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近日在金陵賣的火熱的冰就來自燕王的商行。”
“哦,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在燕州呆著吧。”趙恒向前走去,像是此事與自己無干。
梁怔住了。
心道自己猜錯這位帝王的心思了?
或是這位帝王真的已經完全沉湎于酒,失去了朝政的興趣?
注視著趙恒的背影,他喃喃道:“九皇子,可不是咱家收了銀子不辦事,實在是你不皇上的法眼。”
搖了搖頭,他吩咐一個小太監把信送給糜貴人,轉回去。
正往后宮而去的趙恒這時在一假山前停下。
微微一嘆,低聲自語:“煦兒,不要怪父皇心狠,如今天下,臣強主弱,燕州袁家虎狼也!此時父皇若是親近你,怕袁家必視你為眼中釘,中刺,對你不聞不問方是對你好。”
到此,他又是一嘆。
雖說以前他不怎麼重視趙煦。
但聽梁說趙煦掌控燕郡還是讓他高興的。
畢竟,再怎麼說趙煦也是他的兒子,脈相連。
再者,最是無帝王家,他曾經也不自己父皇的喜歡。
但那又如何?
如今天下如此形勢,只有勢力足夠強的皇子才能繼承大統。
他喜不喜歡又有何用?
他相信趙煦會想明白這點。
只是,他任舊不指趙煦能在燕州掣肘袁家。
這麼做不過是保他命而已。
“你若癡傻,尚能活,現在,哎……”
了眼北方,他甩袖而去。
……
燕城。
自黃杜兩家被拆解,王府門前幾乎每日賓客盈門。
除了燕郡各縣的豪族送禮拜訪外,就是慕名前來購買酒釀的商賈。
在趙煦同豪族爭斗的日子,商賈們的腳步沒有停止。
他們已經把王府的酒賣到了燕州每個角落。
王府純凈又甘的酒釀一經推出,便立刻擊潰了當地盛名的酒,稱霸當地。
而這又吸引更多的商賈前來王府采購。
王府酒在燕州的影響打消了他們最后的疑慮。
一些商賈甚至借銀子購買酒販賣他,爭奪第一桶金。
“散了,散了,今天的酒賣完了。”
站在門前,周毅驅散把門口堵得水泄不通的商賈。
“哎呀,我都等了一天了也沒等到,氣死了。”
“我也是,今晚我就不回去了,睡王府門口也要等到。”
“……”
沒有拿到酒的商賈熱不該。
這年頭穩賺不賠的生意罕有,王府的酒就算是一個。
據說有商賈拿了一千壇酒換了一百匹馬回來。
一千壇酒也就一千五百兩銀子。
一匹馬可賣三十兩,這一轉手就三千兩銀子到手,凈賺了一千五百兩。
這事一傳,商賈們紅了眼,紛紛想著把酒賣到更遠的地方,發一筆橫財。
“走吧,都走吧。”周毅擰著眉頭又喊了聲。
見商賈們賴著不走,他不再理會,關上中院的大門。
從中院的側門進東院,他在東院的涼亭中找到了燕王。
此時燕王正在寫什麼,兒和鸞兒站在旁邊看著。
“殿下,還是多造幾個蒸餾罐,訂酒的商賈實在太多了。”周毅道。
趙煦停下筆,“不要急,等王府后面的院子收拾妥當了,酒坊就能拓展了,里面可是有五十個蒸餾罐。”
這些天,他自然會到酒的歡迎程度。
于是買下了王府后面一片宅院。
這些宅院都在改造中,將來除了酒坊外,還會有其他東西生產。
周毅點了點頭,“殿下,小的明兒就和王彥忠出發了,這王府的事務……”
周毅只是暫領王府的雜,他主要的任務還是和王彥忠一起去各州招納人口。
而且,他本也不喜歡這些蒜皮的小事。
這兩天,王彥忠告訴他準備妥當了,他興的昨夜沒睡。
趙煦皺了皺眉頭,收了府衙之權,現在劉福是個準王傅了,很忙。
周毅也有其作用。
但這樣王府吃喝拉撒的雜事就沒人管了。
其他奴仆或是笨拙,或是愚鈍都不討他的喜歡。
“這有何難,殿下不如就把王府的雜給奴婢吧。”兒眼睛轉了轉,大方請纓。
趙煦頓悟,兒這潑辣子倒是的確適合管事。
而且和他又親近,再合適不過了,最重要的事放心。
“這倒是,本王怎麼忘了你。”趙煦仰頭看向兒,“既然如此,你現在就赴任吧。”
周毅松了口氣,渾一陣輕松。
告了退,一轉眼就沒影了。
“來,兒,先把這件事辦了吧。”只剩下三人,趙煦指了指紙。
王府的酒還沒起名字。
以前還沒有名氣的時候倒是罷了。
現在火熱燕郡,連個名字都沒有就太掉價了。
在現在,商品即便再爛,也是要講究包裝的。
畢竟無論古代還是現代,有錢都是講究排面的。
同時,基于商賈們的反應。
他有意針對不同消費檔次,將將蒸餾酒分為三個檔。
最高檔次的當然就是現在酒,十五兩一壇。
第二檔他則準備賣十兩一壇。
這種酒的度數會低一些,接著是第三檔,度數更低一些,五兩銀子一壇。
如此一來,王府的酒就能占領高中低全部的市場了。
所以,他剛才是給酒起大品牌的名字,下面又有三個子名稱。
比如王府酒的正名為“燕夢”兩個字。
今后王府裝酒的瓶子上會在燕夢兩個字下面標玄,黃,鴻三字區分檔次。
“是,殿下。”兒接過紙,喜滋滋去了。
最管事,得了這差事,歡喜的不行。
鸞兒有些羨慕,也像兒那樣能和燕王大大方方的嬉鬧。
不過溫和的子卻讓怎麼也放不開。
他正著兒,忽然到耳邊有些。
原來是趙煦在耳邊吹風。
鸞兒的臉頓時因怯而通紅。
趙煦笑道:“不要羨慕,本王對你和兒一視同仁。”
自趙煦醒來,鸞兒已經習慣了燕王的口花花。
也曾和兒奇怪過燕王的子怎麼比三年前輕浮許多。
但都是無解。
趙煦笑的越發壞了。
重生而來,他毫不掩飾男人本。
江山人這才是人生,何必看著兩個滴滴的人扮做柳下惠。
只是,他正要繼續逗鸞兒,忽然見兒折而回,面不愉。
到了趙煦面前,將一份名帖給趙煦,“殿下,袁州牧,袁立在門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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