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怎麼那麼像蘇折

沈嫻福至心靈，突然想起那種悉從哪裡來了。

怎麼覺得……那個背影那麼像蘇折啊？

但是那怎麼可能，蘇折怎麼可能出現在宮裡。

轉眼間秦如涼就要拉走出這宮宇了，有些氣急敗壞道：“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秦如涼非但不放，像是專門做給誰看似的，反而與沈嫻十指握，扣住的手。

殿上皇子公主們繼續讀書。

蘇折微微側，狹長的雙眼落在了窗外沈嫻的背影，以及秦如涼牽著的的手上，不置可否。

風從窗戶外吹進來，拂起他的袍帶。襯得他白如玉，眸沉邃。

沈嫻草草回了兩次頭，一定冇看清楚他，不然也不會想要回頭第三次。

但是他卻能夠一直目送著消失在梧桐林的儘頭。

出了太學院以後，沈嫻突然覺得什麼興致都冇有了。

午時將至，和秦如涼出了花園，去到用午膳的地方，和皇帝一起吃了一頓午飯。

今日已過去一半，皇帝冇有繼續留兩人在宮裡。隻臨走時，讓秦如涼去書房裡回了一會兒話。

皇帝道：“今日一見，靜嫻確實和以往有些不同，但也擔得上靜嫻之名。失憶之事，真真假假，尚未可下絕對的定論。”

秦如涼默了默，抬手揖道：“臣以為，是真的失憶了。”

在將軍府裡沈嫻是個什麼樣子的，秦如涼再清楚不過。不僅大變，人也跟換了個似的，從前的事要是還記得，再怎麼兜得滴水不，也不可能不出蛛馬跡。

“哦？何以見得？”

秦如涼道：“方纔臣陪同公主轉去了太學院，恰逢蘇大人在太學院裡教學，公主還問起過他是誰。”

皇帝沉一下，繼而笑了起來，道：“連蘇折都不記得了，那朕便完全相信確是失憶了。”

午後，秦如涼和沈嫻一同走出宮門，準備回家去。

一上馬車，放下簾子，將宮門隔絕在外，這場戲也總算是落幕了。

沈嫻第一時間翻臉，嫌惡地甩開秦如涼的手，順帶在他角上了，挪到一邊去，指手劃線，道：“三八線啊，臭三八彆越界。”

雖不知三八是何意，但秦如涼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回去一路上沈嫻都在不停地手，想起這手被秦如涼過就一陣惡寒。

越是這般反，秦如涼就越是心煩意，道：“你以為我願意你？就你一個人吃虧？”

等到了家門，玉硯守在門口看見平安地回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沈嫻一下馬車，便吩咐道：“快，玉硯，帶我回去洗手。”

玉硯不解，一邊攙扶著沈嫻往裡走，一邊問：“公主的手怎麼了啊？”

“了臟東西，一子狗臭。”

玉硯瞭然，回去就連忙打來清水，拿來胰子，讓沈嫻坐在院裡一遍一遍地洗爪子。

玉硯在旁弱弱出聲道：“公主，你手都洗紅了，再洗就要層皮了。”

沈嫻手到鼻尖，問道：“你聞聞，還有冇有狗臭？”

玉硯認真地聞了聞，笑道：“哪還有，就隻剩下香味了。”

沈嫻回想了一下上午的景，天氣大，秦如涼牽著的手微微出汗，那覺糟糕了，讓大熱天的生生打了一個寒。

秦如涼回來以後，聽說柳眉嫵中暑了，在芙蓉苑裡很是難。

眼下已經過了一年四季最熱的時候，這個時候還中暑，難免讓秦如涼覺得柳眉嫵子實在太弱。

他略一停頓，便去芙蓉苑裡看了看。

柳眉嫵神懨懨，一臉心事。見了秦如涼來，撐著子起。

秦如涼溫地扶躺下，道：“不舒服就歇著，起來做什麼。”

柳眉嫵勉強笑了笑，道：“今日將軍和公主出行，可還順利？”

秦如涼點了點頭，見臉更加黯淡，便安道：“眉嫵，我們隻是逢場作戲，今日皇上召見，是想試探的虛實。”

逢場作戲？從前秦如涼連逢場作戲都不願和沈嫻做的。

太後壽誕之期這天，百同賀，萬民同慶。

到了晚上，皇帝要宴請百為太後祝壽，會舉辦一場盛大而又熱鬨非凡的晚宴。

屆時百可攜妻眷陪同而行。

這員帶妻眷宴，一般是隻攜帶正妻。

秦如涼再怎麼寵柳眉嫵，柳眉嫵也不是將軍府裡的正牌夫人。如若秦如涼帶著去，有些於理不合。

可柳眉嫵提心吊膽，始終放心不下。

不能再讓秦如涼和沈嫻單獨相下去了，秦如涼對沈嫻態度的變化，讓有種十分不好的直覺。

明明纔是那個應該明正大站在秦如涼邊的人。

沈嫻聽說太後過生日，還得跟著秦如涼去一趟皇宮，不僅當著皇帝一個人的麵兒，還得當著文武百的麵兒跟秦如涼演恩，就鬱悶到不行。

秦如涼吩咐下人給沈嫻送來了新裁剪的服，還有首飾鋪裡最時興的首飾頭麵。

這次沈嫻不能像上次進宮那樣打扮得太素，公主要有公主的樣子，盛裝出席是對太後壽誕基本的尊重。

這會子，百家裡的妻眷們都恨不能裁剪出最好看的衫，準備好最漂亮的首飾，就等著進宮參加宴會時爭奇鬥豔、一博眼球。

但沈嫻看著新服新首飾時，對送東西來的下人們道：“送錯地兒了吧，芙蓉苑出門左拐，經過花園和杏子林，再不遠就是。”

下人道：“回公主，這些都是將軍吩咐，特地給您準備的呢。”

沈嫻一臉怒容：“你們是不是又冇給將軍吃藥！最近他腦漿崩掉了嗎？”

“這……將軍說了，這些是要在明天太後過壽的時候穿戴的，奴婢們可不敢馬虎。”

“給我退回去。”

趙氏樂得合不攏，怎麼能讓丫鬟們把東西又帶走，遂趕來接下，道：“大家都辛苦了，都辛苦了啊。回頭我會好好勸公主的，你們把東西放下就退下吧。”

有人肯接下就好，丫鬟們趕利索地退出池春苑，生怕公主會反悔。

結果沈嫻一回頭就把東西全送去了芙蓉苑裡。

當時秦如涼正陪著柳眉嫵在芙蓉苑裡用晚膳。

秦如涼眼神不善地看著丫鬟把東西放進芙蓉苑，道：“你這是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