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學習?”嚴景寒往後一仰,在座位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聲音慵懶,“那還不如找個家教,效果來的更好一些,我相信對你的學習績也會有更大的幫助。”
嚴七月:“······”
沒有比現在更討厭哥哥的時候了。
穆雲兮似乎也才想到了這一茬,恍然大悟般說道:“我怎麽忘了這個方法呢,對,找家教,既然七月覺得學習力大,那我今天就幫你去幾個有經驗的家教,到時候,你可以從中挑選你喜歡的老師。”
嚴七月:······
嚴景寒笑了笑,一雙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嚴七月,“媽媽,這件事您就不用費心了,我會親自負責。”
穆雲兮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嚴七月看著他的眼神,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下一秒,嚴景寒直起,雙手抵著餐桌邊沿,開口說道:“不用那麽麻煩,因為從今天晚上開始,我來做七月的家教老師。”
嚴七月:·······
剛想拒絕,就聽到穆雲兮拍手笑道:“嗯,這才是作為哥哥應該幹的事。”很是欣的看了一眼嚴景寒,然後對嚴七月說道,“七月,你別看你哥平日裏散漫,但是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學霸呢。”
穆雲兮說起自己兒子,眸中滿含驕傲,“現在他親口說想要幫你補課,有什麽不會的,你盡管問他。”
嚴七月低著頭,咬著輕聲道:“媽媽,讓哥哥幫我補習功課,會不會太大材小用?哥哥現在既要上學又要工作,醫院那邊的事也很忙吧?我不想耽誤哥哥幹正事。”
穆雲兮覺得嚴七月說的也有道理,轉而問嚴景寒:“如果給七月補課,你醫院那邊的事,忙得過來嗎?”
嚴景寒笑了笑:“麵前來看,沒有問題。”
穆雲兮點了點頭:“那就好,七月,就這麽說定了,先讓你哥哥幫你補課,我這邊也幫你尋找好的家教老師,一旦你哥哥忙不過來,我就讓家教老師頂上來,你覺得怎麽樣?”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嚴七月自然也沒什麽話可以說了,點點頭,“嗯,那麻煩媽媽你了。”
穆雲兮手拍了拍的肩膀,笑道:“你這孩子,跟媽媽還這麽客氣幹什麽,好了,快點吃吧,吃完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嚴七月應了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嚴景寒的聲音適時飄進了的耳朵:“不用,今天早上我回學校有點事要理,順道送一下七月。”
嚴七月:“咳咳咳咳······”
穆雲兮忙輕拍的背部,關切的問:“是不是嗆著了?要不要?”
“沒,咳咳,沒事,我沒事媽媽。”嚴七月出幾張餐巾紙幹上的漬,輕輕搖了搖頭。
穆雲兮見沒事,笑道:“慢慢吃,不著急,吃完讓哥哥送你去學校。”
明明心百般不願意,但是在穆雲兮關切的眼神中,也隻能乖巧的點點頭。
嚴景寒則似笑非笑的看著,直到把最後一口煎蛋塞進,才起,淡淡道:“走吧,妹妹。”
妹妹兩個字,他特意用了重音,聽在嚴七月的耳中,隻覺得心尖一跳。
等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別墅。
一直沒有說什麽的嚴永年,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喃喃道:“雲兮,你有沒有覺得,兩個人今天有點不對勁?”
穆雲兮問:“哪裏不對勁,我覺得好的呀,一開始我還怕因為那件事景寒會對七月有芥,沒辦法接七月,沒想到,兩個人居然相的這麽好,早知道景寒並沒有記恨七月,當初我也不用瞞著他,每次都一個人飛去英國見七月了,如果兩個孩子的聯係一直沒有斷的話,一定會比現在更好。”
嚴永年沉思片刻,卻道:“畢竟兩個人沒有緣關係,太好,以後不一定會是好事。”
穆雲兮一怔,側頭看他,“你什麽意思?難不你覺得他倆還會/倫不?”
嚴永年笑著擺擺手:“沒那麽嚴重,再說了,他們兩個即使真有什麽事,那也不能算作/倫,兩個沒有緣關係的人怎麽能算是/倫呢?”
穆雲兮道:“那你還怕什麽?”
嚴永年說道:“兩個人無論關係再怎麽好,以後都是要各自婚娶嫁人的,到時候,兩個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如果關係還這麽好的話,因為沒有緣關係,反而會對各自的另一半產生困惱。”
穆雲兮笑道:“你想的倒是久遠,放心好了,兩個人都是我們的孩子,即使沒有緣關係,我也不會允許別人說什麽的,況且他們小時候關係就好,你忘了,當年霍家的人想要帶走七月,景寒可是帶著離家出走了,當時因為這件事,爸爸差點嚇得心髒病複發。”
嚴永年點點頭:“嗯,希我想多了。”
·············
別墅外麵,嚴景寒親自為嚴七月打開副駕駛座上的門,笑著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嚴七月雙手握書包帶子,抿著,猶豫著要不要上去。
嚴景寒笑了聲:“要我抱你上來?妹妹?”
嚴七月蹙眉,明明已經生氣了,但是聲音卻依舊糯糯的:“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總說些奇怪的話。”
嚴景寒收斂了笑容:“上車。”
嚴七月咬了一下,彎腰上車。
嚴景寒見這麽聽話,心極好的勾了勾角,彎腰,上半到車裏麵。
嚴七月猛地一驚,慌忙的手去推他:“哥哥——”
“張什麽?”嚴景寒抬眸看,一雙桃花眼中,笑意滿滿,他說著,長臂一,住安全帶的一頭,“哢”的一聲,安全帶被係上。
嚴景寒笑著看:“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麽?”
嚴七月鬧了個大紅臉,將頭別向另外一個方向,憋著不說話。
嚴景寒也不惱,輕笑一聲,幫關上車門,繞過車,坐進了駕駛座。
汽車很快駛出嚴家,駛主路。
嚴七月雙手抓著安全帶,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說道:“哥哥到底為什麽要那麽做?”
嚴景寒認真開車,餘都未曾看,隻出聲問道:“七月指的是那件事?”
“所有的事,尤其是··········”嚴七月聲音的,“尤其是,為什麽不要我寄宿到學校,而且,為什麽要阻止媽媽為我請家教,想要親自教我?”
嚴景寒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七月,你想一想,從六歲開始,我們兩個,中間被隔開了多久?”
嚴七月微怔,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說出了答案:“十二年。”
嚴景寒笑了笑:“是啊,因為那個時候,我年紀小,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隻能任由別人將你帶走,但是現在不同了,你已經不是十歲的小孩子,我有能力保護你,讓你留在我的邊,所以,無論是誰,無論什麽事,這一次,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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