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法好好照顧自己,那就讓我來。”
這話一個字一個釘地扎進耳朵里去,莫晚一時之間說不出是個什麼覺來。
以前也是相信這些的,相信他的話。
還記得那時候還在念大學,追他追得好辛苦,總覺得,都快要沒有自信了,他真的不可能喜歡上自己了。
卻是在一次來大姨媽還著頭皮跑去上游泳課,結果下水之后直接染的風采,痛經痛到幾乎暈厥。
甚至沒想到陸淵捷會出現,只是他就那麼出現了,像是天神降臨……
是他親手把抱去醫務室的,穿著泳,皮能夠覺到他襯下面熨帖的溫,他的外衫就蓋在的上,一路抱著去醫務室……鮮都染紅了他的袖子,場面還頗為壯觀慘烈。
當時他就說了,“莫晚,就你這副連常識都沒有的德行,也想來追我?如果你連自己都沒法好好照顧,就別追我了。”
那時候天真單純,聽了這話就急了,剛想辯解說自己以后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下一句話就已經不急不緩地道出,“還是我來追你吧。”
……
眼神有些微微怔忪,聽了陸淵捷這話,記憶一下子就那麼竄回從前,好久,好久都未曾這樣頻繁地回顧從前了。
頭仿佛更加疼了,鎮痛藥的藥效一時還不能發揮,莫晚眉頭皺著,一只手按著自己的太,只覺得頭痛裂。
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小臉上,五幾乎都要糾到一起,也漸漸蜷了起來。
陸淵捷看著這個樣子,心中有再多緒,也不忍發作了。
“這麼疼?還是回醫院吧。”
他眉頭皺,好在還沒開走,車子就停在醫院里。
莫晚沒有做聲,只是默默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然后手擺了擺,“沒事,我沒事,藥效上來就會停了……你送我回酒店吧。”
很堅持地想要回酒店,其實只是因為……想快一點逃離他。
逃離他,一切都會痊愈的,一切疼痛都會消失的。
靠近他就是靠近痛苦,遠離他就是遠離幸福。這世間原本就沒有兩全的法子。
而,想活下去。
陸淵捷沒再拒絕,開著車子就匆匆朝著住的那間酒店開了過去。
十五分鐘就抵達了酒店。
那個鎮痛藥,其實是鎮靜類的藥,安眠的效果很是明顯,所以抵達酒店的時候,雖然頭疼已經被藥效緩解了,莫晚頭腦也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他送上樓去,731房間,他記得。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莫晚就停住了腳步,頂著昏沉的頭腦轉頭看他,“謝謝你,我沒事了,你……先走吧。”
腦中越來越昏沉,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床,倒下去。
神智朦朧中,只看到陸淵捷點了點頭,他的手就那麼上來,輕輕了的臉。
好溫暖的手掌,好悉的作。
他的就那麼印了上來,微涼,。
腦子里似乎嗡的一聲,只是卻沒有做出任何推拒抵抗的作,因為他只是短暫地印上了的,很淺一個吻,然后就離開的。
接過手中的房卡幫開了門之后,看著走進去。
關門之前,陸淵捷低聲說了一句,“明天我走不開,后天,我過來接你。”
說完這句之后,陸淵捷已經拉上了門,房門電子鎖發出上鎖的嘀嗒電子聲。
陸淵捷靜靜站在門口三秒鐘,這才轉離去。
莫晚站在房間里頭,手輕輕扶著墻壁,眉頭淺淺皺著,一只手緩緩地上自己的。
明明是那麼淺的一個吻,淺到只能短暫地他微涼的溫度。
可是卻仿佛烙上去一般,此刻似乎都還能覺到那種微涼和……
他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后天,我過來接你。’
接去哪里?莫晚不知道。
直接走進去就倒在了大床上,閉上眼睛沒有十分鐘就睡了過去,全然忘記了,自己手機在包包里,有可能會有多未接來電……
直到線電話吵醒了,是酒店房間里頭的座機。
最古板的叮鈴鈴的聲音,特別突兀,陡然出現。
一驚,這才醒了過來,神思漸漸清明,手接聽了電話。
是前臺打過來的,恭謹的聲客氣地在那邊詢問,有一通越洋來電,需不需要轉進來。
莫晚手忙腳地從包里翻出手機來,這才看到了手機上頭近乎八十個未接來電,除了幾通是徐瑤打過來的之外,其他全部都是許圳打過來的。
眉頭輕皺,讓前臺幫忙將電話轉接進來。
轉接時的等待音嘟嘟兩聲,那頭就出現了許圳的聲音。
“晚?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他語氣中毫不掩飾的焦急哪怕只是通過電話,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我沒事。”莫晚心中生出歉疚來,“對不起啊許圳,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你不接電話嚇壞我了。”許圳長長松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我就是擔心你因為時差而忘了吃藥,忽然換了環境,我擔心你發病。”
莫晚輕輕了瓣,終究還是沒打算告訴許圳。
隔著這麼重重遠洋,就算告訴了他,也只是讓他擔心罷了。
“我沒事,就是時差倒得七八糟,一下又困了,所以沒接到你電話,你別擔心我了,我沒事,真的沒事。我今天再休息一天,好好倒一倒時差,明天就出去辦事。”
許圳知道一回去肯定是打算先找住的,“其實,你也不用那麼趕著找住的,酒店房間我一直給你開著,你可以慢慢來。”
知道許圳是好意,但是有些事,沒辦法慢慢來,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為了理這件事的,所以如果可以,自然也是想快一點的。
“我自己會好好理,你不用擔心,住的話,我自己也能夠搞定的。許圳,雖然我離開三年,但我還算是本地人。”
莫晚的話讓許圳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所以他就提了另一件事,“我最不放心的是你的,在國還有我看著你,現在你自己在那邊,我不放心,所以我找了個同行,資歷和我不相上下,算是我們業的權威了,他就在國,和你同個城市,你聯系一下他,我也會和他知會這件事的,回頭我就把他聯絡方式發你。”
掛了電話之后,很快許圳就發了短信過來。莫晚手點開,眼神就僵住了,屏幕上的短信容,‘他吳雙,這是他的電話號碼’這短短的一段文字后頭,跟著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