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捷，你……真是我的克星……”

這句話語氣充滿了無奈。

陸淵捷覺得有些難，看著這個樣子，早知道……就不把藥扔掉了。

“還不開快點！”他心不太好，語氣重了幾分對司機這麼說著。

司機不敢怠慢，車速提上去幾分，更加迅速地朝著醫院開過去了。

而陸淵捷再看莫晚，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暈過去了，臉被頭疼折磨得蒼白一片，額頭上都是細汗。

他拿出手機給吳雙打了電話，將況說了一下之后，吳雙就在那頭有些無語了，“你好好的，刺激做什麼，刺激也就算了，把藥扔了做什麼？是病人！你怎麼做事老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吳雙沒好氣地這麼說了一聲，陸淵捷在這邊不答，似乎是自知理虧，“我現在帶過來了，你在醫院等著。”

吳雙在那頭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之后想到，這樣也好，說不定，自己就能夠看到活的多重人格了，先前也只是聽陸淵捷說了，他還真沒親眼見著。

所以就去樓下門口等著了。

而陸淵捷剛掛電話，手將攬了過來，撥了撥頰邊被微微汗的頭發，下一秒，就看到的眸子已經睜開來，眼神漸漸變得清亮澄澈，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這不是莫晚，只對上這眸子，陸淵捷就知道，這不是莫晚。

這恐怕，就是吳雙口中的那個，的治愈人格吧。

這樣清澈的眸子，清清亮亮的，像是本就沒有經歷過世間疾苦的小孩子一般，竟是讓陸淵捷一瞬間有些看到了當年的影子，也是那樣，無憂無慮的，仿若沒有經歷過世間疾苦。

只是除去這清亮，那時的，眼睛里總是帶一些小小的驕傲和任。讓人忍不住就想要疼。

那個時候總是跟在自己后頭，眼神里總是那些毫不掩飾的意，可是現在，這雙一樣清澄的眸子里頭，什麼都沒有，只有陌生。

“又是你？”張口就是這麼一句，直接就讓陸淵捷皺了眉頭。

分裂出來的人格，竟然還有自己的記憶，記得那天晚上和他見過一面的事。

這倒讓陸淵捷覺得新鮮，同時有些手足無措，該如何面對這個‘’？

“我帶你去醫院。”

陸淵捷有些無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看著陌生的眼神，只覺得心里頭更加難了幾分。

“去醫院？找許圳嗎？”說了這句，眼睛就亮了亮，說到許圳的名字，眼神了起來。

陸淵捷眉頭皺著，幾乎是從牙里吐出兩個字來，“許圳？”

許圳，想必就是那個吳雙口中的前輩，神科的能手了吧？

他的妻子，被人近水樓臺一近就近了三年，陸淵捷眉頭皺著。

莫晚只覺得這男人的眼神好鋒利，就這麼落在臉上，沒說話，只是眼神已經躲閃了開來。

“你給我好好記清楚了，我是陸淵捷，是你的丈夫。”陸淵捷一字一句說出這一句來，其實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招架，招架這樣一個無知的。

說實話，什麼都不記得，反而更好，不記得以前的事，恐怕就沒有那麼難過。

但是把他都忘了，陸淵捷覺得沒辦法忍。

就算痛，也想讓記得。

聽了他的名字，莫晚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

陸淵捷……陸淵捷……

明明是從來沒聽過的名字，但是聽起來，為什麼就那麼難過，心里頭一陣一陣的，覺都快要不上氣來。

“許……許圳在哪里，許圳……”匆匆拿出手機，想要撥打給許圳，卻是直接被陸淵捷奪了過去。

大大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水，看上去更加清澄幾分，讓人于心不忍。

起碼，陸淵捷是于心不忍的，幾乎是一瞬間就了心腸。

司機在前頭只覺得見了鬼，先前還好好的，這忽然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的語氣也和先前不一樣了，這什麼況？這人瘋了不？

雖然心里這麼想，面上不能表出來半分，也不能說上半句話，只能從后視鏡悄悄打量著，卻是看到自家老板先前還嚴厲的表，稍微和了幾分。

這才是真真見鬼了，什麼時候看過陸淵捷和的臉了，他自認自己來梓源給陸淵捷當司機之后，是沒見過的。

司機一下一下忍不住地朝著后視鏡往后看著。

就看到陸淵捷抬起手去，輕輕了的臉，他眉頭微微皺著，口氣幾分，“別哭，不許哭。”

語氣中有著些，有著些命令，讓人仿佛難以拒絕。

莫晚大大的眼睛睜著，聽著他這話，眼淚卻是怎麼都掉不下來了。

吸了吸鼻子就憋了回去，也不說話，只是那眼圈紅著的模樣看上去特別惹人疼的樣子。以前都從來沒這副可憐的樣子，這個新冒出來的不知道是個誰，反而有了這種弱的樣子。

陸淵捷覺得有錐子在扎自己一樣，眉頭忍不住皺著，但是眼神和心腸卻是忍不住更了。

“委屈什麼，眼睛紅得像個兔子，我又沒打算欺負你。”陸淵捷的手在臉上挲著，然后就在發頂了。

他眼神忽然就這麼溫了下來，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看著他深邃的眸子像是黑一般，還泛著淺淺的，實在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他長得可真好看，比許圳好看，就是先前兇了點，可是現在聲音下來了，眼神下來了，真好看……

讓人討厭不起來。

原本心里有著恐懼的，但是現在，就那麼消散了不，輕輕說了一句，“我明明……沒有結婚。”

小聲說出這句，像是辯解。

這個模樣，忽然就讓陸淵捷覺得有些好玩，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現在單純無知的樣子，比之前劍拔弩張的樣子，要可多了。

總是針鋒相對的樣子，讓陸淵捷總是心氣兒不順，現在乖乖巧巧順膽怯得像只兔子。

“是麼？”陸淵捷眉梢輕輕挑了一下，就拿過了一旁的手包，拉開最里面的拉鏈從隔層里頭取出一個紅本本來，結婚證三個字印在上頭。

翻開來，里頭就是一張合照，合照上頭的鋼印……似乎蓋了兩次。但那的確是他們兩人的合照。

就這麼直接將結婚證遞到了的眼前。

“這是不是你？”他就這麼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