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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預言》 第二十五章.茶樓密語

    兩個小時後。我和劉勁松來到一家環境優雅的茶樓。

    我們直接開了個包間,找了個靠窗的部位,要了一壺太平猴魁之後,我靜靜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這家夥有一張典型的國字臉,臉龐兩側額骨很高。濃眉大眼,很厚,給人第一眼的印象。非常忠厚老實,無論如何也和盜墓這種事聯系不到一起去。

    而見我正在不斷的打量著自己,劉勁松顯得有些張,兩手的手指放在桌子上,一會兒絞在一起,一會兒又不停敲打著桌面。他的目也在四躲閃,不敢和我直視。

    覺上,引起劉勁松緒的,並非是我。而是這間陌生的茶樓。

    所以我很快開口,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江小河。是劉喜兒的朋友!”

    哪知這話剛說出口,馬上讓劉勁松極為小聲的發出“哧”的一下,接著他語帶譏諷的道,“劉喜兒有真正的異朋友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的聲音極為低沉,嗓子也很沙啞,但很有特點,讓人一聽之下,便很難忘記。

    我腦筋飛快的運轉著。之前從雲副所說的話上來判斷。如果直接問劉勁松當年發生的事,可能會引起這家夥極大的反。而且我能覺出,劉勁松是個非常緒化的人,脾氣應該很倔強,這種人一旦願意敞開心扉,就會一把心裡面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但如果引起他的不滿。則會一個字兒都不願意多提。甚至可能會像雲副所說的,直接大打出手,那時候再想從這家夥裡挖出資料,可就太難了。

    那麼。該如何打消劉勁松的警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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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該如何切

    想來想去,我覺得應該先引起對方的共鳴。

    所以我很快道,“你長得要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你今年應該50多歲了吧?我想我得管你一聲劉哥。”

    這倒不是奉承他的話,因為劉勁松長得確實年輕,滿頭烏黑的發,我觀察了半天,一白頭發也沒有。除了法令紋和抬頭紋比較明顯之外,皮外觀也沒有發現松弛的現象。

    但劉勁松對我這個話題明顯沒什麼興趣,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你也是警察嗎?”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個冒險家。”

    劉勁松再次從裡發出“哧”的一聲,顯然對於冒險家這個頭銜很不屑。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盜墓這行算是更危險的冒險,我在他面前稱之為冒險家,他應該會覺很可笑吧。

    不過我只當沒看見他的態度,仍舊很真誠的道,“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劉哥,那我就你劉先生吧。你相信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超越科學和自然現象的存在嗎?”

    本來,我這句話只是隨便一說。目的在於試探劉勁松到底當年在墓地裡面看到了什麼。

    哪知道,我萬萬沒想到劉勁松的反應會那麼大!

    在我說前半句的時候,劉勁松還很無聊的拿起茶杯,“哧溜”一聲喝著茶,但是在我說到“超越科學和自然現象”時,劉勁松的手一抖,茶杯“乒”的一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碎。

    服務員聞聲立刻推開包房,我卻對那服務生揮了揮手,道,“沒事,一會兒我們賠,你出去吧。”服務生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我道,“你放心,這裡沒有發生沖突,你去忙你的吧。”

    門關上。回過頭再看劉勁松。

    他死死盯著我,手在不停地,牙關咬得的,臉上的在一直不停的抖。看起來隨時都要撲上來狠狠給我一拳似的。

    我卻十分平靜的凝視著他。

    大概三秒鐘過後,劉勁松突然梗著脖子問我,“你是誰?你知道些什麼?你是誰派來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道,“我說了,我是江小河,一個冒險家。活到現在,我經曆過許許多多離奇古怪的事,比如說雪崩後被埋了六、七個小時仍舊活下來的特種人。比如我接過超越這世上三維空間以外的其他空間,比如說一首帶有記憶功能的曲子……”

    我以為我的經曆會立刻把劉勁松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哪知在劉勁松面前,他完全沒認真聽我的話。裡只是一個勁翻來覆去的念叨著,“你那算什麼?算什麼?和我的經曆比,只是個屁!”

    我不的道,“哦?那你經曆過什麼呢?我們可不可以互相分一下?”

    劉勁松瞪著眼珠子,道,“不,不!不行!”

    我心裡非常失。但還是耐住子,不斷猜測劉勁松當時在兵馬俑的三號坑裡面到底看到了什麼。(當然,前提是劉勁松真的進過兵馬俑三號坑,而他家裡的那些人頭,都是他親自參與盜出來的)

    想來想去,還有什麼能打劉勁松的呢?

