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有了外人,你可以解開腳銬和我的一只手,帶我去洗手間嗎?我想上廁所。”
慕承則一下子就愣住了。
良久,當慕承則看見初夏張得有些惴惴不安的神,艱難地開口問道:
“所以,你不肯吃飯,就是為了這個?”
初夏有些疑『』地看向慕承則。
慕承則恍然想起來,在第一天的時候,初夏就對他說過想要上廁所。而當時他卻以為初夏是為了想讓自己解開,然後逃走。
所以他那時到底說了什麼呢?
——“初夏,這裡面沒有人,你不用害。”
原本以為說過就忘的一句話,此時想起來,竟是一字一字言猶在耳。
本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就算是倒追自己的時候,都計謀頻出不願將真心全付。
何況自己後來又將囚起來,已經是將的自尊都踩在了腳底上。
“不吃飯,不喝水,就是因為不想在這裡上廁所?”慕承則向初夏走進,聲音愈加艱。
初夏卻誤會了他話中的意思,再次微微將頭偏過:“你若執意不肯,就當我沒有說過。”
然而話說完,初夏就瞪大了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慕承則竟然已經走到了的面前,手解開了的手銬,並慢慢地俯,為將腳銬從柱子上解下來。
將這些都解開之後,慕承則手牽過了初夏,“我帶你過去。”
語氣溫的,就好像這幾天他們二人之間的針鋒相對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當初夏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慕承則走過去牽著的手時,初夏還有些靦腆地沖慕承則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太過好,以致於慕承則想要一直這麼牽著初夏,讓一直對自己這麼想。
他忽然就有點不想把初夏綁在冷冰冰的鐵柱上,不想看每天面無表的樣子了。
如果,初夏永遠都不能跑就好了……
兩個人一路靜默無聲地走到柱子前。
這一路上,初夏都表現得很順從。
甚至還主拿起手銬,將它遞給了慕承則。
見初夏這樣乖順,慕承則原本心裡的那麼一點點不忍就慢慢擴散,演變了一點些微的抗拒。
慕承則接過初夏遞過來的手銬,卻遲遲沒有將銬上,而是直直地看著,神『』略有些恍惚。
“初夏,我這樣對你,你會恨我嗎?”
問完之後,慕承則的心裡竟然有一張,他害怕從初夏裡聽到“恨”這個答案。
這一點是慕承則沒有想到的。
原本,在將初夏綁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無論初夏恨不恨他,都無所謂。只要初夏能夠一直待在他邊就好。
可現在,或許是初夏絕食的那幾天態度太堅決,刺痛了他的心;又或者是今天忽然得知初夏真正絕食的原因,知道並非那麼厭惡自己,因而又產生了一希。
又或者是剛剛那個笑容太過好,他便想要一直這樣好下去。
慕承則拿著手銬的手,停在初夏十厘米前的半空中,靜靜地等著初夏的回答。
初夏沒想到慕承則會忽然開口問這個問題,因而想了一會兒才開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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