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關。
這里的炮擊一直在持續,關隘面前的壕在炮彈集的轟炸下,變得如同蜂窩。
而松關的外墻,青磚大片剝落,出里面的黃泥。
墻垛全部被炸碎了,不地方還出現了輕微的坍塌。
此刻,趙煦和常威炸聲中下棋,神專注。
即便松關的兵馬數量是他們的六倍不止。
但在王府親軍榴彈炮和線膛炮的程優勢下,松關的南梁和北狄軍隊也只要挨打的份。
所以,這段時間,除了炮兵們辛苦一些,其他士兵清閑的很。
“殿下,來自馬將軍的戰報。”一個騎兵在營寨前停下,來到二人邊。
趙煦點點頭,接過戰報。
大致瀏覽了一遍,他對常威道:“秦軍的進展很順利,不但拿下了益,當下正在向云州和州推進,一路勢如破竹。”
“如此,再拿下州和云州,以及以前的松關,國的戰事便結束了。”常威長長吐出一口氣。
大頌怔怔了三年。
這三年遍地硝煙,直接間接死于戰火的百姓難以計數。
江南這個富庶之地,也被打的滿目瘡痍,損失極大。
若不是他們列裝了秦式步槍,燕王又親自南征。
這場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而現在,勝利終于就在眼前了。
不過,勝利固然一場喜事,但他心中的憤怒卻未稍減。
原本,他們可以輕松收拾了勢族們。
但卻因為東瀛,北狄,西土人的先后介,導致戰爭變得復雜。
也給大頌百姓造了更多的苦難。
只有讓這些始作俑者付出應有的代價,才能平息他的怒火,向死在戰爭中的大頌人有個代。
向浴戰的士兵們有個代。
“的確,不過我們要讓這場戰事完收。”趙煦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這些天,他持續炮擊松關,但卻不讓步兵發起總攻。
中卻是還有一個原因。
這便是等待熱氣球兵的到來。
益失陷,益州大部分城池落他的手中。
大勢已去,梁家,竇家,范家等不會看不出來。
在這種不可能取勝的況下,他們很可能會選擇像某蔣頭一樣,攜帶大量財富外逃。
梁家,蕭家前往松關的時候,運走了國庫大筆錢財,這就是征兆。
他相信梁家和范家也不會例外。
雖說,這些財富一段時間時間無法追回來。
但是,他絕不會讓勢族就這麼輕輕松松帶著大筆財富離去,與北狄和西土人混跡一起,依靠卷走的財富吃香的,喝辣的。
或是繼續依靠這些財富招兵買馬對付他。
所以,他給徐克下了一道命令,讓他執行對勢族的刺殺計劃。
這個計劃將由四院的暗部來執行。
任何一個報機構,他的功能自然不僅僅是收集報,刺殺敵方重要人也是其中一項人。
正因如此,四院也是有專門訓練的暗部隊員的。
用當代的話來說,這些人相當于特工。
四院的暗部隊員,掌握的技能也很多。
會騎馬,會使用秦式步槍,縱熱氣球,還會埋設地雷。
每次火更新換代,他們也會隨之進行武的更迭。
當下,州的梁開等人已經于暗部的監視下。
此事在昌城之戰時,他便布置下去。
而竇家,蕭家因松關的戰事有些特殊。
他們在關外,需要暗部穿過松關,在對面布置刺殺點。
如此一來,就需要借助熱氣球了。
他估著,再有個五六天,熱氣球兵便能趕到。
那時候才是發起進攻的時候,免得打草驚蛇,讓竇唯他們跑了。
想到這,他將自己的計劃給了常威。
“ 還是殿下謀劃周全,豈能讓他們就這麼輕輕松松跑掉。”常威樂了,“最好把阿舒爾還有那些西土人一起宰了。”
趙煦輕輕點點頭,“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六日后。
一隊人馬抵達了松關,正是四院暗部的人。
同時來的還有徐克,他將親自參與此事。
“益州一旦徹底淪陷,州的梁家等勢族很可能會就此外逃,現在你便令州的暗部隊員提高警惕,一定要抓住機會清除掉最多的人。”趙煦說道。
刺殺這件事需要慎之又慎。
一旦采取刺殺行,必然就會暴,此后敵人便會警惕起來。
正因如此,州的暗部一直蟄伏,沒有找到適合的時機前,沒有貿然行。
否則,梁開等人在他南下的時候便死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從州撤離,必然會暴于野外,這是刺殺的最佳機會。
“臣抵達前,已經令人前往州,請殿下安心。”徐克道。
趙煦點點頭,“至于這里,本王給你三天的布置時間,三天后,本王會向松關發起進攻。”
阿舒爾等人還留在松關負隅頑抗,只是因為松關的位置很重要。
這時從吐蕃通往益州的重要關隘。
守住了這里,他們便能屯兵于此,威脅益州。
讓大頌西南始終于之中。
失去了這里,松關便是益州大頌向吐蕃進攻的前哨站。
他阿舒爾打下的地盤將不再安穩。
而一旦他們失去吐蕃,北狄便會徹底和不列顛失去了聯系。
這等于將西土勢力從中間切斷,一分為二。
北狄,羅斯國與其他西土國家的聯絡將變得困難,只能孤軍作戰。
“三天時間夠了。”徐克說道。
來時,他便分析了松關附近的地形。
在什麼地方實施刺殺行最合適,他一清二楚。
眼下,他們只需要利用熱氣球,神不知,鬼不覺把人送到松關后面即可。
商定了此事。
當天夜里,徐克便同暗部隊員乘坐六個熱氣球過了松關。
為了避免熱氣球的火被發現。
他們沿著松關一脈的山走了三十里多里,又讓熱氣球飛的很高。
這些熱氣球里除了載人外,還裝有地雷和秦式步槍。
不同于一踩便炸的地雷,這些地雷是拉線地雷。
這種地雷更適合刺殺。
三天之后,他們在松關后方關鍵道路布置妥當。
而這時,燕王果然向松關發起了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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