了的,他們在尋找的是破壞噬大陣的陣眼。
畢竟聽廖雲說,不過是暫停了這噬大陣的運轉罷了,隻要重新注足夠的靈力,這大陣依舊是可以行的。
所以這些便是林北和益農現在的任務。
突然間從林北的懷中冒出了一個黃澄澄的小腦袋,這讓益農險些嚇了一個跟頭。
這時候林北才想起,他好像還沒有將小黃的真實份告訴益農以及廖雲。
於是稍稍花了一些時間解釋小黃的來曆的同時,也讓益農對林北這氣死人的運氣表示極其不滿。
“哼,你這神農穀的娃娃,有什麽本事敢瞧不起本尊者?”
小黃自然是傲氣無比,他雖然如今寄人籬下,但是他隻跟林北簽訂了契約,其餘的人他還沒有打算低下子給對方擺出好臉。
“喂,林北,這小蛇倒是傲氣的很啊!”
聽了小黃那欠打的話,益農竟然真的生氣起來,這讓林北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哪邊才是真正的智障。
畢竟能夠跟一個法寶吵起架來的人,也就隻有益農一人了吧?
“廢話說,該工作了!”
林北用相當危險的眼神看著小黃,瞬間就把傲氣無比的小黃看的無比老實。
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之後,小黃迅速的探查除了嗜大陣真正的位置與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