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以為他看不出凌晏的小心思?明明就還在介意冬至宮宴上凌祈求娶一事。
“罷了,朕懶得管你,”跟他較真只會氣著自己,“這里有份賀帖,是北璃那邊派人送來的,你看看, 回復什麼自己做主。”
昭帝手指在帖子上叩了叩,喜子立馬就給凌晏遞了過去。
打開一看,就是年關臨近,簡單的幾句祝福語。
“兒臣記得十年前,兩國還有往來,這種帖子也不新奇,反觀近幾年, 北璃和宣周關系惡劣,有劍撥弩張之勢。現新帝登基,是打算重歸于好?”
昭帝搖頭,“魏子淵心思深,前段時間還大肆練兵,現在卻發來賀帖,實在讓人捉不。”
他和北璃前任皇帝斗了十幾年,雙方都將彼此的心思得的,換了人還真說不準。
“靜觀其變吧,”昭帝瞇了瞇眼,眸子里滿是明,“若真開放貿易對宣周也是一件好事。”
凌晏笑了笑,將帖子收好。
昭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 突然道, “朕問你,你對蘇音是怎麼想的?”
說是婢,可早就過了界限;說是通房,也沒見這麼囂張的。
他不像德妃, 坐在龍椅上, 對待兒子的問題考慮的因素也會更多。
凌晏輕笑一聲, “父皇以為呢?”
“這子能力不小,目前卻沒看出來有什麼野心,實在怪異,”難得有昭帝看不的人,他自然會多關注些,“朕不得不提醒你,一定要多加提防,小心栽跟頭。”
這種人就是把雙刃劍,用好了所向披靡,用不好禍及自。
凌晏淡淡點頭,“知道了。”
昭帝一看就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又無可奈何,最后決定眼不見心不煩,揮手讓他離開。
凌晏也沒有流的意思,起拱手,“今日歲除,兒臣祝父皇康健,來年多開懷, 生氣。”
昭帝耷拉著眼皮,淡淡道,“除了你,沒人敢惹朕生氣。也就朕給你慣的,行了,滾吧。”
“兒臣告退。”
書房門開著,昭帝看向大步離開的凌晏,眼底有些神傷,又一年了……他還來不及跟喜子說什麼,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喝水都不下去。
喜子連忙上前給他順氣,擔憂道,“皇上,您這幾日咳嗽加重,要不再宣太醫過來瞧瞧?”
昭帝搖頭,了口,“老病了,無礙。”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落下的。
他也曾懷疑是不是邊人了手腳,可排查一圈,沒發現問題,太醫也沒診出中毒的跡象。
昭帝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重新提筆,伴著淺淺的墨香,開始批閱折子。
……
凌晏回到東宮已經接近晌午,吃完飯后,他把蘇音去了書房替自己研墨,賀帖就攤在書案上。
蘇音一眼便認出這是魏子淵的字跡,當初閑來無事,還模仿過。
蘇音面無表,手上作卻難免更用力了些,只聽“啪嗒”一聲輕響,墨條中間出現了一道裂痕,提起來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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