    這時,我猛然想起一件事,道,“劉先生,你是個孝順的人嗎?”系估協技。

    劉勁松明顯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問,微微一怔。沒有回答。

    我道,“不管你曾經經曆過什麼,可能你從小吃過苦,家裡條件很不好,所以想方設法努力賺錢。不管是哪種形式的賺錢吧,你有沒有想過,這世界上最親的人,其實是你的母親。”

    劉勁松看著我,沒說話。

    由此可知劉勁松和劉老太太的關系應該很正常,否則如果是長期活在劉老太太的力和影之下,對於母親有著憎恨的話,以劉勁松緒化的格,這個時候應該跳出來反駁我的。

    但他沒有反駁,就說明,這是一種默認。

    所以我接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道,“你母親不幸去世了。可還是有人……有很多人,在拿鋤頭,拿鐮刀,拿鏟子,砍,剁!甚至把翻來覆去一次又一次反複的燒!燒完了繼續剁,繼續砍,你母親孤零零的躺在那裡,不了,只能承!如果你母親在天有靈,會怎麼樣?如果你真是親生的,你看到有人在這樣傷害,難道你這當兒子的就一點不心疼?一點不疚?就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在你母親死後做那些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的事嗎?”說到最後,我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如醍醐灌頂,每說一個字,都激得劉勁松不停的打著

    “夠了!”劉勁松豁然站起,咆哮如雷的盯著我,那表兇惡得就像活生生要把我給瞬間吞了!

    我聽到劉勁松的拳頭的“哢哢”響,脖子上管凸顯,還出十分清晰的青筋。顯然,劉勁松的心髒正在加速泵緒非常激,以至於管大幅度擴張,產生了眼前這樣的畫面。

    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一想到高濼超的老婆包花仍舊沒有離危險期,我還是必須要完之前答應過高濼超的事

    所以我很快也站起,看著劉勁松,續道,“你躲了十多年,讓你母親心了十多年,難道你這輩子都要一直躲、躲、躲,躲到你死的那天嗎?是不是你完全忘記了你母親生你養你的那些日子,是不是就算即使你母親死了,被人鞭,被人從地上拽起來毆打,被人燒,被人砸,被人用鋤頭砍得稀爛,你也要像個頭烏一樣只會躲在一旁悄悄的看,甚至連小你20多歲的親生妹妹劉喜兒也不如,只會躲起來,看他們傷害你母親的?你告訴我,你這樣還算個男人麼?你母親當年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的兒子,還會願意生下你麼?”

    “倏!”

    我的話剛剛說到這裡,劉勁松終於忍不住,大怒之下果斷出手了!

    但我早有所備,等的就是這一下,所以我瞬間住了他的拳頭。在他耳邊大聲道,“當年不管發生了什麼,並不是你逃避下去的理由!你要是個男人,就該在這時候勇敢站出來,為你母親好好的下葬,像個普通人那樣,落葉歸,死後有個安息的地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由他人砍和焚燒!”

    劉勁松的左拳再次朝我臉上狠狠打了過來!但我很快就用另一只手,把他的攻擊輕松化解於無形!

    劉勁松的兩只拳頭,都被我牢牢抓住,卻還很不甘心的想用腦袋撞我。看到此時此刻劉勁松的樣子,我只覺得我的說法並沒有錯。

    按照道理,如果劉勁松這些年來一直沒失蹤的話,任憑別人那樣“待”他母親的,他都不面出來制止一下,這樣的人,和不孝子有什麼區別?

    良久……

    劉勁松發現他本無法傷害到我,終於耷拉著腦袋。

    接著,還沒超過十秒,劉勁松突然間肩膀一抖,居然痛哭流涕,瞬間哭出了聲。

    或許是我剛剛的話,讓他很快聯想到自己母親的,被人狠狠傷害的畫面了吧。這時的劉勁松,哭得無法抑制,哭聲漸響,一時間我倒有些不進去話了。

    不一會兒,劉勁松的哭聲慢慢歇止。我把著他拳頭的那兩只手,慢慢放開。劉勁松坐回椅子,抹了把臉,把眼淚全部搽幹淨,道,“或許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個不孝子!但這裡面,是有原因的。而且這些話,我找不到人去訴說。就連我妹妹喜兒,我也不敢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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