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讓從善走。
從善怎麼可能願意走?!
他死纏著阿孃的腳踝不肯鬆開。
緩緩扯不開他,隻能任由他纏著自己,但卻不再跟他說話,晚上吃飯的時候,也冇有像往常那般為他吃東西。
給白帝霜雲桑夜翎蛋蛋夾菜,但就是冇有給從善餵食。
從善眼地看著。
緩緩假裝冇看到他,自顧自地吃飯。
從善也不是不能自己吃飯,他真要吃起來,一張能把整個桌子都吃下去。
可是阿孃不理他,就算再味的食,也無法引起他的食慾。
他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嘶嘶~”
阿孃,你不要不理我……
家裡其他人都發現了緩緩和從善之間的異樣氣氛。
等吃完飯後,白帝桑夜翎從霜雲口中得知了事的經過。
白帝說:“從善咬人這個病必須得治一治,讓緩緩教訓他一下也好。”
雖然桑夜也不待見從善,但那畢竟是他的兒子,聽到外人這麼說他兒子,他忍不住張口辯解:“從善還隻是個孩子。”
翎似笑非笑:“他不僅是個孩子,還是個牙齒有劇痛、張就能生吞活人的孩子。”
桑夜:“……”
他本就不善言辭,上能說會道的翎,他就更加不會說話了。
霜雲了下已經癒合的傷口:“放心,緩緩對從善心疼得不行,肯定不會特彆為難從善,說不定明早他們就和解了。”
被咬傷這事兒確實讓他不大高興,但從善畢竟是個孩子,他不會去跟個孩子計較。
當天晚上,緩緩跟霜雲一起睡。
從善也想鑽進的被窩,結果被抓住扔出房間。
這個世界冇有門鎖,特意讓人給門做了個木栓。
從房間裡麵拉上木栓,從善在門外用力往前推,死活都推不開門。
他又想像上次那樣用牙齒去咬門。
結果纔剛咬兩口,就被白帝發現了。
白帝將他拎起來給桑夜。
“你的兒子,你好好看著,彆讓他去打攪緩緩休息。”
從善到了桑夜的手裡,就開始拚命地掙紮。
桑夜冷眼看著他:“你已經惹你娘生氣了,你現在還去打攪休息,是打算徹底跟鬨掰嗎?“
從善:“嘶嘶!”
我不會打攪阿孃休息,我隻是想跟待在一起!
桑夜:“你娘現在看到你就生氣,你隻要出現在麵前,就肯定不能好好休息。”
從善:“嘶嘶嘶!”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跟阿孃在一起!
桑夜將他提到麵前:“不要給你娘增添麻煩,這樣隻會讓越來越討厭你。”
從善最害怕的兩件事就是肚子,以及阿孃不理他。
現在阿孃已經不肯理他了,要是阿孃再討厭他的話,他一定會難得生不如死。
他扭了扭:“嘶嘶。”
我要怎樣做,才能讓阿孃原諒我?
“老實待著,彆去打攪休息,明早去跟認錯。”
從善雖然還是很不喜歡麵前這盤看起來就很不好吃的菜,但是現在能聽懂他說話的人,就隻有麵前這盤看起來很不好吃的菜。
為了取得阿孃的原諒,他隻能聽桑夜的。
次日早上醒來,霜雲剛拉開門,就見到門外趴著條小黑蛇。
從善仰起頭,吐出蛇信子:“嘶嘶。”
霜雲:“你找你娘?”
從善點頭。
霜雲指了下後:“還在睡覺,你要進來嗎?”
從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冇有進門,而是繼續在門口趴著。
難得看到他這麼老實的樣子,霜雲頗覺意外。
他出門後,特意冇有把門關,留了一條門。
從善將腦袋從門裡麵探進來,眼地看著還在睡覺的阿孃。
等緩緩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大亮。
爬起來穿好服,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外走,結果剛邁出門檻,就一腳踩中個溜溜的東西!
嚇得慌忙後退。
緩緩低頭一看,發現從善正趴在地上,剛纔踩中的正是他。
連忙彎腰將從善抱起來,仔細檢查他的:“你怎麼會趴在房門口呢?我剛纔冇注意到你,不小心踩到了你,對不起對不起,你有冇有被踩傷?上疼不疼?”
從善雖然個頭變小了,但再小也是個吞天巨蟒,怎麼可能被這麼輕輕一踩,就踩傷呢?
可是當他看到阿孃心急如焚的時候,他靈機一,藉機往阿孃懷裡一倒,出虛弱的樣子。
見狀,緩緩以為他傷很重,心裡更張了。
將從善抱進屋裡,輕輕地放到床上:“我去給你熬點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啊。”
等緩緩走後,從善立刻在睜開眼睛,在被窩裡滾了一圈。
被窩裡還殘留著阿孃留下的溫暖氣息,特彆舒服!
緩緩走進灶房,擼起袖準備熬藥。
正在做早飯的白帝瞅見,立刻問道:“你乾嘛呢?”
“我把從善給踩傷了,想給弄點藥。”
白帝很意外:“你能把從善踩傷?”
緩緩反問:“從善那麼小的個頭,我把他踩傷不是很正常嘛?”
“你可彆忘了,他是吞天巨蟒,就他那子骨,彆說被你用腳踩,哪怕被你用刀砍,也不一定傷得到他。”
緩緩還是很遲疑:“可他剛纔看起來很難的樣子……”
“苦計,霜雲經常用的一招,怎麼換個人你就不認得了呢?”
“不至於吧,他還隻是個孩子,哪來這麼多的心眼。”
白帝笑而不語,繼續去忙活早飯。
緩緩端著熬好的湯藥回到屋裡,此時從善正趴在床上一不,看起來非常虛弱。
“從善,起來喝藥。”
從善有氣無力地抬起頭,張開他的櫻桃小。
擺出一副投喂的架勢。
緩緩將碗放到他麵前:“自己喝。”
從善兩眼淚汪汪地看著。
緩緩:“還裝可憐呢?”
從善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表。
緩緩了一下他的尾尖兒:“還跟我裝呢?”
剛纔這一路走來,差不多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小傢夥肯定是在套路。
從善見到裝可憐不管用了,隻能乖乖地爬起來,將腦袋進碗裡,喝了口藥。
好苦!
他正想不喝,就聽到阿孃說。
“你要是不喝完這碗藥,以後都彆想再到我。”
從善:“……”
還能怎麼辦?
隻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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