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真君前往浮雲司地盤,到了昆侖大殿上與天瀾真君會面的事,許多人都看到了,只不過當時“狡猾”的天瀾真君是不讓那些探子眼線舒坦,關起門來說話,除了個陸塵就沒有旁人知道其中底細了,這也讓天龍山的其他各方勢力一時間猜測紛紛。
在這中間猜什麼的都有,這兩位大佬是翻臉是勾結還是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總之各種可能大家心裡都在盤算著,但是不久以後,這一次作異常敏捷的金龍真君就做出了讓整個真仙盟都為之震的決定和舉。
他“告老還鄉”了!
這句話當然是一個笑話,但是金龍真君是真的對外公布說自己年老衰思念家鄉總會就是要離開天龍山回本家宗門去,同時帶走的還有一大群手下。真仙盟不是俗世朝廷,金龍真君也不是凡夫俗子,在修真界像他這樣的化神真君,怎麼可能會有告老還鄉這一說?
這其中必有蹊蹺!
大家立刻就看出了這一點,但暫時除了那幾位當事人誰也不知道其中的真相,而這麼一大勢力離開,留下的權力真空與各種利益可是令人垂涎滴,大家只有高興的分,哪裡回去阻止?於是一個個有頭有臉的人都紛紛出來為金龍真君歌功頌德,都說這些年金龍真君辛苦了,是該回家頤養天年了,剩下的這些麻煩事勞心事為天下蒼生公理鬥的事,就給我們年輕人來做吧!
當然了真仙盟中也是有不同的反對之聲的,其中的大部分來自於金龍真君自己的勢力當中,其中很有些年輕才俊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哪裡願意就此離開這權力中心,天下最大的名利場,最繁華最炫目最令人醉生夢死的奢華之都?於是跳出來極力反對。
金龍真君對這些不和諧還不跟自家老大保持一致的年輕人采取了很幹脆的鎮,老子說走就是要走,不聽話的打到聽話,還不肯聽的就一拍兩散,你我緣盡於此,我走了你別跟來,以後就跟其他人去吧。
這一下嘩啦啦倒是鬧了不小的風波出來,畢竟人心都是充滿的,誰都想拼命往上爬。你金龍真君坐在那位置上多年了,想必是該的都了,如今要退別人也不管你,但是你退就退吧,還非要擋別人家的路,那就是仇人了。
於是乎一頓折騰喧鬧,飛狗跳,天要下雨各找各家,最後就是金龍真君帶著追隨他的一半的人馬離開了天龍山,剩下的人則迅速地被其他幾家勢力瓜分了。
由此也能看出,其實真仙盟這個組織雖然實力恐怖空前強大,但在部的凝聚力上,其實還真比不上那些傳承千年的名門大派。投機和各懷心思的人太多了,大家都是聰明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要去爭取。
一個化神真君手下的勢力,曾經也是威震一方烜赫一時,但是一旦決定要退出,瞬間就能水一半。這一點就像是水退去後的難看的沙灘,赤地展現在全天下人的面前。
天空中的海異象仍然沒有停歇,還在不停地漫延並向仙城上空部著。只不過這一次的異象和過往完全不同,同時那無形的抵抗力量似乎也遠比之前強大,在過了數日後,那滔滔海居然還是只遮蔽了大約一半不到的天空,速度上比前幾次的異象要慢多了。
但是誰都不知道,在這一次海異象後,還會不會再有下次了,也許頭頂的天空,就會永遠看不到那原本的明了嗎?
在如此恐怖又詭異的異象就在頭頂發生時,仙城裡天龍山上的氣氛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似乎有太多人都不在乎那想象中的末日氣氛,他們的眼中,名利才是更重要的東西。
在打垮了魔教,放眼全天下,神州浩土已然全無敵手後,巍巍天龍山上,站在人族巔峰的這些修士們,終於是自己打起來了。
人其實真的是一種酷鬥的,也許看到同類的,會讓絕大多數人都興吧。
陸塵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變這種人了,他帶領著一班浮雲司的銳,在天龍山在仙城乃至各個暗的角落裡,為了那些空出來的基業利益爭鬥廝殺著。他明顯地覺到,最近大家好像都變得好鬥了許多,大概是為了利益都不太在乎臉面了。
那東西是我的,別人不許!
我的東西我就要你的命!
所以仙城裡開始流和死人,哪怕頭頂的海異象還未合攏,末日還未到來,但人們已經開始自相殘殺了。
陸塵心裡覺得很好笑,然後在勾心鬥角自相殘殺中表現的最好最勇猛,在他的出領導和表現下,浮雲司再次在真仙盟鬥中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多次打敗了那些派來搶地盤搶利益的天律堂、大宰院、星辰殿等人馬,讓他名聲大振。
因為調撥到他手下的人馬其實最多只有浮雲司中銳的一半不到,等於說陸塵是帶著一半的人講其他那幾家堂口打得落花流水,在這一場強盜的歡宴中奪得了最大塊的餅。
他的表現十分出,他指揮若定,他生死無懼,他甚至當著其他人的面親手幹掉了好幾個人,用刀刃甚至用手進敵人的膛時,他的臉上有時候似乎還帶著笑意。
追隨他的那些浮雲司人馬中,有好幾個人事後都對人繪聲繪地描述了當時的景,然後言之鑿鑿地說當時陸塵的神酷似天瀾真君年輕時候的模樣。
甚至說是一個模子裡刻畫出來的都有可能。
這真是讓人回味無窮的一句話,然後迅速地傳遍了整個浮雲司和真仙盟,當大局差不多定下來以後,天瀾真君完全無視那些暴跳如雷的其他堂口廢,當眾褒獎了陸塵,哈哈大笑著毫不客氣的將那些搶來的基業大部分都給了陸塵,又讓那些手下就此撥到陸塵手下,瞬息之間,陸塵手上的實力已經又是有第二個浮雲司的意思了。
放眼真仙盟,還有誰是如此可怕的天瀾真君以及浮雲司的對手?
一個是不行了,那到刺激的人們,就只能加快了聯合的腳步,氣氛越來越是張,就像是天空中緩慢但逐漸近絕境的滔滔海,一腥氣,在天龍山頭越來越濃。
甚至就連多年以後,有經曆過那一幕的幸存者回憶起來,也會奇怪,當時的人們,那麼多的修士,那麼多的聰明人,為什麼個個都如此嗜,個個都如此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