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
老k正口沫橫飛,說的不亦樂乎,我卻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頭,道,“抱歉。如果你們事先有和我通。我可以幫你們一起完電影,這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以這種方式這種手法來搞貓膩,我很不喜歡。我的生活一向簡單,我也喜歡坦誠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裡應該還有藏攝像機吧?請你們把剛剛拍到的,有關我的任何畫面從電影裡面刪除,否則我隨時會走法律程序。這對你們來說並非一件好事。”
我的話讓老k微微一愣。
而嶽小框看到我嚴肅之極的表之後,連忙著手,十分誠懇的道,“江哥你別生氣。我知道我們這麼做略微有些過分,但是……我真的很想幫我父親打開當年的心結,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別再追究這件事了?我承認,之前的確是我讓我父親去找你的,那些玩偶。也是我事先準備好的。包括我父親當時對你說的話,都有臺詞,可我真的……我只是想幫幫我父親。”扔節記才。
他把整件事上升到孝順父親這個話題上來了,一時間我的脾氣也不好發作,不過確實能看出來嶽小框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誠懇。
但這種被蒙在鼓裡的覺還是讓人極不舒服。
嶽小框見我不說話,連忙又繼續懇求了幾句。我先是想到了他的父親,接著我想到了數次幫過我的t隊,這時也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只好不太願的點了點頭。
這時,之前給我開門的老太婆走了過來。同樣也像我道歉,但同時也帶點得意的道,“江哥,我這妝畫的還像那麼回事吧?其實我很年輕!”一邊說著,那年齡大概在25歲左右的姑娘一邊把臉上的一層皮扯了下來。那看起來像是一層半明的膠制品,在臉上。很巧妙地變了皺紋之類的東西,難怪當時我會覺得那老太太有層“二皮臉”。
如果不是配合一進屋時漆黑的牆壁,我想我也會立刻看出來老太婆的異樣。只不過那時候我還以為是蒙了一層人皮的“靈”在作怪。
老k看著那姑娘手上的“皮”,歎了口氣,道,“夥計,不覺得和我合作完一部有深度的電影很有意義嗎?現在這年頭太多導演都為了制造驚悚而胡編造,本沒有任何的意義。這些電影看完就忘,卻沒有一部電影能讓人記住5年10年,甚至20年!就是因為缺一些深度的,能讓人永遠記住的東西!”
我聳了聳肩,道,“你這個理想很偉大。但我真的沒什麼跟你合作的。而且剛才你不是拍下了一些有關我的場面嗎?我允許你把它拿去後期制作量的鏡頭,但也就到此為止了。你說的東西,我不興趣!”
老k道,“江先生,其實除了這部電影我們可以合作的東西還有很多。你的那些經曆,我可以幫你搬上大熒幕,難道你不希你的名聲更大一點嗎?或許這能給你帶來很多的金錢方面的利益!”
我面無表看著他,道,“我說了,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拍電影對我來說遠遠不如和自己喜歡的人遊山玩水更快活。再說我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我又不能帶到棺材裡面。還是那句話,合作的事,到底為止吧。”
老k出十分失的表,道,“既然這樣,那好吧。不過如果有一天江兄弟想把自己的經曆拍電影,記得第一個來找我,這總行吧?”
“行!”我隨便答應了一句。隨後,我和嶽小框走出別墅,我有些事想不通,就當場問他,“你和你老婆那天晚上的那一出,也是騙我的?”
嶽小框臉有點尷尬的道,“不是。我只有這件事欺騙了你,希你能原諒我。”
我本來還想問問其他的,比如說為什麼嶽小框睡覺的時候會一不,當時在英國天上見到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過現在看到嶽小框一臉歉意的樣子,我忽然覺沒什麼興趣知道了。我對眼前這個善於說謊,把人和人之間的信任當做兒戲的年輕人,已經產生了厭惡。所以我很快和他有一搭沒一搭胡說了幾句話,最後我告訴他,如果有空就回去多陪陪你父親吧,還有你的老婆看起來很你的樣子,以後不要隨便說謊傷的心了。我就匆匆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嶽小框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後悔,也有很多話想說,不過最後始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只道,“江哥,不管怎麼樣,認識你高興的。如果有機會你再來京城,我希可以請你喝酒。”
我正要說話,嶽小框又搶著道,“回去以後我讓老k把你那段鏡頭給掐了,你放心吧,我們拍的電影絕對不會侵犯你的個人私。我剛才仔細想過了,的確是我做的不夠好。以後我會長記的。”
他這麼一說,我又有些不忍心了,所以我也換了副口氣,道,“隨你吧。只要你喜歡,其實我沒什麼,只要不破壞我的生活就好了。”
嶽小框連連擺手,道,“不不!我一定會說服老k的。希江哥你不要繼續往心裡去。”
“不會。就這樣吧。再見!”
