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哭了很久,跌坐在墓碑前頭,的臉輕輕地著大理石的墓碑,大理石微涼的溫度沁在的臉上,淚水沾染在了墓碑上。
眼睛早已經腫得不能看,覺都快睜不開了。
眼睛和鼻子都是通紅的,看上去那模樣格外讓人心疼,陸淵捷眉頭輕輕皺著,終于是走了上去,一把就將抱了下來,放在旁邊讓坐好。
這才開始做手頭上的事。
他像是做過很多次這些事一樣,作很利索地將祭品一樣樣擺好,將祭臺布置好。
然后再將蠟燭點上,手中拿了一炷香點燃之后,就在碑前跪了下來。
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之后將香在香爐里頭上,這才轉眸看向了莫晚,而莫晚也正好在看著他。
“過來,給爸爸上香吧。”
陸淵捷將三支香遞到面前,莫晚手接過,“你……經常來嗎?”
否則為何這些事張羅起來,這麼練……
“也該也算經常吧,每逢初一十五清明重還有忌日,我都會來這里。所以他們才總是埋怨我沒有回家聚餐,一般聚餐也都安排在初一十五這種日子里。”
陸淵捷說得很平靜。
莫晚聽得卻是心里很疼,自己所錯過的那些日子,都是他來這里陪著父親,自己沒有做到的事,他全部替自己做到了。
陸淵捷的心里有些忐忑,他知道今天就是想要知道以前那些事,所以才會和他一起過來,這也是他們約定好了的事。
他只是不知道莫晚什麼時候會問罷了。
但是莫晚卻沒有問,一直都沒有問,只是靜靜地點香燒紙,默默地完對父親的祭奠。
直到一切都結束了之后,才站起來,只是跪了太久,已經站不穩了,膝蓋一陣發。
陸淵捷已經手一把就摟住了。
“今天,謝謝你陪我過來,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恐怕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爸爸。”
莫晚抬手了眼睛,依舊腫一條腫的厲害以至于視野似乎都變窄了,抬眼都抬不起來,沒辦法看到陸淵捷,只能抬起頭來看著他。
而陸淵捷只是一把將抱起來,“別說話了,嗓子都哭啞了,我帶你回家。”
什麼也沒再多問,沒再多說,只是摟著陸淵捷的脖子乖乖地由他抱著下去。
一直到了車里,兩人之間都依舊是沉默著的,誰也沒有說話。
陸淵捷啟了車子,朝著市開了去。
原本一直在想著,什麼時候會發問,一直都沒等到,再轉過頭看。
已經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哭得太久,累壞了。
腦袋瓜子就那麼歪著靠在車窗上,腫脹的眼睛已經閉上,睡了過去。
不知為何,陸淵捷就那麼輕輕松了一口氣,然后將車速緩緩降了下來。
車子開到家門口的時候,莫晚都還沒有醒,哪怕他把從車上抱了下來,都還沒有醒,沉沉地睡著,像是要將以前那些失眠的日子沒睡上的覺一次全睡完一樣。
小心地將放在了床上,給蓋上了被子,陸淵捷才走了出去。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莫晚的眼睛就已經睜開了。
從床上坐了起來,輕輕地呼吸了兩口,拍了拍口平復下來心,不要說陸淵捷不知道怎麼面對了,事實上,莫晚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陸淵捷。
兩人都是這樣的狀態,糾結的,互相折磨的……
陸淵捷走到了書房,走到書桌前的時候,就約看到自己從來都清理得很干凈的碎紙機里頭,似乎約有些碎紙在里頭?
陸淵捷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剛手想要打開碎紙機的盒子。
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周衡打過來的,陸淵捷有些不耐煩,語氣中都毫無掩飾地摻雜了他的不耐,“什麼事?”
周衡在那頭是哭無淚的,“什麼事?我的老板,你還記得自己是咱們梓源的老板吧?”
“講重點。”
陸淵捷話語中的不耐更濃。
“從您那位前妻回來之后,您有多久沒好好來公司上過班了?”
周衡這話問得陸淵捷啞口無言,畢竟從自己再遇晚之后,一直就無心工作,雖然說不應該因為兒私而不顧正事,但是他陸淵捷從來就是用事的人,于是工作不知道丟下了多。
周衡于陸淵捷而言,就像蘇俊賢于陸莫離而言一樣,是他的左右手。
工作能力極為出,但是周衡也已經有些忍無可忍了。
“BOSS,你再這樣我要辭職了,我快忙斷氣了我說真的,連著三天了你不在的時候我都坐在你的辦公室里頭忙一整天。我真的要斷氣了,雖然我有全保但也不想過勞死!而且,現在我面臨的這件事,只有你能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向你保證我明天就遞辭呈!”
周衡在那頭語氣都有些激了,都是什麼事兒嘛!你挫不理工作,我周衡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但是人的問題想要我幫你理,我還真的是伺候不住。
陸淵捷聽了這話之后,并沒有發怒,意識到自己的失職,微微笑了一下,“抱歉,我現在就過來公司,是什麼事?”
“你自己來看就知道了,我還忙著呢”周衡在那頭竟是先掛斷了老板的電話。
陸淵捷聽著那頭已經掛斷,忍不住笑了一下,直接就站起來,匆匆提了外套和包朝著外頭走去,也就那麼一時之間忽略了碎紙機里頭的東西。
莫晚在床上坐著,一直有些忐忑,大抵是知道陸淵捷心思細膩的子,不由得會想自己雖然已經碎,但放在碎紙機里沒有理干凈的那些碎紙……
直到約聽到外頭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音,莫晚才站起來,走出臥室去。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陸淵捷似乎真的已經出去了。
這才匆匆地跑到書房去,碎紙機盒子里頭那些碎紙還在,長長松了一口氣之后,這才將東西都從盒子里收了出來,小心地理妥當。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他如果不想說,就什麼都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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