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剛說到這，拳頭已經是忍不住攥了起來。

　“當時的龍族先祖，就已經猜到，龍族可能要沒落，極力控制，避免卷爭端，然而，妖族持續被屠，四圣也看不下去了，龍族自然卷了其中，響應青龍之號召，為妖族出聲，然而，一切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四圣心系天下，無心爭端，但不代表別人不會，四海龍族遭到了算計，天下大妖也遭到了算計，旦夕之間，四圣被鎮，妖族大能盡數不知所蹤，天門關閉，人間回歸平靜，但世間卻已然沒了妖族的位置，幾千年后的如今，狐族茍延殘，妖族任人驅使，你為出馬仙最懂這一點，為了那些微的香火，但凡有點道行的妖靈，都會供人驅使，哪怕那個人毫無道行，只會一些嬰兒般的咒語，也可以換來仙家，這在過去可是天方夜譚啊……”

　我聽的滿心震撼，找不到龍剛話語里的任何病，這一切就像是龍剛親眼見到的一樣。

　如果之前沒有見到天門，我或許會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神仙大妖，那都是菱角的存在，從古至此，都是這樣，至于天庭地府，那都不是我該考慮的事。

　可此時，我被強行拉了這些事之中，不得不想，不得不思考。

　沒錯，為出馬仙，我比誰都清楚，正是因為做不到一些事，所以才會呼喚仙家，然而，仙家只是靈到來，就非常強橫，他們為什麼要被人驅使呢？

　是這個世界對他們的偏見，還是因為這個世界背后的規則，讓他們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現？

　這對妖族的確是不公平的，哪有弱者驅使強者的道理？

　但這些事，卻活生生的在我們眼前展現，我和何雨晨不止一次的召喚仙家，甚至有仙家為此而死……

　忽然，我神一怔……

　“我師父蟒天霸活了幾千年，當年那些事……”

　不等我說完，龍剛道：“他肯定知道，雖然我沒有和蟒天霸接過，但這些事都是我從東海龍族的境中得來，當年那些事，都被龍族記載了下來，我猜，你師父蟒天霸一定是一只大妖，是當年那件事中，為數不多存續下來的大妖。”

　大妖……

　我呼吸有些抖。

　大妖是對妖族大能的稱呼，只有強悍，讓眾妖佩服的妖，才能被稱為大妖，諸如最出名的齊天大圣，就是大妖！

　“龍族記載中，當年天門忽然現世，眾妖和天下大能都被吸引而去，隨后天門消失，人間就變了這個樣子，末法時代直接降臨，斬斷了人間和天的聯系，從此人間再無仙。”

　“不對！”

　我搖頭：“當初在昆侖山，我聽說過，從云中仙宮出來的人里，有張三，他可是羽化仙的。”

　“是這樣嗎？”龍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難……難道……”

　龍剛搖了搖頭：“也許那人在騙你，也或許武當山在騙你，又或者……張三騙了武當山。”

　“自從天門被關閉之后，世間哪還有仙的說法，你應該知道人極之上還有一方，一方之上才能抗天劫仙，但這個世間從幾千年前，就已經很見到人極了，更別說一方了，聽說幾千年前天門關閉之后，世上就再無一方了。”

　“這……”

　我覺今天聽到了太多的辛，腦子已經要炸了。

　這很多事，都顛覆了我的認知，也就是說，眾妖被擺了一道，不眾妖，就連人都被擺了一道，天界自己去福了，把這些人留在人間，爹媽不疼，娘舅不管了。

　我想到了軍神，想到了地府……

　天門關閉，但地府未關，或許天和地真的有這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

　雖然沒有看清原因，但我竟然有了種能夠理解地府心的想法。

　忽然！

　我神一怔！

　軍神說過，地府有地藏王，而佛，和仙無異于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仙并非不在人間，而是有仙就待在人間，或者地府。

　我的呼吸急促了……

　一直以來，我以為修行的最終是仙，但那只是奢，我只希能夠多活幾年，能夠讓自己的人不傷害。

　可此時，我卻被得知，這世間，居然真的有仙！

　對于出馬仙來說，這應該不足以讓人吃驚，但我此時卻真的被驚到了。

　可以這麼說，以前我覺得有仙，那是模糊的想法，是理想中的樣子，但現在當真的知道有仙的時候，卻仿佛是葉公好龍一般，心竟然有些驚！

　如果真的有仙，他會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呢？

　“你一定在想，仙會不會在哪個地方看著你，對不對？”

　“你……你怎麼知道？”我吃驚的看著龍剛。

　“哈哈！”

　龍剛笑了：“因為我當初也是這樣想的呀！”

　“但其實龍族境中記載著，仙也不過是強大的生罷了，真正逆轉日月之輩，在仙之中，也是菱角之輩，并且境中還記載道，天門關閉之后，仙不能引用日月星辰之力，實力還要弱上許多。”

　“日月星辰之力？”我了下，“狐族就會吸收月之華，你說的應該就是那些吧。”

　龍剛點頭：“沒錯，但其實天門關閉之后，能夠吸收的日月華，和過往比起來，宛若云泥之別了，狐族之中不乏天資卓絕之輩，如果能夠是以前那樣的日月華，世間未嘗不會多幾個人極，或者是一方啊。”

　忽然，我眉頭皺起，看向了天空：“我怎麼聽你的話后，覺得這個天地就像是被蓋了一個罩子？”

　“也可以這麼理解，其實往深了說，我也不懂，我只是在境中看見了一些記載，才知道這些事的，那種手段，也不是我們現階段能夠揣度的。”

　“龍剛，不得不說，你剛才說的這些，功激起了我的興趣，我現在也很想見一見真正仙人的手段，想看一看天門后到底是什麼。”

　這時，我想起一件事，道：“話說，在大廣市外的天坑中，我當時被那巨手抓住，看見了一個豹子臉的人，那不會就是……妖族的仙人吧？”

　“有這事？”

　龍剛滿臉的吃驚。

　“他抓住你，沒有對你說什麼嗎？”

　“沒有，只是給我一種覺，他似乎是想讓我去幫他，他想要擺那天門后的……磨盤！”

　“磨盤？”龍剛滿臉詫異。

　我將天坑中見到的事跟龍剛說了一遍，這件事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因為太過震撼，也太過不可思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