……
和嶽小框分別之後,我和小七彩又在京城玩了幾天,就回到了天市。
接下來小七彩的假期正式結束,回到房間裡面又開始忙忙碌碌的生活。很多時候我問過為什麼要把自己搞的那麼疲倦,咱也不缺錢,完全可以過得逍遙一點,小七彩的回答是,我已經習慣了把自己給計算機!也喜歡用計算機為所為的覺。
對此,我也很理解,就像那些瘋狂迷於各種網絡遊戲的人,當遊戲已經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或許有時候他們自己也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遊戲。因為他們已經離不開那種習慣。
……
接下來的幾天,我去醫院看了仍舊在昏迷不醒中的母親。看到每天都過得十分安詳,我忽然有種覺,很可能這輩子很難再醒過來了。每次想到這裡我就很難過,希以後可以找到個辦法,幫恢複已經壞死的腦神經,雖然我知道,這是天方夜譚。
看完母親,我又去了趟監獄。
現在,我父親的神狀態倒是很不錯的,每天也有時間和其他上了年紀的犯人們聊聊天,打打籃球什麼的,我知道這是t隊在那件事發生之後為我做過的最讓我激的一件事。盡管我父親不可能提前釋放,但相比以前一個人的生活,這強的太多了。看到他心態很不錯之後,我也就放下了心,走出了監獄。
開車回去的路上,接到馮天松打來的電話。這家夥告訴我在英國玩的太舒服了,不過有點想念我,讓我也去英國玩玩,小七彩那邊他已經打過電話,小七彩完全同意我去英國,因為知道,我自由自在到旅行,就像依賴臥室裡面的計算機。
不過在我決定出發去英國的那天晚上,小七彩還是給我打來電話,有意無意試探我想不想見李夢竹。
但我還沒有說話,小七彩已在那邊笑嘻嘻道,“反正夢竹姐也不能和你個,我放心。不過你小子最好老實點,不要傷了夢竹姐的心。至於你們倆之間的關系,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從語氣上我分析,小七彩是有些擔心的。不過事到如今我還能和李夢竹做什麼呢?我也不願意傷害李夢竹。可我更不想做一個吃著勺裡的,想著鍋裡的男人。
……
第二天我先到達北京,然後從北京出發前往倫敦。聽說我要來,此時此刻同樣在倫敦的達達和周千千都很高興,我在電話裡面問他們倆個人之間的關系有沒有進展,達達一臉苦惱的說,“千千說不喜歡我這樣的男的,不夠大,我應該怎麼辦?”
我啞然失笑道,“周千千能和你說這話,應該對你印象不錯,你應該抓機會努力啊。兄弟!”
達達道,“我知道,我也正在努力當中!”
當天晚上下了飛機到達倫敦之後,我發現馮天松、李京、周千千和達達四個人,開著一輛灰的商務車來機場接我。唯獨沒見到李夢竹。我約約覺有些失。
不過我還是勉強打起神,和馮天松和他們有說有笑。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我也很久沒見到他們了,這次再重聚都覺大家的心態集放松了不,尤其周千千,越發的滿了,穿著打扮上更不用說,走在街頭引起不老外們齊齊回頭和口哨聲,相當迷人。
而馮天松的變化在於他在這邊剪了很短的頭發,常年不見的大墨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幹練和。
我無法相信能見到馮天松如此巨大的變化。在我的印象裡面,馮天松一直是猥瑣和逗比男的代表,這樣變得幹淨利落了許多,一時間我竟有些不太適應。
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馮天松會發出一聲歎,道,“人總會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的。那些不愉快的經曆,我都忘了,所以你小子以後提。我要重新做人,知道不?”
其實我很想問問他會不會由此喜歡上李京。不過考慮到馮天松現在可能開不起方面的玩笑,於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
稍後,周千千和達達說有點事,要先走一步,我們便下車步行。走在倫敦的馬路上,仿佛置天市,同樣的喧囂、嘈雜,各人等行匆匆。
而這時我出神的想著心事,渾沒留意到馮天松和李京被我遠遠甩在了後面,他們越走越慢,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沿著泰晤士河畔走出了很遠。抬起頭,發現眼前猛然多出了一座雄偉的建築,閃爍著耀眼絢麗的zǐ芒。
正是高度足足超過了100多米的世界名列前茅的天--倫敦眼。
就在亮zǐ的天對應著的道路附近,我看到一個穿著風的孩微笑著,雙手在兜裡面,一雙穿著牛仔的長,站得筆直,正遠遠向我。
夜風挽起漆黑的長發,完的、尖尖的臉頰籠罩在泰晤士河淡淡的薄霧裡面,一如從前般麗。
正是李夢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