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婆娘都管不好,我看你是不是干活也不,往后誰要再問我找做活的人,我看我心里頭也得掂量掂量才了。”
白二牛這會兒又被白康元罵的臉紅脖子的,也不敢頂上半句的,只連聲應著話,“里正叔,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管管,往后再不敢讓在外頭胡說了。”
說著話的轉就給了那張氏一掌,“死婆娘,就知道給自己家爺們找事,看看你鬧得這一出,是嫌家里頭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白二牛罵罵咧咧,張氏被打的吱哇,這院子里頭,比方才蘇木藍在的時候還要熱鬧幾分。
只是在這個時候看著白二牛和張氏這幅模樣,多都覺得兩個人有點做戲的意味了。
白康元也懶得跟白二牛和張氏說太多,冷哼了一聲,甩了袖子,大步走了。
那些個站在墻圍著看熱鬧的,這會兒熱鬧看的也都差不多,了已經打鼓的肚子,各自也都往家走。
只是回去的路上,仍舊是意猶未盡,議論著剛剛的事兒。
“別說,這蘇氏,可真是潑辣的很,張氏那板跟一扇門似的,這說撂倒就撂倒的,下手也是真狠,我瞧著張氏這個臉啊,沒個十天半個月的,這腫怕是不能完全消了,往后啊,沒事可別招惹這蘇氏呢。”
“是唄,這蘇氏可真夠狠的,就因為張氏賤了一句,下手有些不分輕重了……”
“你這話我可不聽了,啥就因為?說的跟賤這種事不是啥大事一樣,這好多事不就是因為賤生出來的?柱子叔家那春花,不就是因為別人碎在跟前說不招家里頭喜歡就是因為沒有小尾,就拿了剪刀把柱子叔家的孫子小尾給剪了?”
“就是,這張氏在立夏跟前說這些話,的虧這是水柳跟蘇氏一塊回來了,要是蘇氏有啥事讓水柳去別地兒跑一趟,晚點回來了,這蘇氏不就渾是都說不清了?立夏那仨孩子要是心一狠,整包耗子藥的話,不就出大事了麼,好幾條人命到時候不就是因為張氏賤給害得?”
“所以說得好好管住,別干上沒把門的事,整不好就招禍了……”
各家的人絮絮叨叨的,進了各自的院子里頭去,張羅著做晌午飯去了。
白二牛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這才停了手。
張氏挨了蘇木藍的打,這會兒又被白二牛打這樣,心里是越發委屈,加上臉上上的傷,只坐在地上哭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哭哭哭,哭喪那?老子還沒死那!”
白二牛指著張氏喝罵了起來,“往后安分些,管住自己那張賤,別天就知道給自己家爺們惹禍,到時候賺了銀錢,吃不上白面,讓你哭都沒地兒去。”
因著白二牛能賺錢,脾氣又大,張氏原本便畏懼他,這回又是自己不占理,急忙止了哭聲,可哭的帶了呵氣,只顯得噎噎的。
白二牛心煩,也不理,端著自己的碗到一旁棗樹底下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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